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仗?”秦無念露出饒有興趣的眼神,“那是什麼東西?”
“是狐王的權杖,可以號令天下。”白夜行說道。
“這麼說那大這個四季仗,便能通知狐族?”秦無念眼中露出一絲喜色,白夜行一見到,便規勸的說道,“四季仗由狐王貼身攜帶,不會輕易拿出來示人的。”
“沒關係,我會等的。”秦無念放下窗帷輕聲說道。他看到白夜行胸口的傷口還在淌血,便說道,“長老還是快止一下血吧,世離河見到你受傷一定不會懷疑你的。”
白夜行低頭看了一眼,心口的地方露出了一點紅色,他慢慢的用裡想要把簪子逼出來,咬着牙忽然就力道鬆了。秦無念上前查看,嘆了口氣說道,“ 長老還是先休息下吧,扎的太深,都傷及新買了,還是讓你們的巫醫來吧。”
白夜行點點頭,不再動作。
踏着天邊落盡的晚霞,黑色的馬車終於趕在宮門下鑰以前趕到了。門口的守衛看到是一輛沒有任何標記的馬車急速的向着宮門口駛來,連忙拿着武器想要將他攔下。
黑色的馬車還沒行駛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大聲的喝問,“是什麼人,快快停下馬車,擅闖宮門者殺無赦!”
白夜行聽着聲音對着秦無念說道,“三皇子,打了,請你做到我後面去。”秦無念點點頭,低着頭做到了後面。馬車已經被人攔下,鬼奴低着頭不說話,前面站着衣裙凶神惡煞的守衛,白夜行猛地拉開馬車的大門,掃視了圍上來的人羣,說道,“是我,我要進宮!還不快讓開!”衆人一間是四大長老之中的白夜行白長老,連忙收起了臉上的惡容,帶頭之人畢恭畢敬地說道,“白長老,是您啊,可是今天君帝並沒有傳召,您這是要進去做什麼……”守衛們已經看見了白夜行胸前的鮮血,心道白長老這樣急匆匆的肯定是有什麼緊急情況,是不是先要進去稟報。白夜行已經沒有耐心,他大聲說道,“我和楊長老途中遇到狼人的襲擊,受了重傷,我現在要覲見君帝!”
“是!是!”帶頭的守衛連忙應答,“快去通傳!”話音一落,已經有守衛連滾帶爬的跑開了。白夜行怒目的看了一眼地上低着頭的一羣人,憤怒的回到了位置上。
秦無念低聲說道,“ 我們就在吃等一會吧,不礙事的。”
白夜行還是氣憤無比,可是並不在開口,秦無念似笑非笑的說道,“四大長老之中好像只有曲言長老一人能隨意進出宮門,白長老也不用這麼氣惱了!”
白夜行一下子被人點中心事,猛然咳嗽了起來,憤憤的說道,“曲言還不是因爲先帝的關係!”
“呵呵,大多都是如此的,就像我如此信任白長老,不是也是因爲父皇的關係。白長老也不用氣惱,狐族不重用你,我們北冥可是急需要白長老的輔佐的。” 白夜行聞言恭敬地道了一聲“多謝三皇子!”心頭卻還是沒有一絲的寬慰,身邊可是還躺着剛被你取了狐靈珠的楊先知,若是先前聽到這句話白夜行還會覺得幾分當真,可是眼看着楊先知的慘死,白夜行在明白沒有,
他還是要儘快爲自己找一條後路纔是。他望着前五年,有些擔憂地說道,“三皇真的俄有把握不被人發現?”
“父皇說過最好的易容不時在於容貌,而是氣息,你就放心吧。”秦無念信心滿滿的說道。
兩人等在馬車裡。很快的就有人來傳報,“白長老,君帝有請!”話音一落,馬車便快速地想着裡面駛去。馬車在長生殿前停了下來,因爲上面的階梯實在太高,馬車是上不去的。階梯上走下來一排人匆匆來到白夜行的把車前,領頭之人便是世離河身邊的倩兒。倩兒對着白夜行說道,“白長老,你還好吧,君帝有請。”倩兒已經看到白夜行衣衫破順,心口還躺着鮮血,他急忙上前攙扶。白夜行對着倩兒說道,“我不要緊,但是楊長老已經……已經死了。”
“什麼?”倩兒拉開簾子一看,只見楊先知筆挺挺的躺在馬車裡面,衣衫破敗,血肉模糊,面上已經被人清理過了,但是散亂的頭髮還是有一些掉了出來。身邊一個弟子在旁邊整理者他的遺體,倩兒粗粗一看,已經覺得死狀很是悽慘。他對着身後的侍女說道,“將楊長老的擡進去吧。”
倩兒帶着白夜行和楊先知還有喬裝的秦無念向着長生殿走去,秦無念雖然全程低着頭,可是還是忍不住不時往前看去,只見長生殿恢弘大氣不已,在夜色之中任然散發出柔和靜謐的光芒,想一個蒼老但是睿智的老者,靜觀他的子民。
幾人已經到長生殿之中,就看到世離河已經面色凝重地登載了那裡。來人的傳報太令人震驚了,在狐族的境內,自己的長老竟然也遭到了狼人的偷襲,聽他們口中還提到白夜行受傷了。
倩兒吩咐人將楊先知的遺體放下來,世離河瞪着雙目指着地上的人質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夜行緩緩的跪了下來,口中虛弱的說道,“君帝,臣下無用,沒有救下楊長老,讓他在狼人手上喪生了!請君帝治罪!”白夜行說完重重地把頭地下。
世離河難以用震驚矮形容此刻所聽到的消息。短短几天之內,狐族就接連損失了兩位長老,世離河覺得甚是痛心,族內這段時間一直事端不斷,現在又出了此事恐怕更加要人心惶惶了。
世離河上前幾步查看着楊先知的傷口,他的身上到處是狼爪留下的印記,他看到心口處的傷口,猛然一驚,連狐靈珠也被摘走了,“你可知道你們遇上的是何人?”能殺死一位狐族長老,還取下他的狐靈珠,並不是等閒之輩,在狼族境內,能有如此本事的,不會超過五人,世離河腦海中冒出一個人的名字,只聽見白夜行哀求般的說道,“是秦無念,狼族的三皇子,我和楊長老從梅府出來便遇上了此人,我和楊長老見到狼族之人就像將他擒獲交個君帝處置,沒想到聯合我們二人的力量還是沒能抓住他,楊長老還死在了他的手上。”白夜行說這咳嗽了起來,世離河看到白夜行此刻傷口上還滴着血,也是受了重傷的樣子,連忙說道,“快請樂瑤巫醫前來。”
白夜行勉力的說道,“多謝君帝,我不要緊,只是楊長老的仇,君帝一定要報啊!”
