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黎陽的大刀快是快,但是絕對沒有這麼靈活。這一點,鬼祟的男人是非常明白的,畢竟他就是想着靠這一點來撲抓戰機的。
“不行,就算的屬性忽然改變,我還是不能放棄這辛苦得來的戰機。”臉色一沉,男人還是決定要把握這短暫的戰機,將這個該死的小鬼給幹掉。圍繞黎陽,那鬼祟的身影不斷的轉圈,尋找着黎陽鬆懈的那一剎那時間。
然而,在圍繞着黎陽旋轉了幾十圈之後,男人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加速,如何改變軌跡,那把看似粗重的大刀卻總是可以在最恰當的一刻將自己的攻擊截斷開來。
雖然只不過是過去了幾次呼吸的時間而已,但是在不斷的挫折和阻攔當中,男人卻覺得這幾次呼吸的時間彷彿過了幾十分鐘一般,讓人不禁有種焦慮和煩躁。
“煩死人了,給我去死!”煩躁之下,男人不再打算繼續尋找機會,魔能注入匕首,帶着鋒銳的匕首,男人猛的向黎陽衝去,那一對鋒銳的匕首閃亮出猶如狼牙一般的森冷的白光。
“嘿”面對男人的攻擊,黎陽輕喝一聲,裂空刃再次及時橫亙在男人眼前,一瞬間將男人的攻擊阻擋開來。
當然,男人既然決定攻擊,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停下攻擊的舉動。一瞬間,兩柄匕首就變得猶如毒牙一般,雙手舞動中,男人的身前竟然立即出現一幕由刀刃組成的牆壁,向着黎陽碾壓而去。
“哦,這樣子就想要對付我?”眼睛微眯,黎陽單手持刀,左手向着男人的刀幕伸去,手掌向前,火光猛的爆發。
轟的一聲,黎陽立即與男人拉開了一大段的距離,讓男人原本打好的如意算盤全部落空。
“怎麼可能!”揮動刀幕的雙手猛的一頓,男人一臉錯愕的看着面前的小鬼。
“難以置信,前一刻他還是如風屬性魔士那樣的輕靈迅矢,怎麼後一刻就變得如同爆裂的火焰般充滿爆發力?難道”男人忽然間想起了以前聽說過的一種天才,或者說奇才——雙屬性!
“難道你是雙屬性的魔士?”匕首交叉在眼前,男人的目光中終於出現了一絲凝重。雙屬性的魔士,顧名思義是擁有兩種屬性,而這,也是雙屬性魔士難纏的地方。
一個魔士再厲害,也只能擁有一種屬性。而擁有一種屬性,這個魔士的攻擊防守就只能有一種特性,如同水屬性圓融,風屬性輕靈,火屬性爆裂。
可是,如果一個人同時擁有了兩種甚至以上的屬性,那這個人絕對會是非常可怕的。因爲你永遠不可能知道這個在上一課還爆裂異常的魔士在下一刻會不會變得圓融,甚至輕靈,這種戰鬥特質的轉換絕對會讓他的對手吃很大的虧。
而事實上,以前到現在,也的確已經有許多自認爲強大的魔士吃了黎陽這一套的虧。憑藉着屬性轉換和瞬發,加上強大的術式,那些比黎陽更強,並於黎陽相對戰的魔士,往往都是隕落下場。
“怎麼?難道你害怕了?”看着男人驚訝的表情,黎陽聳了聳肩,一臉鄙夷的睨了他一眼。
“害怕?”聽到黎陽的話,男人立即怒不可遏,自己堂堂上級魔導士,雖然在這裡面並不是十分的強勁,但是想當初自己還獨自一人將一個大魔導士殺死過,此刻面對一個比自己低級的魔士,竟然會害怕?
“你找死!!”恨恨的咬着牙,男子的牙縫中蹦出這麼一句話。原本,他還想要等自己的同伴來了再一起動手,但是現在因爲黎陽的一句話,男人決定不等了,自己就算拼着受點傷,也要敢在同伴追上自己的腳步前將面前的小鬼給擊殺在這裡。
面沉似水,男人着黎陽猛衝而上,在距離黎陽還有兩米的時候,猛的將自己的其中一把匕首向黎陽扔去,閃亮的匕首立即往黎陽的額頭攢射而去。
男人當然不會認爲這點攻擊能夠阻擋到黎陽,他需要的只不過是那個小鬼用大刀稍微阻擋一下自己的攻擊而已。只要他阻擋一下自己的攻擊,他的視線也就會被遮擋,趁着這個時候,自己就能夠給予他雷霆一擊。
眼角瞥了一眼那另外一個魔士,男人思索了一下,稍微往左偏了一下,利用黎陽的身體將兩人中間的路途隔開了一下,他可不允許自己在進攻的時候被人忽然打斷,這樣可是十分致命的。
“近了!”看着黎陽如自己所願的阻擋匕首,男人的嘴角立即泛起得意的弧度,心裡暗暗自鳴得意了一聲,“小子,就算你是雙屬性,但是你還是太年輕了,年輕人沒有經驗,又怎麼能夠比得上我們這些常年出生入死的人?這一下,我就讓你知道你的錯誤,太過自大可是要用性命來償還的。”
在距離黎陽只有兩步之遙的距離時,男人的身體忽的往後傾倒,原本飛快前進的腳步也變成了滑步,整個人一下子從飛奔變成了滑鏟。
沒錯,男人就是打定主意,想要在黎陽的注意力與視線都被吸引的時候從黎陽的下盤進攻,將黎陽的防守一舉擊潰。
想到面前這個小子驚惶失措的表情,男人就忍不住一陣得意的冷笑。此刻,男人似乎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鋒銳的匕首隔開人體的手感,嗜血的舌頭忍不住在嘴脣上輕tian一下。
“還有一點而已!”迅矢的速度加上沙地的方便,僅僅一瞬間,男人就已經來到了黎陽的身旁,下一瞬間,黎陽就會進入他的最佳進攻距離。這種情況下到了這樣的距離,男人自信就算是當初那個被自己所殺的大魔導士再生也要被自己再送入地獄一次。
可惜,世事往往也就是這麼奇特,在男人以爲自己的舉動萬無一失的時候,一道意想不到的攻擊卻是讓他原本自信的眼眸充滿了驚訝和驚懼。
在那原本平坦如無物的沙地中,驟然突起一根由黃沙組成的尖刺,猛的將男人的咽喉貫穿。與地面的極盡貼近,讓男人原本的突擊變成了毫無疑問的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