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曼和詹尼斯的謹慎,顯然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那些東西被拉進了城裡,即便夏佐再捨不得,也只能肉疼的放棄。
“你明天一早去傭兵工會,找到鐵牙傭兵團”夏佐沉默的思索了一會向布曼吩咐道“讓他們護送你們去接貨,然後你們直接押送貨物回碎石荒原,如果那個詹尼斯有什麼問題,取上貨後立刻殺了他!”
布曼三人都是人類,即便全城搜索也能輕易的出去。
只是以他們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想要穿過嚴寒中的碎石荒原,無異於天方夜譚,雖然在傭兵工會發布任務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但夏佐對那些傭兵實在不放心,鐵牙的實力雖然略顯不夠,但相處過一段時間,總算是還有些瞭解,對於他們夏佐至少還算放心。
況且在巴菲特酒館與他們在一起時被很多人看見,一旦自己被盤查,他們也難脫關係。
“大人?您不和我們一起?”布曼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的同時,米拉聽出夏佐話語中的意思追問,不等夏佐回答就堅定道“大人,您要是不走,米拉也不走!”
“我們在一起,誰也走不了!”夏佐搖頭沉聲道“你們的任務是安全的把東西送回去,沒有了你們牽制,我自己一個人反而更好脫身!”
“你有什麼想法?”老格里芬好奇的追問,雖然他狡猾的腦袋裡已經有不少能夠幫助夏佐逃脫的點子,但說實話以坎帕斯人天生戰士的性格,絕對不會接受他這些有辱戰士尊嚴和榮譽的辦法,索性也就閉口不言,同時他也很好奇,眼前這個他繼西德瓦爾之後,看中的小傢伙,會用什麼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
“到了明天,你們就自然知道了!”夏佐嘿嘿一笑,一個想法冒上心頭。
天方破曉,整個薩爾尼亞還處在即將清醒的朦朧之中,爲了自己金燦燦得金幣,勤勞的商人們早早的鑽出自己暖和的被窩,趕起懶惰的夥計,乘着裝滿貨物的馬車,興沖沖的開始啓程。
薩爾尼亞的居民們還處在夢鄉,但城門口卻早已經人聲鼎沸,一輛輛馬車雜亂的蜂擁在城門口,爲了躲開人流高峰而早起的商人們大眼瞪小眼的堵在城門口。
長長車隊整整排滿了一條大街,城門處足足幾分鐘才能監察完畢一輛馬車的速度,讓焦急等候的商人們滿臉憤怒,卻又只能無奈的與周圍的同行們扯着虛僞的玩笑。
雖然不知道這些城衛軍的老爺們爲什麼突然盤查的這麼嚴,但這些人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最多隻是在心底罵咧幾聲,並好奇的向周圍的人打聽,而對方掃視的目光投向自己時,臉上立刻堆出謙卑的討好笑容。
城門口足足一整隊的城衛軍嚴密的盤查每一輛過去的馬車,甚是連車頂和車下的縫隙都沒有絲毫的遺漏。
每個城衛軍的臉色都嚴肅的有些難看,這讓趁着盤查與這些老爺們拉關係的商旅們,在自顧自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在對方冷冷的目光下訕訕一笑閉口不言。
凱恩騎着一匹油光發亮的健壯黑色戰馬,靜靜的猶如雕塑般站立在城門左側,雖然年近半百,但一身強橫的修爲也只是讓鬢角出現些許斑白,斧劈刀削般的硬朗面容嚴肅的有些可怕,周身環繞的冷冷氣息讓周圍十米左右完全沒有人敢接近。
