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的囂張氣焰瞬間低迷下來,他畏畏縮縮的躲在我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喘。
秋去冬來,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槐樹葉子,踩在上面軟綿綿的,但讓人不解的是,前段時間下過一場大雪,這裡卻如同被什麼屏蔽了似的,四周一點積雪都沒有。
越往前越黑,燈籠的光芒似乎被黑暗吞噬了似的,只能小範圍的照亮,更可惡的是,那些飛快移動的槐樹令小果子抖的越發厲害:“娘娘……咱回吧!”
“你想本宮名字倒過來寫嗎?”
“啊?”
“之前本宮發過誓,若今日找不到裴垣名字就倒過來寫,你想本宮從今以後叫亭長安嗎?”
小果子一聽,堅決的搖了搖頭。
走了一截子之後,小果子忽然往後跳了一步:“前面有人!”
我鬆了口氣,名字終於不用倒過來寫了。
在那人擡腳準備離去之前,我跟小果子左右兩邊夾擊,將那人堵在一顆老槐樹下。
“跑,跑啊,你再跑啊!”我握着裴垣的領子氣急敗壞的大吼:“你以爲染了頭髮我就不認得你了!”
裴垣對我露出一副‘天要亡我’的表情後,把頭扭到一邊:“你想怎麼樣?”
我瞪了他一會,煩躁的鬆開手:“我的姑姑安芙即將嫁給閻國大王,我想知道她以後會怎麼樣!”
如果過的好,那自然再好不過了,但若是過的清苦,那我絕不能袖手旁觀!
裴垣看了看我,冷冷的譏諷道:“你現在好像不應該擔心你的姑姑,應該擔心擔心你的父親纔是!”
我心頭一緊:“什麼意思?”
“你父親後天便抵達孔雀谷,那裡有人埋伏!”
孔雀谷屬於夏國的地盤,出了孔雀谷往中間走是通往齊國交界地都龐嶺,橫穿齊國之後度過白怒江,便是閻國了。
竟有人敢在孔雀谷埋伏我的父親?
“是誰?是誰那麼大膽子?”
裴垣不帶一絲感情道:“閻昔瞳!”
我倒退一步,閻昔瞳?閻嘯卿的弟弟!
“閻昔瞳與我父親無冤無仇,他爲何這麼做?”我質問道。
裴垣閉了閉眼睛,似乎很痛苦的模樣,我慌忙上前:“你怎麼了?”
“別管我!你們快走!”裴垣一把揮開我的手,踉蹌着走到一邊。
小果子差點拿不穩燈籠,抖抖索索道:“這裡風好大,娘娘,咱們聽裴大人的話,快點離開吧!”
我的確想離開了,但是裴垣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忽然悶哼了一聲,痛苦的抱住頭,此時狂風大作,裴垣如同被鬼魅纏身一般在地上翻滾起來,我慌了神,想去扶他,卻被大風吹的站不住腳,小果子拽着燈籠擋在我前面,結結巴巴的喊起來:“天靈……靈地靈靈,菩薩羅漢都顯靈……”
裴垣的黑髮在風中飛舞,糾纏,如同妖冶的水草,我嚇的跌坐在地上。
裴垣……裴垣怎麼了?
我瞪大眼,只見一截月光衝破了界限般投射到裴垣身上,不一會竟然幻化成一朵蓮花將裴垣整個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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