“白長老放心,楊長老是爲狐族而死,我一定會讓狼人付出代價,更加慘痛的代價。”世離河望着門外,眼中兇光畢現。
秦無念,你竟然大搖大擺的來了
北淵,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你來是爲了北淵,還是爲了柳兮月呢,我搶走了原本屬於你的女人,你還心中是不是很難嚥下這一口氣?不過你來了,可就沒那麼容易回去了。世離河已經在心中策劃者天羅地網,鞥抓住秦無念就能撼動北冥,那麼北淵邊境的困擾也能迎刃而解了。
世離河一揮衣袖回到了位置上,正襟危坐,十足的森嚴。秦無念見到世離河這一番氣度心中也深深地折服,他只要坐在那裡就有一種震懾蒼生的氣魄,雖然是簡單的一身白衣,可是卻讓人看到了不可名狀的莊嚴。
“我一定會打敗你的!”秦無念望着世離河在心中說道。“屬於我的東西我會一樣一樣拿回去!”
“大哥!”門口忽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秦無念從未見過,但是聽到他叫着世離河爲“大哥”便猜到這位就是北淵的二皇子——南宮思善了。南宮思善走進門眼睛看着地上的楊先知來到了世離河身邊,“大哥,我聽說楊長老死了,是怎麼一回事?”
“是被秦無念害的。”世離河說道,看了看身邊的弟弟,“你怎麼進宮了?”
“我來了一天了,原本想找大哥的,可你都沒空,所以就去找柳姑娘下棋了,下着下着就到這個時辰了。”
“哦!”世離河心頭正惱怒,並不在意南宮思善的話,但是秦無念一聽“柳姑娘”三個字,心中狂跳不已,“柳兮月,你果然在這裡。”秦無念現在恨不得一下子就衝到柳兮月的面前質問她爲什麼那一天要逃走,爲什麼前一刻還在吟詩作對花前月下,下一刻就拋下了他,他還沒有握緊的幸福就這樣飛了。秦無念這些天記掛的都是這件事情,他是多麼的不甘心。
“秦三皇子?”南宮思善清奇的叫了一聲,秦無念正在晃神中忽然心中一慌,擡頭才發現並不是在叫他,南宮思善疑惑的說道,“他怎麼會殺害楊長老,難道他已經來了北淵?”
“不錯!”世離河淡淡的說道。眼神落在楊先知的身上,楊先知再加上白夜行,都對付不了秦無念了嗎?
“白長老,你可知秦無念是如何取走了楊長老的狐靈珠的?”
白夜行一愣,秦無念就在身邊,他不能隨意就將秦無念會憑虛幻影之術說出來,便夭折頭說道,“我被秦無念打傷了,在遠處聽見楊長老慘叫一聲,趕過去的時候楊長老已經捂着心口倒下了,臣下也沒有看清楚。”
南宮思善望着白夜行,“白長老爲何沒事?”既然秦無念能取下楊先知的狐靈珠,爲何留下了白夜行一命,這不得不叫人懷疑。
世離河也同樣望着白夜行,他也很想知道這其中到底適合緣由。白夜行額上的冷汗緩緩的留下,他輕輕咳嗽了幾聲,聲音疲憊的說道,“我只看到楊長老死後,秦無念也身子搖搖晃晃的,想來也是受了重傷,若不是如此的話,臣下已經和楊長老一同躺在那裡了。”白夜行說完,身子搖晃了幾下。
“這也有可能,秦無念能殺了楊長老,他一定也不好過,大哥,我們要趁着這段時間,將他找出來!不能讓他在狐族胡作非爲!”
秦無念看着大殿之上發生的一切,心中暗笑不已,“世離河,我就在你面前,你能把我怎麼樣?”秦無念心中正在得意,忽然感覺上頭射來了一束寒冷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