整整一箇中隊的戰士在大街上被人斬殺,這然他昨晚在那些本地該死的他不屑一顧的貴族們面前完全擡不起頭來,健壯的身軀裡壓抑的怒火,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死寂的有些可怕。
鷹視狼眸般的雙眼,靜靜的從每一輛馬車,每一個商旅的臉上劃過,那些卑賤的臉上雖然都堆滿了謙卑討好的笑容,但只要有一絲的異樣,迎接他的絕對是凱恩高級戰士的恐怖怒火。
精緻的黑色馬車,幾乎是橫衝直撞的蠻橫插進等候的隊伍,黑色的馬車由四匹神駿的白色進駿馬拉動,光是這四匹通體沒有一絲雜毛的白色駿馬,每一匹都絕對價值百枚金幣以上。
車上滿是金色的華麗花紋,四角掛着精緻的腳燈,車頂的華蓋上滿是金燦燦的裝飾,金屬打造的車輪,車架,全都抹上了金色的漆釉,甚至連車伕的座位都是用紅色的真皮包裹而成。
奢華的馬車簡直就是一堆會移動的金幣在馬路上橫衝直撞,而車門上的荊棘花徽章,則清楚的表明這輛馬車屬於神聖的高貴的歷史悠久的薩梵尼家族,也是就是本地領主西德瓦爾所屬的帝國三大家族之一的高貴豪門。
“閃開,閃開,你們這些賤民!”囂張跋扈的呼喝,車上年輕的車伕憤怒跋扈的叫嚷,不時用手裡的馬鞭肆意的向阻礙馬車前的障礙物抽打。
被強行插隊抽打呵斥的商旅們紛紛怒視,可是在看到那華麗馬車上的金色紋章,憤怒的火焰熄滅,謙卑恭敬的低着腦袋,急忙將車移開,哪怕與旁邊的車擁擠的車輪幾乎牽絆在一起,也要給這輛高貴的馬車讓開一條足以通過的寬闊道路。
年輕的車伕高傲的掃視周圍卑賤的謙卑的臉,高昂的腦袋幾乎讓鼻孔看見天空,驅趕着馬車得意的從雜亂車隊中的道路向城門駛去,一路暢通無阻的直至城門前。
“停車,接受檢查!”兩個沉着城衛軍阻攔在馬車前,不爽的瞪着車上的車伕厲聲呵斥。
“什麼?”年輕的車伕驚愕的叫嚷,幾乎是從車上跳下來指着馬車上精美的紋章,手舞足蹈猶如憤怒的猴子一般跳腳呵斥“你們這些不長眼睛的,難道沒有看到這高貴的紋章嗎?還是你們這些該死的泥腿子,不知道這高貴的紋章代表什麼?你們竟然要檢查高貴的薩梵尼家族的馬車?”
“不管是哪的馬車,一律都要檢查!”城衛軍士兵壓抑着一拳打在那該死的臉上的衝動,不管這囂張跋扈的車伕有多讓人厭惡,但就如同他所說的,那車身上的華麗紋章,讓他們絕度不能向他揮出拳頭。
“該死的...該死的....這是對薩梵尼家族的侮辱!你們竟然將高貴的薩梵尼家族與這些低賤的平民一樣對待,你們這是對高貴血脈的侮辱!”年輕的車伕氣的面紅耳赤,指着兩個城衛軍跳腳喝嘛着,激動的維護者自己主人家族的榮譽。
那怒火焚燒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年輕的小身板遠遠沒有那些粗壯的士兵健壯,恐怕早已經揮拳上去,英勇的維護自己主人的尊嚴。
周圍的商旅們笑嘻嘻的圍觀這裡的鬧劇,無論是那囂張跋扈的令人厭惡的小車伕,還是那些該死的把他們堵在這裡的城衛軍,都是他們惹不起卻厭惡非常的人物,現在兩邊既然鬧起來,他們也暗爽的看這一出難得的鬧劇。
憤怒的士兵最終將目光投向自己的隊長,雖然他們有着足有扭斷這令人厭惡的小車伕脖子的實力,但那車上的紋章卻讓他們不能做出一絲不敬的動作。
“伯爵府的車伕,報上你的名字,以及你出城的任務!”凱恩策馬來到馬車前,漆黑的高大戰馬上雄壯身軀自上而下投出股股凝重的威壓,就連那小車伕囂張的氣焰也驟然萎靡。
“我...我叫布曼..奉命去城外接高貴的愛麗絲小姐!”對方明顯是大人物的模樣,小車伕立時在周圍人羣鄙夷的目光中恭敬下倆。
“愛麗絲小姐?我怎麼沒有聽說有哪一家的小姐要來?”凱恩狐疑的追問。
“這個..大人您看到了”年輕的布曼搓着手掌,點頭哈腰的謙卑笑道“我只是伯爵府的小車伕,愛麗絲小姐高貴的姓氏,那裡是我這種卑賤的僕人能夠知道的!”
