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池忽然離去,導致我無法得知這是什麼地方,不曉得什麼地方,我怎麼返回孔雀谷?
離這間木屋不遠的地方是一道凝結的瀑布,瀑布下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
這便是那條入口,不死心的柳池終歸還是進去一探究竟了。洞內兇險,柳池一人還不曉得能不能活着出來,所以我否定了等他出來的想法,帶着閻嘯卿跳上馬車朝着太陽升起的方向跑。
一路上希翼有過路的人,可是,這裡竟連個毛也看不見。
閻嘯卿倒是自在,成天靠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偶爾會跟我調笑幾句,馭風在我們頭頂盤旋,有時會落下來休息,但依舊存有敵意,我有任何動作,它都會發出刺耳的尖叫,搞的我會強尖它似的。
“長亭,你是孤兒嗎?”晚上的時候,我們簇擁在馬車裡取暖,閻嘯卿突兀問道。
我當即甩過去一個白眼:“你纔是孤兒!你全家都是孤兒!”
閻嘯卿斂了斂臉上的笑容,正色道:“那你見過你的母親嗎?”
被這麼一問,我愣住了,好像沒有唉。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但是聽王府裡的人說,母親性格溫婉,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卻深的父親的寵愛。
“沒有。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去世了,聽說是難產!”
“難產?”
“嗯,當時父親在孔雀谷附近打仗,有個人跑到王府裡說我父親戰死了,母親當時正要臨盆,聽見這個消息,當即暈了過去,生下我就去世了!”
“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
“我父親!”
閻嘯卿笑了笑不再說話,短暫的沉默之後,閻嘯卿忽然惆悵道:“有個父親真好。”
“怎麼?你沒有嗎?”
閻嘯卿挑起窗簾,清冷孤獨的月光滲透進來,馬車裡頓時寒氣四溢。
月光倒映在他幽藍的眸子裡,輾轉流光。
“你知道,爲何本王明明是皇子,別人卻都叫本王世子嗎”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不明白,按照等級來分配,只有諸侯的嫡子才被成爲世子。而閻嘯卿的父親明明是閻國大王的孩子。
“爲什麼呀?”
“因爲從生下來,本王就被父王人質送來送去,爲了某種原因,父王將還在襁褓中的我送給了一方諸侯當養子,待本王十歲的時候,父王殺了那個諸侯把本王接了回去。但好景不長,緊跟着閻國內槓,父王又把我交給當時擁有最大兵權之人當人質,一晃三年,第二個養父終於放鬆警惕將兵權交出去,當夜,父王便將此人五馬分屍。過了幾年,本王又被送出去……太多了,多的本王都記不清自己究竟遇到過多少人,叫過多少人父親……”閻嘯卿忽然回頭:“怎麼樣?這個故事不錯吧!”
我微微一怔,喉頭似哽住了棉花般,好半天才找到聲音::“你編的?”
“跟你父親比起來,本王與他的,誰更精彩?”
“滾,我父親又不是編戲本子的!”我用力竟一個一根小人蔘扔給她,卻被他精準的銜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