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捲過,艾草碎片紛飛,捲起漫天綠色的旋轉烈風。
夏佐懸浮空中,嘴角裂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龐大的恐怖的威壓排山倒海般的壓了過去,兇戾肅殺的氣息籠罩了整片營地。
所有的暴猿軍團戰士都在瞬間臉色慘白,黃金斗士的強大不是他們能夠抵禦的,尤其是夏佐那來自血脈的狂暴兇戾,在夏佐面前即便是天生戰士的坎帕斯人,都不由自出的底下頭顱軟到在地,不過兩個呼吸間,整個營地能夠站立着倔強的哆哆嗦嗦看着夏佐的人一隻手都能計算。
“坎帕斯戰士是全大陸最強的戰士..”夏佐嘹亮的聲音在整個荒原上回蕩“但是看看你們,你們現在的樣子,恐懼、畏懼、膽怯...你們現在就像是一羣卑微膽小的半獸人,不..就算是發瘋的半獸人都比你們勇猛,我無法想象,當坎帕斯英勇的祖靈在戰神的懷抱看着你們現在這幅樣子,會是什麼心情?”
榮譽,是每一個戰士心中最沉重的詞彙,不容玷污,不容詆譭,分量甚至還遠遠在生命至上。
鼻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憤怒的滿臉血紅的年輕戰士們,雙眼泛着血光看着空中的夏佐,他們敬仰、崇拜這個強大的戰士,但這並不能成爲對方侮辱自己榮譽的理由。
“告訴我,你們是廢物嗎?”對於戰士們的反應,夏佐很滿意的心下暗暗點頭,冷不丁的驟然爆喝一聲。
“不是...不是..”狂野原始的瘋狂嘶吼,在夏佐排山倒海般的氣息壓制下,越見猙獰的暴猿戰士們嘶啞的咆哮響徹荒原。
嘶啞的咆哮猶如烈風響徹荒原,空中的夏佐嘴角裂開,猛不丁的冷冷回答“錯!現在的你們都是廢物!”
所有的戰士都不由的一愣。繼而一股股無比的屈辱從心底噴涌,雙目血紅的戰士們,幾乎被夏佐的呵斥激發心底的狂怒的血液。
“你們認爲現在已經是暴猿軍團的戰士了嗎?錯!你們根本不能算是暴猿軍團的戰士。甚是連戰士都算不上!”夏佐毫不吝嗇自己的嘲弄,如果連這麼點刺激都支撐不住。那將來上了戰場也是害羣之馬。
呼哧呼哧的粗厚呼吸,暴猿軍團的戰士們雖然憤怒,但是還秉持着一個戰士的最基本原則。
“從今天開始我會則優選拔,只有真正的戰士纔有資格進入暴猿軍團,不合格的人不配穿這一身榮耀的制服,如果你們不希望我繼續看不起你們,我希望一個月之後,還能看到你們所有人!”
“昂...”蒼涼的嚎叫回蕩。悠長的彷彿從曠古而來。
大地劇烈的震動,隨着蒼涼的嚎叫聲震動越來越強烈,地上的矮草開始顫動,即便營門口都是一些沒有經驗的戰士,也能分辨出來,這震天的響動的大部隊行軍是發出的巨響。
漆黑的鎧甲閃爍着滲人的烏光,整齊的方陣,劃一的步伐,豎立的長矛如林,輕揚的煙塵中肅殺的戰意瀰漫。彷彿是有無形的血光籠罩在整個隊伍之上。
這是屬於貝吉塔城屬於夏佐的軍隊,萬人的芒克重步兵,雖然大多都是以普通的荒原芒克人。但被穆茶木長久訓練,經歷過數次血腥搏殺的他們身上卻有一股年輕的戰士們所沒有的肅殺氣息。
訓練有素的戰士們,默不作聲的站定,整齊的隊形除了整齊的腳步聲之外,沒有絲毫異響,靜靜站立着猶如一片鋼鐵雕塑,肅穆的氣息在無聲的隊伍上瀰漫。
“這些貝吉塔城的戰士,也會參與到暴猿軍團的選拔!”夏佐清淡的聲音將被肅殺氣勢震懾的有些走神的年輕士兵們換回神“從現在開始,不論你們所屬的隊伍。不論等級,不論身份。站立到最後的一萬名戰士,將入選暴猿軍團。最後一千名戰士任命爲小隊長,最後一百名戰士任命爲中隊長,站立到最後的十名戰士,纔有資格成爲暴猿軍團的大隊長!”
嘹亮的聲音在荒原迴盪“坎帕斯的勇士們,爲了你們的榮耀,我希望你們都能支撐到最後!”
