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簡短,但內容卻很實在,裴垣不仁,就休怪我不義,我將自己的外貌詳細的描述在紙上,七天之內若靈魂可換回來,夏衍便能按照紙上描述的模樣去尋找便可。
美滋滋的將小紙條吹乾,可隨後我就犯難了。
究竟放在哪裡合適呢?紙條那麼小,放在衣服萬一丟了怎麼辦?若放在其他地方,夏衍肯定找不到,而且這是閻國的行宮,來往之人皆是閻國人,萬一有探子混進來取得這張紙條,那後果會很嚴重。
我左思右想,有了,把紙條塞進內褲裡,可塞好之後又出現個問題,走動的時候萬一滑掉了怎麼辦呢?
望着褲襠裡的小雞雞,我用力呼了一口氣,作爲一個合格的小弟弟,自然要能屈能伸,我與夏衍遭此大難完全是某些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如今迫不得已,只能借用一下它了。
我將紙條繞着小雞雞捲了一個圈,然後用細小的紅繩綁住,嘿嘿,這樣的話只要夏衍一醒來便能感覺到異樣。
做好這一切,我安心的躺在牀上。
柳池沐浴完畢,頂着溼漉漉的頭髮進來,見我在牀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微微一皺眉:“你不去洗浴嗎?”
小弟弟上綁着東西怎麼洗?我假裝很困的樣子:“不去了,寡人很累。”
“晚上我便睡這裡了。”柳池拍了拍一旁的貴妃榻。
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作爲皇后理應跟大王同牀共枕,可我很想知道,在這具殼子還是夏衍的時候,這兩人是怎麼睡的。
柳池風情萬種的斜躺在軟塌上,身上只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我好奇不已:“你跟夏衍是怎麼睡的呢?”
柳池半支着頭道:“你覺得兩個大男人能怎麼睡?”
我不懷好意的朝他笑道:“這可得問你啊。”
柳池溫和的望向我,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溫柔:“公主,七天之期只剩下五天了,你還有功夫想這些?”
“睡覺!”
可就在這天夜裡,又下了一場雷陣雨,待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眼竟不曉得被什麼東西蒙住了,除了腦袋能左右轉動之外,四肢全部都被固定起來,從皮膚的觸感得知,綁縛着我的應該是普通的繩索,這並沒有難倒我,我嘗試着用內力掙開,可剛剛運氣手腕便傳來驚人的刺痛與痠麻。
“啊——”到底是什麼東西。
“真要多謝漢陽公主,將這個奇妙的鐲子帶在你手上。”裴垣的聲音出其不意的傳入耳中。
“裴垣,你個王八蛋,陰我是不是!”我對着四周的黑暗大喊道。
裴垣彷彿就站在我的身邊,可是我眼睛上扎着布條,根本搞不清楚哪裡對哪裡,我有些歇斯底里了,用力的掙着手腕上的繩子:“裴垣,我命令你放開我。”
眼罩被拿了下來,裴垣的臉孔映入我的眼底。
“餓了嗎?”裴垣若無其事問道。
爲了阻止夏衍發現這個地方,裴垣一直都蒙着夏衍的眼睛,不跟他說話,除了餵飯跟喝水之外,夏衍只能待在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