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臉上一閃而過愧疚,想到重獲的自由和身邊的愛人隨即就高興了起來,“明日我們就可以過着不問世事的日子了是不是,不用再爲人擺佈,那時候就你我二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綠蘿兒靠在青龍子的肩上,望着近在咫尺的桐華鎮。
“對了你體內的聖藥怎麼辦,當初是我設計讓你服下的,你……你會怪我嗎?”綠蘿兒忽閃着大眼睛,臉上的傷疤被她用人皮面具遮住此刻還是和往昔一樣動人的模樣。
青龍子一把摟住了她,什麼話都不說只是雨點般地吻着她,綠蘿兒對這樣的回答心領神會。當初是她野蠻任性,現在就補償一點吧,這個人肯爲他鋌而走險自己還有什麼好保留的。
青龍子的吻越來越熱烈,綠蘿兒覺得此刻身體的靈魂都快破殼而出了,身姿顧不得是在雜草堆上不停地扭動着只期待着他更一步的行動。
後背猛然一震,通體透涼的感覺從下而上涌來,綠蘿兒慾求不滿的眼睛漸漸迷離換做了驚恐的眼神,眼前的青龍子變得無比的陌生,嘴角透着得意和難以名狀的笑容,“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女子被青龍子抓住頭髮仰頭質問着,眼中滿是霧氣,但是淚水遲遲不下。她這樣的女子早就適應任何變故了,只是這一次最突然也是最致命的。
“你以爲我真的會和你一起逃走嗎?”青龍子迎着女子的目光冷冷的說道,隨手撕掉了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淚珠在眼角慢慢溢出,“要是你不願意爲什麼要計劃和我逃走?”
“因爲在這裡你的死纔沒人看的見!”青龍子似玩虐似憤恨地說道,“我想這一天想了很久了,沒想到你會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你真是愚蠢!”
青龍子眼中是迷離的猩紅的顏色,“十五年來我對你就只有仇恨,你讓我終身出不了浩陽宮,讓我與家人永世不得見面,我恨透了你!就這樣子你還會人爲我會愛上你?真是可笑至極!”
“你的家人?你不是說你沒有家人嗎?”
“要是告訴你你連他們都不會放過,我只好說我是個孤兒!” 青龍子不屑地全盤托出,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綠蘿兒顫抖着雙脣,眼睛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人,“原來你從那時候就開始不相信我,竟然恨了我這麼久。”
“你現在想要做什麼,想殺了我嗎?那就動手吧!” 綠蘿兒覺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坍塌了,唯求一死。
“哈哈哈哈~~~~”青龍子對這她狂笑了起來,“我不僅想殺你,我要的比你想想中的更多!”青龍子把綠蘿兒丟在了草堆上,“那一晚和你一起是我最驚恐的一晚,既怕讓你不高興騙不了你,又怕被外面的人發現,現在好了,這裡沒人會打攪我們!”
青龍子解去了衣衫,“聽過採陰補陽嗎?我偷偷練習了幾次果然有用,你的效果一定比那些人好多了!”
“你……你是狐族的人……”話音一落青龍子便把她一掌打
暈了。女子癱軟的橫陳在草堆上任他一夜施爲。
不管黑暗中發生了什麼事,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陽光灑進洞中的時候,冰藍衣服的女子已經面色慘白毫無生氣。
眼睛睜開的時候青龍子正對着女子的脣上吸吮,腹中一陣劇痛傳來。
一會兒就看到一顆白光的內丹從口中飛了出來,女子想要直起身子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只是嘴脣張張合合地,體內已經被他掏空了。
“小主,這可內丹你是用不上了,就便宜了我這位情郎吧,好在昨晚我也伺候過你。”青龍子得意的將渾圓晶白的內丹吞了下去,“有了這顆珠子,小主永遠活在我的心中。青龍子只要活着一天便不會忘了您的。”
青龍子邪魅地看着毫無生氣的女子,對自己的計劃和傑作得意之極。
女子嘴脣動了動終於認命地停止了掙扎,眼淚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流了出來,流到乾涸的嘴脣裡苦澀無比。
