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種事我們不止遇到過一次,每次都沒有什麼大問題,你好好休息吧!這兩包東西先給我用一下,我先處理一下,等弄好了再還給你,之後你可以按照德妃的方式處理,這樣你也不會太爲難,不是嗎?”蘇瑾韞看了看那碗湯,示意公孫欣趁熱喝,自己拿着那兩包東西走出了門。
這個時候,南宮凌熙正站在院子裡,一邊看魚,一邊等待着蘇瑾韞解決完問題出來。一看到蘇瑾韞關上門走進了院子,馬上迎了過去,“怎麼樣?這次是什麼問題?這是什麼?”南宮凌熙看到了蘇瑾韞手裡的兩個紙包,趕忙小聲地詢問。
“這是德妃用來害你的東西啊!我打算把他們調包,然後你應該明白的。”蘇瑾韞看了看南宮凌熙,好像下面的他就應該明白了。
南宮凌熙的腦子飛速運作着,把事情從前往後推了一遍,頓時明白了蘇瑾韞到底是什麼意思,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一切全聽你的。”
“真乖!那我先去弄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喝到了什麼不好喝的東西,可千萬別吃驚啊!而且我會用銀針幫你做出與這種毒藥效果相同的症狀,就算有人偷看,他們也不會起疑了。我先去了!”說着,蘇瑾韞轉身走進了藥房,門一關便不出來了。
南宮凌熙看了看藥房的門,又一次走到小河邊,看着裡面的紅游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思考了片刻,馬上交給請來了慕容熙。
此時的慕容熙剛剛和青梅一起吃過了點心,正準備在別院周圍巡查一下,突然接到了南宮凌熙的消息,馬上來到了院子裡,看到南宮凌熙坐在河邊看着水裡游來游去的紅游魚,馬上走了過去。
“哥哥,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情想不明白?”慕容熙一臉不解,明明這幾天都已經把對策商量好了,爲什麼還這麼難過啊?
“不是想不明白,而是有點兒擔心,我們做了這麼多準備,卻沒有辦法把清瑾救出來,是不是太過分了?雖然他不會受到什麼危害,但是德妃對他的控制總有一天會讓他崩潰的,我們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把他救出來呢?”南宮凌熙和南宮清瑾的關係親密,從心裡爲他感到擔心,可是現在好像也想不出什麼由頭可以把他調出宮來了。
慕容熙雖然在這裡做貼身侍衛,但是作爲進軍總督,還是每天會進宮上朝,檢閱禁軍的,朝堂上的事情他還是非常知道的,仔細地想了想,慕容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聽說最近戍邊的軍士要換防了,是不是可以想辦法給殿下爭取一個奉旨戍邊的差事?這樣等戍邊軍士再次換防的時候,我們的事情也許已經結束了。這樣可以嗎?雖然戍邊有些艱苦,但是現在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出宮了。”慕容熙皺了皺眉,就他知道的政務來說,這也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奉旨戍邊?是個好主意,清瑾本來就是習武之人,去做這個差事正合適。只是這樣的話,他太受苦了!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我們應該怎麼聯繫他呢?對了,很快就是瑾兒的生辰了,我們可以約他過來祝賀生辰,到時候問問他看看。”南宮凌熙看了看慕容熙,用眼神示意他就這麼辦。
慕容熙點點頭,“好主意啊!瑾兒姐姐什麼時候過生辰?我們寫個帖子秘密送過去吧!”慕容熙心裡有點兒內疚,都已經一起生活這麼久了,他還不知道瑾兒姐姐的生辰。
“下個月初七就是她的生辰了,換防是什麼時候?”南宮凌熙看着紅游魚,順口問了一句。
“下個月底,正好趕得上!”慕容熙說完,突然非常慶幸這次竟然趕得非常巧。
就在外面把一切都商量好了之後,蘇瑾韞也從藥房裡走了出來,笑眯眯地端着兩個紙包,“我也弄好了,第一個是參粉,第二個是胡椒粉,一個很苦,一個很辣,你就受點兒苦吧!”說着,蘇瑾韞彎眼笑笑,笑眯眯地去找公孫欣了。
“姑娘,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些你拿着,我已經按次序把紙包整理好了,最上面的先用,下面的最後再用,明白了嗎?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一定會讓你有個好結果。我想以前你也爲賢妃做了很多事吧!我們會想辦法替你說情的,我們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蘇瑾韞很嚴肅地說完了這些,把紙包交給了公孫欣之後,轉身出門去了。
公孫欣收起了兩個紙包,心裡好像稍稍有點兒放鬆了,自己想的沒錯,他們是非常溫柔的人,不會爲難自己,自己投靠他們一定會有個好結果。雖然剛剛她對自己非常嚴肅,也只是爲了告誡自己不要惹事。雖然自己已經成爲了德妃的親信,但是自己真的不想要幫她殺人。
其實仔細想一想,小公主,也就是長公主的女孩兒,她的死也和自己有間接的關係,如果不是自己去找了那個人,小公主就不會死了。每天晚上自己都會被那些因爲自己而死的人嚇得直做噩夢,是不是跟着他們自己就可以睡上安穩覺了呢?
想到這裡,她狠狠地打了個哈欠,靠着牀上的棉被閉上了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什麼人推醒了,睜眼一看,發現蘇瑾韞站在自己的身邊,“姑娘,起牀吃晚飯了。”蘇瑾韞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好的,我馬上來!”公孫欣收拾好自己之後,纔跟着蘇瑾韞出了房間,來到飯廳吃飯。因爲今天有新人入住,飯菜準備的非常豐富。看到一桌豐富的飯食,公孫欣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哭了起來。
“多謝你們,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也沒有人對我這麼好。我做了太多壞事,心裡實在太愧疚了,這次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你們,除掉那個惡毒的女人,然後我就自己去謝罪,至少要對我所做的壞事負責。”說着,公孫欣的眼淚流得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