“那還用說!”我連忙繞道他身邊一臉的渴求。
氣氛似乎不知不覺惆悵起來,閻嘯卿望着窗外滲透進來的皎潔月光,語氣寂寥:“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耍我?”
閻嘯卿正視我道:“我有這麼無聊嗎?”
你有啊。
我在心裡篤定道,可是嘴巴上卻不能這麼說。
“求你了,放過閻嘯卿吧,他是大王,你跟他本就不是同路,冒充他一點都不好玩,想去哪裡都被人看着不說,連吃飯拉粑粑都一羣人圍着你,這日子當真不是人過的。”
閻嘯卿表情古怪起來,半晌,他道:“吃飯?拉粑粑?”
“呃……就是上茅房。”
“你吃飯跟上茅房被人跟着過?”
那當然了,當初學習怎麼當男人,夏衍手把手的教我怎麼上茅房,想到曾經,現在都覺得苦不堪言,你說我一女的,上茅房抖個什麼勁啊?而且身邊還圍着一羣太監,不曉得在抖的時候,太監們會否在心裡嘲笑我的姿勢太生硬。
“怎麼不說話了?”閻嘯卿好奇的湊過來。
我被他湊近的大臉嚇了一跳,忙不迭的往後縮了縮:“你幹什麼?”
他眯起眼,嘴角嵌着作弄的笑紋:“這麼怕我?”
“你現在是大王,誰都會怕你。”
“哦!”他刻意拉長語調。
連忙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甩開,我繼續追問:“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到底是誰。”
“真的不記得了。”
“那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閻嘯卿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這回他反應有些激烈,嗆聲道:“你說呢?”
是男的,肯定是男的,若是女的不會這麼激動的。
我慌忙安撫道:“息怒,息怒。”
趁着他緩解剛纔不悅的空檔,我繼續問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難道我就應該什麼都知道?”
我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你……都知道什麼呢?”
閻嘯卿凝眉思索,好半晌,他無辜的搖搖頭:“醒來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叫什麼都不曉得。”
這麼牛掰?失憶症得的很是時候啊。
“那你是怎麼來的呢?”
閻嘯卿笑了,他道:“你膽子真大呀,明明曉得我不是閻嘯卿,還敢與我說話。”
我上下掃了他兩眼:“不是他又怎麼樣,你又不是妖精。”
“你怎知我不是呢?”
氣氛瞬間僵持住了,我乾巴巴道:“你該不會是……”
他一臉無害的點點頭:“是!”
我連話都沒說完,他就搶着回答了。
“你是什麼呀?你是。”
“我是妖精啊。”
“……”
作爲一個威武不能屈的姑娘,在閻嘯卿坦白大方承認自己是妖精的那一刻,我給他跪下了。
不要懷疑,我是真的跪了。
閻嘯卿怔怔得望着我:“你幹什麼。”
他作勢要幅我起來,卻被我躲了過去:“千萬別……您受得起這一拜。”
說完,我對他磕了三個頭,但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