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門’廊,寬闊的通道,城堡內部的結構亦如宴會廳一般的華麗奢靡,細羊‘毛’編制的紅‘色’地毯鋪滿了地面,迴廊的兩側掛滿了巨幅的掛畫,沒過幾步早就有一盞嫋嫋的黃‘色’燈火飛舞,將高大的迴廊照耀的如同白晝。
夏佐一路走來暗暗計算了一下,按照城堡的大小和這些燈火的密度,這做西德瓦爾伯爵的寢宮,每天燒掉的燈油都是一筆巨大的數字。
“大人,這裡就是您的房間了!”着裝整齊的美麗‘女’僕,得體的行禮,“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拉動‘門’旁的拉環,我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麻煩你了!下去吧!”包鐵的橡木厚實‘門’板,華麗的外表下有着同樣強橫的防禦力,‘門’裡依稀的傳來人聲,下揮揮手讓‘女’僕下去,等到‘女’僕走過拐角,這才推開房‘門’。
果然爲了避開那兩個神職人員而沒有出息宴會的老格里芬正懶洋洋的躺在他的房間裡品嚐着美酒,同時還有另外一位夏佐的熟人,書店裡瞎了一隻眼睛的光頭老闆。
也不知他是怎麼穿過城堡層層嚴密的防禦出現在這裡,獨眼淡淡的掃了夏佐一眼,手裡繼續攥着酒瓶咕嚕嚕的灌着每一滴都價值一枚金幣的珍貴美酒。
同樣不願意出席宴會的米拉在在房間裡,不時的替一臉享受的老格里芬斟酒。
老格里芬舒暢的打了個酒嗝,略帶‘迷’醉的指着旁邊的壯老頭“他上次你已經見過了。這個滿腦子只有暴力的老‘混’蛋叫穆茶,我爲數不多的老夥計之一!”
“感謝您上次的饋贈,對我起到了很大的幫助,穆茶木先生!”老格里芬嘴裡的老夥計,就只有參與埃利亞革命後並活下來的人,對於這樣的人,夏佐還是帶着一些敬意的。
“原來是你挑選的這個小子!”幾乎完全被眼白佔據的恐怖獨眼淡淡從夏佐身上掃過“心思還行!就是實力太差了!上次只是隨便給你點小玩意,不用感謝我!”
對於對方的評價,夏佐也只能恭敬的聽着,畢竟對穿過蹭蹭守衛無聲無息出現在這裡的人。夏佐的實力確實上不了檯面。
“不用理會這個滿腦子只有暴力的老鬼!”老格里芬不屑的撇了撇眼睛。他是向來崇尚用腦袋解決一切問題“宴會怎麼樣?”
“很完美!不得不佩服福克斯少‘女’的威力,那些貪婪的傢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吞嚥的口水。足浴灌滿野牛河谷!”夏佐略帶佩服的讚歎。那四個柔弱福克斯換裝後強大的威力。讓夏佐都有那麼幾瞬間的心動。
“那就好!不過這還不夠!”老格里芬‘摸’着下巴,略帶擔心的說道“人類貪婪的‘欲’望會驅使他們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爲了防止其他的貴族瘋狂的做出和西德瓦爾之前一樣的舉動。我們必須要適當的顯‘露’一下實力,恐懼會幫我們讓那些嫉妒的腦袋清醒過來!”
不得不說,老‘奸’巨猾的老格里芬,確實是夏佐身邊的一座瑰寶,雖然很多時候不靠譜,但在關鍵的問題上,卻從來不會含糊。
“咻咻”兩人正說着,穆茶木鼻子忽然在空氣中微微聳動,獨眼很快鎖定在夏佐身上“好熟悉的味道,小子,你身上帶着什麼好東西?”
“哦!是這個”夏佐這才響起懷裡的好東西,伸手準備把烈血‘花’拿出來。
“烈血‘花’?”虛影一晃,夏佐甚至完全都沒有看到絲毫的動作軌跡,只感覺手上忽然一空,耳邊就傳來了穆茶木的低聲低喝,而剛纔還在夏佐懷裡的烈血‘花’,卻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骨節粗大的手裡。
“這就是烈血‘花’?這可是能買到天價的好東西啊!怎麼來的?”老格里芬迅捷的從沙發上翻身坐起,兩隻眼睛裡泛着金光,直向烈血‘花’撲去。
卻見穆茶木驟然一掌揮出,正中老格力‘胸’部,瘦小的身體立時急速的倒飛出去,但碰到沙發靠背後卻無聲息的滑落,甚是連沙發都沒有顫動一絲。
“這是什麼樣的怪物啊!”夏佐在心底暗暗咂舌,如此凌厲的一擊上,卻攜帶着這麼‘精’巧的暗勁,以老格里芬那小身板,穆茶木只要有絲毫的偏差,力量就足以將他炸碎。
“西德瓦爾送的!”夏佐越發的小心翼翼起來,與老‘奸’巨猾的老格里芬不一樣,即便被對方耍了,夏佐也可以用自己的實力報復回去,但是穆茶木這個實力恐怖的怪物,一旦被他惹‘毛’了,就算是把夏佐摁着揍一頓,夏佐也沒有絲毫的脾氣。
“可惜不是九瓣的!”就在夏佐小心翼翼的擔心着穆茶木會不會見財起意,心底規劃出包括綁架老格里芬等數十個反擊方案時,穆茶木總算是有了動靜。
在夏佐心驚‘肉’跳的目光裡,隨手把烈血‘花’丟在茶几上,嘴裡滿是遺憾和不屑。
“在薩爾尼亞這種偏僻的抵擋,六瓣已經很不錯了!”老格里芬搖搖晃晃的坐起來,滋潤的讓米拉替他倒上一杯,笑着掃了夏佐一眼“你剛纔不是嫌臭小子實力差嗎?現在東西就在眼前了,你這個做長輩的,總要有些做長輩的樣子!”