“車裡面還有什麼?”隨意的點點頭,凱恩向精緻的馬車裡看去。
“沒了..沒了..”殷勤的車伕急忙拉開車門,露出內部淡雅華麗的車廂,一股霏糜的香氣瀰漫開來,雖然路人們問不出是什麼味道,但絕對是無比奢侈的香精,纔有這種淡然的氣息。
一眼就足以確定空蕩蕩的車廂裡沒有人存在,凱恩馬鞭一揮,幾個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士兵立時上前,開始仔細的檢查馬車各處。
只是這些不爽的士兵們,檢查的力度遠比之前更加仔細,而且動作也絕對不能算是輕柔。
“輕點...輕點...”每一次粗魯的動作都讓小車伕心驚膽戰,憤怒的呵斥卻又在凱恩的目光下急忙的咽回肚子裡。
“大人,您看,高貴的愛麗絲小姐馬上就要到了!要是晚了時間...您看..能不能...?”時間漸漸流逝,滿頭大汗幾乎快哭出來的小車伕向凱恩哀求着。
盡職的士兵絲毫沒檢查完畢的意思,甚至就連車輪的縫隙他們都仔細的一寸寸的檢查了五遍,天知道要什麼樣的人,才能夠把身體藏在那螞蟻都進不去的小縫隙裡。
“好了,過去吧!”替夥計們出了口氣的凱恩微微一笑,一揮馬鞭便讓人方行,畢竟是伯爵府的車,如果真的再扣押下去,一旦傳到西德瓦爾的耳朵裡總歸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這裡可是屬於薩梵尼家族的領地。
“謝謝您!!謝謝您!!願天主保佑您,保佑您的寬厚!”驚喜的小車伕練練感謝。跳上馬車熟練的架着馬繮便迫不及待的向城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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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倒黴的開始
小車伕很高興,興沖沖的爬山馬車,在城衛軍和商旅的注視的目光下,神定氣閒的熟練駕着馬車緩緩駛出城門。
沒有一個人懷疑這個叫囂的令人厭惡的身份,甚至包裹大隊長凱恩,都從未想過,被嚴密盤查的目標,會如此大膽,大張旗鼓的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駕着馬車從他們眼前走過去。
“是他...是他...”就在精緻的馬車即將走出城門時,城門的角落裡忽然響起聲驚恐的叫喊,悠悠轉醒的菲爾驚恐的聲嘶力竭的叫嚷,如果不是他的身邊有兩個粗壯的城衛軍死死的摁住,驚慌失措的他只怕在看到那麼車上背影的瞬間就倉皇逃竄。
雖然小車伕身上已經算是不錯的衣服遠不能與昨日所看到的華麗禮服相比,但是畢生難以忘卻的恐怖陰影,無論變化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認錯。
“倒黴...”夏佐心底暗罵一聲,早在他來到城門口時,就已經看到了在城牆側被兩名城衛軍看壓的菲爾,雖然還穿着那一身邋遢的骯髒衣服,但身上顯然已經被清洗過,嘈雜的鬍鬚頭髮也修剪乾淨。
在認出對方是巴菲特酒館裡醉鬼的同時,夏佐也總算想起來這個曾經被自己短暫劫持的看上去如在暮年的年輕傭兵。
菲爾昨夜顯然過的不輕鬆,嘴角破裂,紫黑的眼眶足足腫起來有一寸,讓整個眼睛只剩下一條小小的縫隙,加上長時間酗酒的症狀,在漸漸升起的暖暖陽光下,正無力的點着腦袋在夢魘的邊緣掙扎。
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暴露的夏佐,總算打消了心底對布曼幾個的懷疑。
有菲爾在那,一旦看到自己只怕立時會認出來,但如果在這裡掉頭,只會更加惹人注意,夏佐也只好趁着菲爾打瞌睡的時候冒險過關,卻不想在即將走出城門的時候,那該死的傭兵竟然回神了!
