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一直延續到凌晨才結束,聽多桐形容,場面那叫一個壯觀華麗,閻國大王爲了這兩個兒子的婚禮,簡直下足了血本,皇后娘娘從頭笑到尾,都沒有停歇過。
而這婚宴還未完全結束,聽說還要大擺九天九夜,湊個十全十美的整數。
夏衍自然不可能耗費十天時間在這裡吃流水席,對於一個吃什麼都是一個味道的人來說,再美味的食物都只是果腹罷了。
於是將多桐留下來做夏國使臣繼續住九天,待時間到了自行返回夏國。
我知道這些事的時候,已經在返回夏國的馬車上了。
夏衍端正的坐在華麗的軟墊上,晨光裡細塵浮動,安詳的打在他的手指上。
“醒了?”
我在被子裡伸了個懶腰:“怎麼走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通知你做什麼?”
伸懶腰的姿勢一頓,是啊,我又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人物,在不在場根本無關緊要。
“齊軒呢?”好遺憾,每回都沒有機會與他好好告個別。
夏衍施施然的放下書冊,遞給我一個眼神:“餓嗎?”
認識他這麼長時間,每回遇見他不想回答的問題,這廝就用食物來轉移我的注意力,而且屢試不爽。
被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點餓了。
照例起牀洗漱,夏衍這回過來的匆忙,並未帶宮女,所以這些都要自己親自動手。
還好我並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這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已經習慣了。
洗漱完畢,夏衍便命人將已經溫熱好的膳食送進來,樑濤騎在馬上,竟穩當當的端着盤子與我們保持統一的速度。
夏衍接過盤子,手腳麻利的將食物擺放在一旁的案桌上。
我爬起來大快朵頤起來,一邊吃一邊看他。
夏衍一直在看書,表情認真不已,只是偶然會看我一下。
歲月靜好。
連續走了七天,本來十天的路程一下子縮短了三天,大家都顯得比較疲憊,好在今日天氣不錯,白怒江面一望無垠。
下了馬車,我渾身發軟,望着那艘大船不由的開始害怕起來。
要曉得,我暈船啊,兩次都差不多要吐到死的節奏。
但爲了儘快回到夏國,我愣是一句話沒說的跟他們上了船。
“大王,你看那邊。”
岸上竟有人騎着一匹快馬朝我們靠近,我定睛一瞧馬上的人,居然是興復。
閻昔瞳的貼身侍衛,他氣喘吁吁的高舉着一塊令牌:“等一等,等一等。”
“大王不要理會,此人是閻昔瞳身邊的人。”樑濤提醒道。
夏衍似乎也有這個意思,可是當看見興復拼了命的往這邊飛奔的時候,夏衍破天荒的阻止了起錨:“等他過來吧,寡人也想知道,他想做什麼。”
來到船邊,興復利落的跳下馬背,立即朝船上跑過來,來到甲板上時,侍衛立刻將他圍住,按照規矩該搜他身的。
興復也不反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姑娘,看見你就好了,我家王爺實在脫不開身,便差小的來了。”
我不禁愕然,閻嘯卿將他的鳥託付給我,這閻昔瞳該不會將興復託付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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