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尹夏的魂魄飄動,如同一縷無主幽魂,隨風飄蕩,漂回了她從前的生活,重新見證了自己曾經在現代的日子……
一個女孩在花園中奔跑,那是尹夏八歲時候的樣子。
“夏夏,不要到處亂跑,等一下媽媽看不到你,會擔心的。”
尹夏身後的男子快步跟上,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顯得狂野不拘。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溫柔的微笑。
“不是有叔叔……不,應該說是爸爸,有爸爸在,媽媽不會找不到我的。”尹夏揚起一張天真的笑臉,看向身後的男子。
“爸爸當然會看着你的,你自己也不能到處亂跑,不見了,爸爸會很擔心的!”男子親暱地擁過尹夏,手指輕點尹夏鼻頭,臉上故意一沉,有些生氣說道。
“我纔不會不見呢。是爸爸擔心我不見而已。”
尹夏剛想推離男子,繼續去玩,卻被男子緊緊地抱住了,與之前的溫柔相反,男子顯現出一臉佔有的慾望,“我不會讓你不見的!絕對不會!”
尹夏有些害怕,呆在男子的懷裡,一動都不敢動,“爸爸……你怎麼了?”
“夏夏,是不是惹新爸爸生氣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從男子背後響起。
男子聽言,鬆手,恢復以往的溫柔,揉着尹夏的頭,笑笑說道,“沒有。夏夏很乖的。”
尹夏見男子又恢復原樣,剛剛兇惡的樣子早已拋諸腦後,走向男子身後的女子,撒嬌道,“我要去玩,爸爸不讓我到處亂跑。媽媽,你跟爸爸說說,讓我去玩。”
女子親和的笑容浮現,蹲下身子,摸着尹夏細嫩的小臉頰,安慰道,“乖,聽爸爸的話。”
尹夏一撅嘴,一臉不情願。
見尹夏不開心,男子拉過尹夏,“可以去玩,不過爸爸要陪同。”
尹夏一下子從哭喪臉轉成了一張驕人可愛的笑臉,用力地點點頭。拉着男子跑向人羣中。
父女倆一同在花園中玩耍,女子坐在石椅上一臉幸福地看着他們,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好男人,包容她,也包容她女兒的男人。而現在的她,乃至以後的她,都不知道,正是這個男人摧毀了她女兒的一生。
一陣打鬧後,尹夏牽着男子的手,一同躺在草地上,臉上掛滿了開心的笑容,動了動小嘴,問了出來,“爸爸,你是做什麼的?我同學,他們的爸爸都會厲害,有的是公司的老總,有的是老闆,還有的是宇航員。他們老說我是沒爸的孩子。”
說到此處,尹夏的彎彎的眉毛,微微一皺,隨即展開,忽的一笑,“不過現在我有爸爸了,我看他們怎麼說我是沒爸的孩子!”
男子側過身子,輕擁着尹夏,語氣柔和,問道,“夏夏想爸爸怎麼對付他們?他們欺負你,爸爸幫你教訓他們,要不要?”
尹夏眨着清靈澄澈的眼睛,搖搖頭,“不要!這樣他們會更討厭我的。”
男子動容,將尹夏收在懷中,緩緩說道,“我叫曹一峰。如果以後還有同學欺負你,你叫告訴他們‘我爸爸叫曹一峰’,讓他們回去告訴他們的爸爸媽媽。他們以後就不敢欺負你了。”
尹夏伸手搭住曹一峰的腰,一臉不解,“爲什麼說出爸爸的名字,他們就不敢欺負我?是不是我說出媽媽的名字,何琪雪,他們也不敢欺負我了。”
曹一峰輕笑,摸着尹夏絲柔的秀髮,“只有喊出爸爸,曹一峰的名字,纔有用。”
“爲什麼?”尹夏好奇問道。
“因爲曹一峰是這一帶黑勢力的象徵。”曹一峰不管尹夏懂不懂,說出了原因。
“什麼是黑勢力的象徵?”尹夏繼續問道。
“你還小,以後你會知道的。”曹一峰半坐起身,淡淡說道,“我們回去吧。不然媽媽會擔心的。”
小孩子的注意總是很容易轉移,曹一峰一說回去,尹夏隨即便點了頭。
起身,跟着曹一峰,走向了不遠處的何琪雪。
尹夏一見到何琪雪便撲進了她的懷裡,張了嘴巴,興奮說道,“媽媽,爸爸說,只有說出他的名字,曹一峰,同學就不敢欺負我了,是不是?”