夏佐的反應很快,在遠不足一息的時間裡,飛身下車,回身一腳將馬車向後踢飛,並借力閃電般衝向城門外,在緊張的壓力下,超水平的發揮讓夏佐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議。
在夏佐即將衝出城門外環繞在城牆外的羅傑特河上,那長達百米的寬闊石橋時,城門的門洞裡這才響起被夏佐踢飛的四匹純血的白色戰馬吃痛的悲鳴。
“哄..”的一聲巨響,華麗的馬車四散崩碎,四匹昂貴的白色駿馬,在狂風般怒吼的氣勁中被卷的筋骨斷裂,渾身冒着骨裂的脆響,形態扭曲的撞在城牆上,幾息後變成一灘爛肉癱軟在地。
渾厚到恐怖的氣勁在身後瀰漫,即便是身在百米之外的夏佐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
“靠..”城門裡恐怖的氣息,瞬間出現在自己的背後,龍捲般恐怖的氣勁直奔後心砸來,四散的勁風刺得渾身皮膚陣痛。
夏佐雙目瞪圓,狂吼怪叫一聲,全速衝刺中彆扭的驟然轉身,凝聚全身之力飛起一腳,向身後砸來的拳頭踢去。
“碰..”一聲悶響,拳腳相交,鬥氣餘波四射,夏佐只感覺一陣錐心刺痛攜着一股難以抵擋的巨力自腳心傳來。
即便是以夏佐的堅韌,也不由的痛苦的悶哼一聲,身軀巨震被這股力量直徑砸飛了出去。
電光火石間,情勢劇變,城門裡等待的商旅們愕然的看着,前一秒還囂張跋扈的小車伕,後一秒就變成了強橫的戰士,顯然讓他們一時都反映不過來。
“這點實力,也敢在薩爾尼亞城撒野!”凱恩不屑的高聲冷笑,背在身後的左手微微顫抖,顯然剛纔的一擊他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輕鬆。
看着足足被砸出幾十米遠的夏佐,凱恩心裡的壓抑的怒火蹭蹭的向外噴發,這個該死的獸人竟然敢這麼戲弄自己,如果今天真的讓這個該死的混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城去,那他們城衛軍就永遠別想在那些該死的貴族面前擡頭了。
夏佐總算明白什麼是高級戰士的實力,雖然他已經無限接近這個層次,但即便差最後一步,中間也隔着一道幾乎難以逾越的天塹。
只是碰撞了一擊,夏佐就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起來,腥甜的血液氣息充滿了口腔。
雙腿上的衣褲自大腿根以下,盡被狂暴的氣勁攪得粉碎,紫青的左腿腫了足有一寸,抽搐疼痛的像是被砍成了無數段,半邊身子麻木的都不像是自己的,甚至眼前都開始虛晃,轟鳴的耳朵像是有無數只討厭的渣渣鳥環繞叫囂。
“來人,給我捆起來!”並沒有上前的凱恩,冷冷的高傲掃視躺在地上的夏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剛纔那一腳的力量。
經驗,鬥氣,體力,技巧都已經達到自己此生所能達到的巔峰的他,全力的一擊,絕對不是一個高級以下的戰士能夠承受的,即便眼前這個有潛力的年親獸人實力超乎想象的強橫,但還遠不足以和他比擬。
“啊...”雙手摁在大腿上的腫痛出,驟然使力將錯位的骨頭掰回原處,賽亞人血液中流淌的暴虐兇戾驟然升起,一股憤怒的熱流自小腹生出貫穿全身,渾身的筋骨噼啪作響,血液在燃燒,肌肉在膨脹。
隨手撕掉身上因爲肌肉膨脹而繃緊的破爛衣衫,夏佐沙啞着嗓子低聲獰笑道“戰鬥纔剛開始!你這個膽小鬼就想逃跑嗎?”
