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現實版龜甲縛?
而且這個還是super版!
爺青回啊!
高越心中怒吼,激動到渾身發麻。
這一刻,陸澤在高越心中的身影已經無限等同於佛祖。
哪天陸澤腦袋後面冒出了金光,高越恐怕都不會覺得意外。
陸澤看着燕魚,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燕同學?”他試着喊了一聲。
燕魚擡起頭,閉嘴不言,一雙眸子直勾勾盯着陸澤。
那眼神把陸澤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總感覺自己像極了搶走小女孩棒棒糖的怪蜀黍。
腦後一片涼氣。
沒來由的,陸澤竟然感覺到了某種心虛。
“咳、咳。”
威嚴的掩飾兩聲,陸澤最後打量了一眼蠟木龜甲縛……不,最後用審視的眼神觀察了這蠟木縛的解開之法。
他伸出一根手指落到少女被束縛住的左手皓腕,輕輕一壓。
嗡。
壓力傳遞到蠟木杆上,原本被束住的木杆輕輕一彈,旋轉着飛出,頹然落地。
這根蠟木杆彷彿就是線頭,隨着它的飛出,束縛在少女身上的蠟木杆紛紛彈開。
壓迫肌膚的木杆終於離開,特別是感受到四根卡在波濤洶涌附近的蠟木杆飛出時,燕魚終於能夠自由的呼吸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擡腳向前一踹。
不得不說,有舞蹈功底的女生,連踢人的姿勢都是這麼優美,似天邊驚鴻,似彩虹一瞬,帶着靈動輕柔之美。
陸澤看着少女繃緊的腳尖劃過弧線,即將落到眼前時,探手輕輕一捏。
兩人動作再度定格。
少女近乎一字馬的腳尖被他隨手握住。
——!
陸澤嘴角露出莫測的微笑。
在他的領域沒人可以偷襲。
……
場地邊緣。
高越和Boy王兩人看的如癡如醉。
妙啊。
高啊!
兩人低聲驚呼,然後對視一眼,眼中共同閃爍着欽佩。
管你什麼家世,就是西域美妞一樣敢調戲。
澤哥牛批~
一人擡腳,一人伸手。
如此默契的配合,怎是一個風騷能夠了得。
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爲是兩位國家級舞者在編舞呢。
劉雪等人已經不忍直視了。
唉……
劉雪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到呆滯的四名男生,不由俏臉一冷,喝道:“看什麼!”
文靜的女生髮脾氣最嚇人了。
四人真的有被嚇到,連忙低頭,一臉心虛。
……
至於嚴觴,不在此列。
他用不屑的目光掃視後便不再關注。
最後這毫無章法的一腳完全是失了智的表現。
這一腳是送命的,減分項!
原本心中對燕魚高達96分的評分,瞬間降低到56分。
在他看來,燕魚在迷霧荒原上就是被巨獸一口吞了都不意外。
……
……
“我的腳軟麼?”
燕魚的表情似乎處於爆發的邊緣,展現出的卻是極度的平靜,當兩人動作定格時,冷不丁問出這樣一句。
“嗯,不錯。”
陸澤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恩,哪怕是穿了一雙練功鞋,陸澤都能感受到少女柔韌的足弓。
彈性驚人!
“那您多捏一會?”
燕魚平靜的說着最客氣的話。
“不了。”
陸澤臉色自然的鬆開手掌。
燕魚看着面前這個裝傻充愣的傢伙,恨不得再一腳踢過去。
但這裡畢竟是衆目睽睽之下……
少女一個激靈。
衆目睽睽?
她迅速掃視一眼。
陸澤一方那三名男生沒有看向這裡,反而是聚在一起似乎討論什麼事情。
自己一方……
幾名男生全都雙手插兜背對場地。
劉雪抿嘴看着自己,在視線交匯時微微點了點頭。
燕魚心中一暖。
顯然劉雪早有安排,不然今天的糗出大了。
再次收回視線。
燕魚盯着一臉世外高人風範的陸澤,目光復雜。
從小到大,她燕魚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
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名男生讓她這樣無力過!
偏偏現在都出現了,而且那名男生就在自己眼前。
不但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擊敗了開啓超能的自己,更輕薄了自己的……腳。
呸!
那不算。
燕魚強行將最後那一腳的畫面抹去。
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雙手背在身後,大拇指不住的絞纏。
至於剛剛被陸澤攥住的右腳,不動聲色的輕輕碾動。
燕魚沒想到的是,這出處皆有緣由的動作,結合在一起落在旁人眼裡時,就變成了不勝嬌羞的小姑娘。
那些裝作不經意瞥來觀察情況的男生,心臟一抽,眼前一黑。
完了。
這情況不對勁。
燕魚的那位魔王大哥千萬別知情啊。
這一切都是你妹子自找的!
我們就過來吃個羊排,然後一切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劉雪看到這幾名男生灰暗發白的臉色後,略一思索便知道了緣由。
饒是心情最堅定的她,也有些失神。
無人知道燕魚的超能貫穿整場戰鬥,因此也就無人知道燕魚此刻沒有暴起發難的原因。
自認爲必勝的預期化作了徹底失敗的結果。
陸澤那個蠟木甲縛在這樣的局面下出現,未嘗沒有以奇勝的因素。
所以,綜上種種,燕魚實際上對蠟木甲縛的接受程度,比起場外人是要高的。
燕魚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沒有尋常女生的扭捏。
或許和體內一半的西域血統有關係,當她現在對某件事情的困惑程度超出羞惱時,便徑直提出了疑問。
“陸澤!”
燕魚有些倔強的擡起下巴。
微微的汗珠掛在鼻尖,少女高挑白皙,如發光的瓷器一般。
“嗯?”
“你怎麼做到的!”
燕魚心直口快,問出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
畢竟自己問的和自己心裡真正想的不一樣。
自己個人命名的超能畢竟有些太過駭人聽聞了。
少女失去了興趣,扭頭便打算離開。
然而耳畔忽然傳來的溫和嗓音瞬間讓她動作一滯。
“很簡單不是麼?”
“這些蠟木杆是你主動撞上去的,這句話的人物主體不是我……是你。”
就是這樣一句看似毫無由頭的話,卻直接讓燕魚遍體生寒。
不可能!
燕魚咬着嘴脣,微微擡頭,直直看着陸澤。
這一刻,她真的有太多話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