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獨寵 汐奴
訾汐是在那錐心的疼痛中醒來,才睜開眼,看見的便是雪白的衾枕。感覺到此時是趴躺在牀,便想動動身體,沒想到一陣刺痛傳來,整個人彷彿要被撕裂開。
“鳳姐姐,別亂動。”一聲驚呼使得痛的齜牙咧嘴的訾汐側首凝望榻邊的人,是玉奴。記憶一點一滴的回到腦海中,她無意間碰落了皇上的畫,後來皇上大發雷霆,再後來自己便受刑了。
燕奴將手中已用去大半瓶的金瘡藥擱置在桌上,端起一杯適溫的茶水送至訾汐嘴邊,親自喂她喝下。
口中的乾澀緩去,訾汐將臉埋入衾枕內望着榻邊兩個炯炯凝望自己的玉奴與燕奴,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倒是玉奴眼中含着淚說:“鳳姐姐,當你捱了二十一棍子便昏死過去,可皇上仍舊讓他們繼續打……幸好宣王及時趕到,救下了你。否則——”話再也說不下去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訾汐虛弱一笑,臉色慘白的嚇人:“他救了我?”
燕奴立刻點頭:“宣王親自進御書房見了皇上,隱隱聽見裡面有爭吵聲,可嚇壞了奴才們。這麼多年來,除了陵王還沒人敢那樣對皇上說話呢。”聲音頓了頓,又說:“這瓶宮廷**金瘡藥是宣王送來的,王爺對鳳姐姐你真好。”
宮蔚風和皇上爭吵?他不要命了……那可是個暴君!
“姐姐你這幾日就在牀上好好養傷。”玉奴漸漸平復了哭聲,抽泣着說。
突然間,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身影如翩舞的彩蝶飄了進來,臉上帶着明媚的笑意:“汐奴醒了?”
“你怎麼能叫鳳姐姐爲汐奴!”玉奴氣憤的瞪着那個笑意橫生的櫻奴。
“怎麼?汐奴可是皇上賜名,怎麼不能叫了?”櫻奴盛氣凌人的移步而來,目光中隱隱有看好戲的味道。她一揚眉,俯視那個已經被打的只剩半條命的訾汐:“嘖嘖……前一刻還是我們的主子,後一刻就成了奴才。”
訾汐的目光將櫻奴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隨即也笑道:“髮帶玲瓏簪,耳配翡翠流蘇墜,項環白玉珍珠鏈。樣樣名貴,價值不菲,你櫻奴一個奴才,竟敢在深宮大院佩戴這些。”這些話幾乎是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訾汐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
玉奴與燕奴聽聞也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滿臉的不可置信,她們一直以爲那是櫻奴從家中帶來的贗品。
櫻奴臉色一陣慘白,驚恐的注視着她:“你,你……信口開河!”
“櫻奴,我可是華王的女兒,怎會連這點東西都不認識。”訾汐的笑容依舊,“你只是一個宮女,哪來這麼多昂貴的物品,莫不是手腳不乾淨……”
“你胡說!”櫻奴漲紅了臉,食指微微顫抖的指着訾汐,胸口此起彼伏。
“我聽聞了,櫻奴你對纖塵院的奴才們都很苛刻,時常口角,得理不饒人。更擅長的是向尚宮打小報告,害得很多奴才受罰。”訾汐拂過那縷散落在眼角的髮絲,又說:“談個條件吧,今後你若能低調行事,閉好你那張利嘴,我就不將你的事抖露。”
此時的櫻奴早已氣的連話都說不出口,只能憤憤的瞪着她,終於,還是一跺腳,奔出了屋子。
玉奴與燕奴對望一眼,笑了出聲。
“好久沒這麼解氣了,不過姐姐你爲何要與她談條件,不乾脆稟報內務府,定了她的罪。”玉奴憤憤不平,而燕奴也在一旁符合着點頭。
“櫻奴背後肯定有個大靠山,否則絕對不敢如此囂張。若我們真的稟報內務府,很可能丟命的是自己。”
聽訾汐這麼一說,她們兩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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