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帳,殷青鉞慵懶地斜靠在榻前,眯縫着眼看着款款而來的蓉妃。
易兒和蓉妃一道,端了一些酒菜上來,眉眼嬉笑。
只是殷青鉞的眸子隱約一絲陰森。
“皇上,來,臣妾陪你喝杯酒暖身子,這山上寒,仔細別着涼了。易兒,去外面守着。”
蓉妃笑嘻嘻地,佯裝羞赧。
殷青鉞只是加重了笑意,然後結果蓉妃手裡的杯子,一飲而盡。
鬱唯嫣接過杯子,還想倒一杯,卻被殷青鉞攔住。
“愛妃不配朕喝?”
蓉妃對酒精過敏,這是殷青鉞知道的,可是現在。
秀眉深擰,蓉妃的朱脣哆嗦着,拿着的酒杯一直搖晃。
“怎麼,不樂意?”語氣探究,卻降了幾個溫度。
身子顫抖,卻趕緊搖頭,“臣妾豈有回絕之理。”
“那便最好。”說完,又重新懶散地躺下。
蓉妃睜着大眼睛,偷偷睬了眼殷青鉞,見他絲毫沒有想要放過自己的意思,又趕緊拿了酒杯,一飲而盡,酒辛辣苦口。
“再來一杯。”殷青鉞伸手蹙了蹙額頭,似乎並不滿意。
“是。”鬱唯嫣心裡叫苦,但又不敢吱聲。
一個晚上,被折磨得喝酒,蓉妃的臉都綠了。但卻只能把苦悶在肚子裡。
而外面,褚月帶着一干人和傢伙,賊兮兮地跑了出去。
以前她可是經常和損友一起在外面吃自助燒烤的。
“娘娘,這樣有用嗎?”
採兒一臉土灰,抱着柴火生火。歪着腦袋看褚月,等待指令。
“哎呀,小采采,你就負責燒火嘛,我來烤。”想當年,她可是烤肉肉大王呢。
看着架子上的鮮紅肉即將被烤熟,褚月的口水就一直狂擦不停。
正在烤着,忽然月色中一個影子穿梭。
兔子,雪白白的兔子。
褚月大叫了聲,然後趕緊把肉塞給甲子,“你幫忙烤着,我去逮兔子。”
說着一蹦一跳便追了過去,只因開始褚月都還在打架的視線裡,所以大家並沒在意。
甲寅從河邊洗了東西回來,採兒也撿完柴火回來,可是事情卻不見蹤影。
“娘娘呢?”
“在那呢。”甲子笑着一直,可是臉立刻僵硬了下來。
遠處除了空蕩蕩的樹影,哪裡還有半個人影啊。
“剛纔還在的
。”甲子一下也慌了,趕緊起身。
“甲子,你且在這裡等,娘娘回來還要吃烤肉呢,甲寅,咱們去看看。”說畢,放下手中的柴火,走了去。
褚月剛纔看到一隻兔子,就樂不思蜀了。
這在現代哪裡看得到真正的野兔子啊,她玩性大,覺得自己倒還有伸手。
只是奈何兔子跑地太快,剛一個撲過去,以爲抓住了兔子,卻不想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小兔兔啊,你別跑啊,倫家是真的喜歡你啊。”
褚月擦擦嘴巴,眼睛色迷迷地看着白兔子,幻想它變成在自己懷裡的情景。
她發誓,她可不是真的要把小兔兔吃了哦。
兔子越跑越快,褚月越追越遠。
漸漸地,兔子看不見了,褚月也不知道自己走進了哪裡。
“啊~”一聲尖叫,腳上不穩,忽然褚月就從山坡上滑了下去。
本以爲自己就要死翹翹了,卻不想碰到一個軟軟的額東西。
感覺上應該是個肉墊!
身下的人被褚月壓着,微微哼了聲,然後一個翻身,連帶褚月也被翻了過來。
撲鼻的一股酒意,然後一張臉便壓了下來。
“啊,混蛋。”褚月猛然驚醒,一把推開那張臉。
那個男人也有些不悅,抱怨了一句,“何人擾我清夢?”
“青然哥哥。”褚月睜大眼睛,這才挺清楚那聲音。
青然也蹭地起身,被驚醒。
“靜雪妹妹,怎麼是你?”
“啊,混蛋。”褚月猛然驚醒,一把推開那張臉。
那個男人也有些不悅,抱怨了一句,“何人擾我清夢?”
“青然哥哥。”褚月睜大眼睛,這才挺清楚那聲音。
青然也蹭地起身,被驚醒。
“靜雪妹妹,怎麼是你?”
兩人都忽然覺得十分尷尬起來,對於青然,不知怎地,褚月總會有意識地想要躲避。
而青然,在看到褚月時,眼神裡總是帶着少許憂傷。
褚月想要起身,卻忽然蹙眉,“哥哥,腳崴了。”
天啊,爲毛讓她腳崴了,不要這麼狗血啊,接下去的情節她都能猜到啊。
“那,那微臣去喊人來。”青然一怔,然後起身就要走。
狗血鏡頭居然沒繼續上演,這個男人!
“你忍心把妹妹丟在外面啊,一個人,真的好可怕啊。”褚
月看了看四周,真的,剛纔抓兔子咋沒發現,這烏起碼黑的,真的好恐怖的。
樹林裡時不時會有貓頭鷹或者蝙蝠飛過,她最怕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十分委屈,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真的怕被丟棄在荒郊野外啊。
青然的心也被褚月的話弄亂了,急忙蹲下。
“那微臣,給娘娘看看?”青然不敢忘了君臣之禮,只是手一直不敢伸出去。
“嗯嗯,你看看吧,我也不會。”
褚月撥浪鼓似的點頭,然後自己把腳伸了過去。
只是剛伸出去,她就後悔了,這是在古代啊,她一個女孩子這樣,不把男人嚇死。
青然卻沒被嚇到,而是微微一笑。
“你笑什麼?”褚月不解,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什麼,娘娘還和從前一樣,那麼可愛。”
紅果的調戲,褚月底下頭去,這個男人外表裝的那麼文靜,其實肯定是個悶騷的。
想到這,褚月的眼珠子一轉,不覺想要調戲下這個王爺,看看他是不是真悶騷。
“王爺,快點看嘛,人家腳腳很痛。”也不似剛纔那般故作嬌羞,褚月偷笑着,把腳抖了抖。
青然明顯一怔,手顫抖着,“好的。”
只是在觸碰到那隻玲瓏的繡花鞋時,立刻縮了回去。
“快點啦,哥哥。”繼續發嗲攻勢,褚月伸手捂着嘴巴偷笑。
“好啊,你居然戲弄哥哥。”這時,青然才完全放開下來,嗔怪看了眼褚月,用指頭彈了彈她的小腦袋。
“誰叫你每次見了我都那麼生分,我當然用這個法子啊。”兩人的尷尬總算消除了,褚月舒了口氣。
青然也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
急忙給褚月看腳,也不似剛纔那般尷尬了。
“疼嗎?”
“不疼。”她想說以前練習跆拳道的時候,還不曉得被對手打過多少次呢。
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青然便揹着褚月往回去。
“以後哥哥不許和妹妹生分了,好嗎?”褚月摟着青然,撒嬌着,她是真心想要認這個哥哥的。
青然也淺笑着,點點頭,“好,以後把靜雪當做最好的妹妹。”
“是不是比青蕾妹妹更好?”褚月眨着眼睛,抖了抖。
“你啊。”青然搖搖頭,兩人一路說笑。
只是不遠處一抹身影很快晃過,然後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