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甚是有些沙啞的難聽,但對夏佐來說卻如天籟,甚至夏佐都可以向哪個從未見過的坎帕斯神發誓,這句話絕對是自從他認識這個老‘混’蛋以來,對方說的最讓他由衷讚美的一句。
烈血‘花’這種寶物,如果有強者幫他煉化吸收,效果會在原本的基礎上提升幾個層次。
強如穆茶木這種怪物,至少能夠讓烈血‘花’的‘藥’效加強兩三個層次吧!夏佐在心底暗暗的盤算着,如果是穆茶木出手,會讓自己十倍實力的提升再增加多少。
讓夏佐渾身情不自禁打個冷顫的眼神掃過來,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穆茶木已經瞬間來到夏佐身前,泛着淡淡金光的拳頭,猛然的打在夏佐的小腹,直讓夏佐渾身‘抽’搐,直‘欲’幹,而後者則一把捏住夏佐張開的嘴巴,另一隻粗大的手掌輕易的將烈血‘花’‘揉’成黑紅的粉末塞進夏佐嘴裡。
粉末一入口,瞬間化作一道炙熱如岩漿般的洪流順着食道衝入胃部,如燎原烈火熊熊燃燒,順序的順着全身經絡血脈蔓延沸騰。
“啊”夏佐自喻‘性’子堅韌,平日裡的訓練也堪稱地獄折磨,但大張喘息的嘴裡還是情不自禁的嘶啞痛呼出聲。
身體如弓起的大蝦般赤紅,渾身的皮膚如‘浪’濤翻涌般起伏,條條青筋如蠕動扭曲的小蛇,健碩的肌‘肉’驟然膨脹,一瞬間漲了一倍有餘,直讓人擔心會不會就此炸裂,炙熱的狂暴焚燒着夏佐‘肉’體中的雜質,如置身熊熊烈火,將夏佐強大的身軀不斷的淬鍊。
“一點點小痛而已,鬼哭狼嚎什麼!”看着痛哭哀嚎的夏佐不屑的撇撇嘴,穆茶木橫掃了一臉看笑話的格里芬和擔憂的米拉一眼“你們兩個都出去!”
上去幾把撕扯開夏佐身上的衣服,只是瞬間渾身如燒紅的火炭般赤紅的夏佐,就赤條條的暴‘露’在幾人眼前,原本還在猶豫的米拉頓時滿臉羞紅的幾乎趕上夏佐,快步的躲了出去,而老格里芬偷偷的瞥了一眼,嘴裡暗罵幾句也也快步出去。
“小子別再鬼哭狼嚎了,約束氣息,全力吸收!”穆茶木的低喝聲直灌入夏佐腦袋,同時雙手泛着金光,不斷的在夏佐的身上拍打,每每一掌打下,頓時會讓夏佐情不自禁的哀嚎一聲,劇烈‘抽’搐。
澎湃的火龍翻涌,將夏佐的經脈撐開了無數倍,將骨骼淬鍊的晶瑩剔透,閃爍微光,穆茶木每一掌,都像斧劈刀削一般撕扯着夏佐的骨‘肉’,直讓夏佐想要放生大叫。
隨着那一掌掌的拍下,夏佐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輝煌浩‘蕩’的金‘色’鬥氣,他本身浩‘蕩’的鬥氣在此面前,就如同無盡汪洋與小水窪的對比。
金‘色’鬥氣每每進入夏佐身體,總會將炙熱的‘藥’力打散,化作絲絲縷縷融入夏佐的身體血脈骨骼,殘餘的鬥氣則絲毫沒有迴轉的意思,在夏佐被撐大後空‘蕩’‘蕩’的經脈裡轉悠幾圈,與夏佐本身的鬥氣融合成一體。
漸漸的炙熱的身體上像是有一股甘泉留下,舒服的夏佐直想呻‘吟’,渾身輕飄的只感覺自己身在雲端飛舞,舒適中的一個慌神,夏佐眼前一黑竟然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當頭淋下的涼水,將舒適睡夢中的夏佐一個‘激’靈的‘激’醒,隨手的一拍立時引起一陣橡木碎裂咔咔清脆聲。
“小子,如果你再敢‘亂’動,我不介意讓你暈你!”拎着碩大木桶的穆茶木冷冷的聲音響起,獨眼上下打量這夏佐,隨手丟給他一個木勺“既然醒了那就自己洗!”
夏佐的身上佈滿黑‘色’的腥臭泥污,那模樣就像是剛從火堆裡拔出來的燒焦土豆,羞澀的米拉是肯定不會來爲夏佐清晰的,老格里芬更是不可能,最後只剩下穆茶木,而正如老格里芬所說,讓這個暴力的老頭,想出什麼溫柔的注意,決定不可能,於是纔有那當頭淋下的一桶涼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