夏佐這一番講話,一股無形的濃烈氣息驟然勃發,彷彿天地塌陷,空氣凝固的壓制的讓人無法呼吸。
無形的氣息籠罩全場,貝吉塔城的戰士們還早已習慣,但年輕的戰士們,都只覺得身上一沉,肌肉緊繃,心跳加速,身上的鎧甲沉重的十幾倍,五倍的重力領域,即便是他們只是站着不動,呼吸也不由的都沉重起來。
雖然壓制着兩萬多人,但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夏佐精神力擴張之後,對這樣的訓練早已經輕車駕熟。
“所有人,一千米全速奔襲,來回往返五十次!”穆茶木一聲爆吼,貝吉塔城的戰士們猛地排列着整齊的步伐,瞬間爆發出自己最強的速度,迅猛的往返奔馳,兵器與鎧甲碰撞的叮叮噹噹直響。
年輕戰士反應慢了一拍,但也跟着前輩們奔跑起來,但略微雜亂的隊伍,明顯在訓練上比貝吉塔城的戰士粗略了不止一籌。
身體一動,身上重力領域的壓力激增,尤其是還穿着全身的甲冑,原本簡單的奔跑動作,每一步都要消耗往日十倍以上的體力。
全速奔跑的五十個往返下來,即便經過一段時間訓練的貝吉塔城戰士都肌肉顫抖,面如赤血,年輕的戰士們更是劇烈喘息,缺氧的雙眼完全血紅。
“都給我站直了,這纔剛剛開始,一個個都別給我漏出娘們一樣的表情!”沒有人倒下,這讓夏佐和穆茶木都很滿意,互相之前悄然的對視一眼,穆茶木醜臉上裂開一道滲人的獰笑,高聲咆哮到“繼續,原地伏地挺五百個!”
猶如野獸受傷般的嘶啞低吼練成一片,一雙雙不甘的眼睛幾乎都要淤出鮮血,青筋畢露。在渾身劇烈的顫抖中,戰士們哆哆嗦嗦的做完一個接一個的動作。
大約在三百左右的時候,終於有支撐不住的年輕戰士一頭栽倒在地。屈辱的不甘嘶吼,但即便是手腳掙扎蠕動。體力完全消耗殆盡的身體,仍舊是無法從地上站起。
“淘汰!”夏佐平靜的聲音,在所有的戰士耳邊宛若惡魔,簡單的兩個字,就意味着被淘汰的人失去了自己身上的榮耀。
不甘低吼的身體被一股柔和但卻渾厚的力量捲起送至場外,外部自然有專門的負責治療的人等候,以防止對這些年輕的戰士的身體,造成難以抹滅的創傷。
有一就有二。一旦有一個人倒下,就如同連鎖反應一般,汗流浹背苦苦支撐的人羣,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一個個都在夏佐精神力的包裹下飛起來送到場外。
等到五百個伏地挺做完,已經至少有三千人不甘而又無奈的被淘汰出局,其中以年輕戰士爲多,大約佔據了總人數的七成。
整整一個小時,在穆茶木各種極具消耗體力的訓練下一個個不甘的無力身體,倒栽蔥般的談到在地。直至場上最終只剩下一萬人。
夏佐雙眼銳利如刀,嚴肅的高聲道“首先我要恭喜你們,恭喜你們成爲真正的暴猿軍團戰士。你們用自己的毅力捍衛了自己的榮耀,但是現在,真正的考驗纔剛剛開始!”
驟然間升起的十倍重力,那是連黃金斗士都會受到極大壓制的強大領域,幾乎是在領域升起的瞬間,一片片身體如同割麥子般軟到,僅僅憑藉意志支撐的身體,哪裡還能抵擋如此強大的恐怖壓力。
“全體,五千米負重奔襲。”如果夏佐開啓了地獄的大門。那穆茶木的聲音就像是魔王的微笑。
五千米的距離,對於巔峰狀態的他們來說。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就能完成的距離,但是現在。這斷路程卻猶如天涯海角般的遙不可及。
整整用了一個小時,當最後一個戰士咬着牙如同蝸牛般的蠕動着爬過終點,場內能夠站立的也僅僅不到百人。
每一個人的體力都早已經消耗一空,場內剩餘的每一個人都是僅僅憑藉着自己鋼鐵般的意志在強行支撐,彷彿隨時會跌倒的身體,讓人不由的擔心他們會不會在下一秒氣絕身亡。
能夠有這麼多人支撐到這一步,早已經大大的出乎夏佐和穆茶木的預料之外,這些人在體能上並沒有強橫別人很多,但他們的意志堅硬如鐵,這一點就能讓他們走到更遠變得更強。
這種時候已經不需要任何的運動,只是簡單的站立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一個接一個人的人暈厥倒下。
當第十一個人倒下時,夏佐急忙的收攏重力領域,柔和的氣勁涌入如雕塑般近乎失去意識的十個人體內,撫慰他們近乎崩潰的肌肉。
最後的十個人,貝吉塔城佔據六個,分別是馬庫斯,古烈,比古,塔拉,曼塔斯以及蒙哥,而剩下四中有三個是之前大隊長中的人選。
“這一次的選拔,就此結束,從今天開始支撐到最後的一萬人,將有資格穿上暴猿軍團的制服!”在夏佐清朗的聲音中,近乎七千個被淘汰的年輕戰士,咬着牙關,面目扭曲,沉重而緩慢的緩緩脫下自己身上負載着榮譽的暴猿軍團制式鎧甲。
“剩下的人作爲預備隊,同樣能參與到師團的日常訓練,每隔一個月進行一次選拔,每一個戰士都有資格參加,支撐到最後的人獲得榮譽,失敗的人脫掉鎧甲!”絕望屈辱的戰士們耳邊,傳來夏佐天籟般的聲音。
每月一次的選拔,這就表明他們還有機會取回自己的榮譽,這一次失敗,那下一次就一定要拿回來。
失敗的人要拿回自的榮譽,勝利的人要保住自己的榮譽,劇烈的喘息聲中,熊熊的火焰在每一個戰士的胸腔中燃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