“你滿意了嗎?”是沙啞的聲音,乾煸的像已經老化的木窗。
“小主果然善解人意!”青龍子說着從腰間拔下了飲血刀。
“你還要做什麼?”雖然正在經歷着生命裡的浩劫,綠蘿兒看到他拔出飲血刀還是心中一驚,飲血刀便是會喝乾所有的血液,自己就會只剩下一堆白骨。
飲血刀冰涼的尖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手臂,“你真的如此恨我嗎?”綠蘿兒嘴脣慘白用盡力氣說道,手臂上如有無數張小嘴正吞噬這她僅剩的生命,要是不問出口就再也沒機會了。
青龍子露出了綠蘿兒從沒見過的笑容,映着陽光,那樣的明媚,也那樣的陌生。
“我終究離不開主上,那何不做他最得力的助手。既然綠意非用你的血不可,我只好出席下策,小主不會怪我吧!”輕輕的回答如毫無重量的塵埃。簡短的一句話讓綠蘿兒最後一點求生意志都破碎,她閉上了眼睛,這個男子終究一點都沒有愛過她,但是自己愛過就行了。
“對……對不起,那時候你一定很痛苦……”
青龍子身子一震,將飲血刀又扎深了幾分。
白光的刀子在血液的充盈下泛出了鮮紅的顏色,如世間最美最亮麗的彩霞,刀下鮮活的軀體此刻已經成了一副乾枯的皮囊迅速幹扁下去。青龍子滿意的檫了擦血紅的刀身,將刀重新藏好大跨步走出了狼嚎谷。
正午,暑氣正熱,道路兩旁的樹木在日頭下都垂頭喪氣。
一匹駿馬拖着昏迷不醒的人橫衝過繁華的長街向着浩陽宮跑去,街邊的行人紛紛避讓。
駿馬還未到門口早就有小童跑進去稟報了。
明王和秦無念正坐在位子上飲茶,忽聽到小童火急火燎地跑進來稟報:“報告主上,青龍子師兄回來了,但是被人重傷昏迷不醒。”明王一聽與秦無念對望一眼立刻站了起來,“在哪裡,快快引我前去!”
剛一出門,兩個小廝便架着昏迷不醒的青龍子走了進
來。明王一探脈搏露出驚訝之色:“快快擡進去。”轉而對着秦無念說道:“小徒重傷,臣下……”秦無念擺擺手,“你前去便是,我派人將流雲請來。”
明王感激的望了一眼秦無念匆匆向着青龍子的廂房走去。
“主上,爲何青龍大哥一直不醒來?”朱雀兒得到消息立刻趕了過來。見明王進來讓了牀邊的位置給他。
明王看了看躺着的人說道:“恐怕是中了毒了。”
牀上的人忽然坐了起來,噴出一口紫血,還不等兩人反映過來又倒了下去。倒下去的人面上瞬間泛出一層紫色。
明王皺着眉看着青龍子扭曲的面龐不知如何以對,“青龍,究竟你是被和人所傷?”
“是……綠……”還未說完又再度陷入了昏迷。
明王見到青龍子腰間露出的刀柄,上面沾着血跡,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
一見到這鮮紅的刀身兩人都下了一跳,朱雀兒激動地說道:“爲何這刀是紅色的?”
明王試了試刀刃,輕輕一劃便是鮮紅的一道血痕,不是自己的,是刀上的鮮血,要將此刀餵飽需要一個成人的精血不可,而且據他所知唯有綠蘿兒的血才能辦成,青龍子是怎麼做到的?明王正苦思冥想,秦無念走了進來,明王迅速將飲血刀套上鞘收在了腰間。
“已經叫人去請流雲了,她專門治各種怪病,愛徒一定會沒事的。”秦無念看來了看昏迷不醒的人安慰了幾句。
“多謝三皇子關心,流雲巫醫一向不輕易治療別人,我替小徒謝過三皇子。”
“不用客氣。”兩人談話間一身藍色衣衫的女子已經在侍女的引導下走了進來。匆匆拜見了兩位之後便坐到了青龍子牀邊。
過了良久,流雲開口說道:“明王,此人中的應該是一種毒蟲的毒,中毒已深恐怕很難迴天。”
“毒蟲?是什麼毒蟲?”
流雲沉默了一會說道:“是一種罕見的‘魅蟲’,此人體內本來就藏着這種毒蟲,毒液本來不足以致命,不知道爲何他攝入了另一人的毒液,現如今已經命不久矣,能撐到此刻還不喪命已經是命大,流雲實在對此無能爲力。”
明王聽了流雲的話心中一驚,‘魅蟲’就是他煉製聖藥的主要材料,他也知道這藥不足以致命。凡事入門的弟子都要服用,但是從來不對外人提起,連秦無念也不知道。這麼做一來是爲了防止入門的弟子日後變心不爲他所用,二來也是可助於他們修煉,沒想到現在反而成了愛徒的喪命毒,明王望着牀上嘴脣紫紅的人心中生出幾分懊悔。
但是流雲口中的另一人的毒液會是誰的?
想起了那把血紅的飲血刀,明王心中有了幾分瞭然,但是他們二人之間發生的事恐怕再也沒人知道了。
“流雲巫醫辛苦你了,小徒的傷勢就有我們照料吧,請去前廳喝杯茶。”
流雲拿起藥箱輕輕一拜,在侍女的引導下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