何琪雪一臉詫異地看向身後的曹一峰,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告訴尹夏了。眼神中夾雜着些許責怪,“尹夏還這麼小,告訴她這些,太早了點。”
曹一峰伸手握住何琪雪的手,輕柔說道,“你知道了一切,還是願意嫁給我。夏夏,也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曹一峰伸出另一隻手,摸着尹夏的頭,“這件事,她遲早都會知道,還不如早點告訴她,讓她接受。”
何琪雪聽着曹一峰的話,輕輕地嘆了口氣。他說得對,尹夏遲早會知道她的媽媽嫁給了一個黑社會老大,現在告訴尹夏,也算是打了預防針了。
聽着何琪雪和曹一峰的對話,尹夏眼睛張得大大的,眼珠轉動,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何琪雪和曹一峰相識一笑,尹夏總能讓他們拋開煩惱,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何琪雪伸手環住尹夏,回道,“夏夏只要說出‘曹一峰’,他們不敢欺負你的。”
曹一峰並未說大話,雖然他只是這一片區域的黑幫老大,卻足以讓他們聞風喪膽了。
“太好了!”尹夏雙手高舉,興奮嚷道,“我有爸爸了!同學再也不敢欺負我了!”
曹一峰笑笑地擁過何琪雪,一家三口的幸福景象,在花園的某一處熠熠生輝。
只是這一幕,在十年後,在十八歲的尹夏腦海中,卻是多麼地諷刺,扎得她雙眼生疼,淚水不斷。
看着鏡中的自己,淚痕滿面,卻掩飾不了她那奪人攝魄的美,精緻完美的臉龐上黛眉如煙,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半斂眼簾,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黑色的瞳仁裡純淨的毫無雜質;薄美的嬌脣是那般迷人香甜。
尹夏摸着自己的臉,淚水再度溢出。
就是因爲她這張臉嗎?他纔會對她做出那種獸。性的行爲?
一個人在浴室,花灑的水嘩啦啦拍打在尹夏的頭部,肩部,手部乃至全身。可是爲什麼她足足沖洗了一個小時了,怎麼覺得流過自己的身體的水,還是那麼髒?
是水髒了,還是她的身體髒?
回想着昨晚的點點滴滴,尹夏自主狠狠地咬着下脣,多希望嘴脣不會痛,多希望昨晚發生的一切是夢,不是真的!
可是是真實發生的!她身上的酒味,還有下身的疼痛都在告訴她,這全部都是真的,那個她喊了十年年的“爸爸”,昨晚確確實實強。暴了她!
昨晚深夜,曹一峰喝得醉醺醺回來。本來是何琪雪照顧醉酒的他的,可何琪雪這幾天外出旅遊了,整個家就剩尹夏一人。
尹夏沒有多想,自己是她女兒,媽媽不在,由她來照顧也屬正常。出了房間,扶着曹一峰迴了房間。
可誰知將他安置在牀上的時候,卻被他反身壓下。尹夏掙扎,可卻讓他更加變本加厲。伸手在她身上來回的摩挲着。
尹夏害怕得全身輕顫,輕聲喚道,“爸爸……我是夏夏……”
曹一峰緩緩睜開雙眼,臉頰通紅,一雙火熱的雙眼緊盯着尹夏。尹夏感覺到了身上之人的燥熱,恐懼升級。
曹一峰伸手撫摸着尹夏的臉頰,一臉醉意,“夏夏……夏夏……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一把抱住尹夏,喃喃說道,“我就知道你長大一定很漂亮……我喜歡的人是你……並不是你媽媽……我娶你媽媽……是爲了你……”
這番話如同霹靂,擊得尹夏半響沒緩過神來。
爸爸說,是因爲她,才娶了媽媽?
怎麼可能?他明明待她如同己出,像自己的女兒一樣寵愛着他。他怎麼會是喜歡她呢?
尹夏還沒回神,冰冷的雙脣卻被封住了,炙熱的溫度將她拉回了現狀。尹夏想要推開曹一峰,可只有十八歲的她怎麼可能掙開一個成年男子的鉗制?
整個人被死死地扣在身上,脣片被含着,舌頭探入,放肆在她口中肆虐,她只能默默接受着,無聲地抽泣着。
曹一峰終於鬆開了她,可雙手卻從伸入她的衣服之下,肆意地撫摸着她。
“爸爸!我是你女兒!求你……求你清醒點……爸爸……”尹夏無助地哭喊起來,她除了求他,她什麼都做不了!
曹一峰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反而加劇了,低聲吼道,“不要喊我爸爸……我不想當你爸爸……我要的是你……”
“不是的……我是你女兒……你和媽媽的女兒……”
尹夏抽動着肩膀,想要制止曹一峰的瘋狂行爲,可終是無濟於事。
曹一峰充血的雙眼貪婪地看着尹夏,“我要的是你!”
雙手將尹夏的一件一件的衣服褪掉,壓在她身上,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尹夏無力反抗,她什麼都做不了,忍痛含淚接受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