難以抑制的身體興奮的顫抖,欣喜的迎接在八極崩的奇妙下足足提升了兩倍的力量。
本已經轉身回城的凱恩驟然頓步,扭頭驚愕的看着早一次站起的夏佐。
環繞的兇戾氣息和全然不同的沸騰鬥氣,讓凱恩的瞳孔不由的緊縮起來,以他的眼力不難看出對方使用的是一種能夠短時間內爆發實力的奇妙鬥技,這個年輕的坎帕斯芒克族人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看來絕對不能讓你活着了!”心性實力都是上上之選,現在又爆發出恐怖的潛力,對於潛在的敵國未來的冉冉新星,凱恩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在他還沒有綻放出光芒的時候,將其扼殺在搖籃裡。
濃郁的鬥氣瀰漫在身上,一頭棕色的頭髮無風自動,低聲的怒吼開啓了應戰的號角。
“死吧!!”足足快了一倍的速度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幻影般的夏佐怒吼一聲衝擊的身影驟然一分爲四,各自急速揮舞着拳頭,帶起一片殘影向凱恩砸去。
“又一種鬥技?”凱恩驚愕的低喝一聲,這個年輕的獸人今天還真是帶給了他不少驚訝,碩大的拳頭閃耀着鬥氣,同樣憤怒的向夏佐揮去,這樣的坎帕斯絕對不能留在世上。
雖然夏佐用殘影斬一分爲四,但凱恩強橫的實力讓他輕易的就捕捉到夏佐急速移動的軌跡。
拳頭上渾厚鬥氣的風壓刺得夏佐渾身隱隱作痛,不過好在在八極崩的作用下,夏佐至少能夠捕捉到那閃電般拳頭的軌跡,勉強側臉躲過臉上的要害,嘶吼的氣勁從臉頰側呼嘯而過。
臉頰,肩膀被凌厲的風壓攪得鮮血飛濺,勁風貫耳,即便躲過直面的重擊,夏佐腦袋裡仍是天翻地覆的轟鳴,倒飛出去的夏佐眼前一片血紅,不過揮出的拳頭去也感覺到一股阻力,在被擊飛的同時,他也給與了對方不輕的反擊。
“混蛋..”被生生打退一步的凱恩憤怒的臉色赤紅,被一箇中級戰士擊中並且擊退,這是他身爲高級戰士無法忍受的恥辱,狂吼一聲衝着夏佐追擊上去。
憤怒的徒手對決,任何鬥技都沒有絲毫的意義,雙方都不會給與對方絲毫的凝聚氣息使用鬥技的空隙。
凝聚着鬥氣光澤的拳腳帶起一片殘影急速揮灑,一切索要看的就是誰的速度更快,誰的力量更強,誰的體力支撐的更久,誰的身體更加堅硬。
與高級戰士凱恩相比,夏佐明顯沒有在任何一個方面佔據優勢,以八極崩爆發實力的他,體力和鬥氣在每一次揮拳,每一次踢腿,在每一秒鐘都在急速的消耗。
雖然賽亞人能夠在戰鬥中不斷成長的體質,讓他的速度不斷的變得更快,力量變得更強,但是八極崩恐怖的消耗,已經讓他的體力和鬥氣都開始告急。
只是驟然間,兩人不知道互相揮出了多少拳,密集的碰撞聲,就如同荒原上的狂風捲起漫天碎石擊打在城牆上一般。
只是與稍顯狼狽的凱恩比起來,瞬間成爲血人的夏佐明顯要悽慘得多。
詭異的,在這種完全不成比例的高強度戰鬥下,夏佐憤怒的腦袋急速的冷靜下來,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不斷的被重擊時,都像是擊打在別人身上一般,沒有讓平靜的腦海升起半點波瀾。
奇怪的...戰鬥中的夏佐忽然想起那本手寫般的格鬥精要,也直到現在才明白那本做工廉價的書冊真正的價值所在。
當實力提升到某一程度後,一場戰鬥的勝負往往只在電光火石之間,鬥技雖然強橫,但氣息運轉之間難免有些許間隙,有些強橫的鬥技甚至還需要半息至幾息的蓄氣時間,強則強已,但着些許的空隙足以讓敵人趁機而勝。
到了這個層次,最原始的拳腳,反而成了最有效的攻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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