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號和兩艘護衛艦開進了珍珠港,在裡面瘋瘋癲癲的才停下來。
一如狐大山自信滿滿的說過,人類現在的科技水平,要發現黃泉號還需要一百年。其實,黃泉號就是光明正大的開進珍珠港,誰又能拿它怎麼樣呢?先不說黃泉號上近百架先進的第八代戰鬥機,就是一尊黃泉大炮也幾乎是無敵的,更別說再加上棺材號和毒牙號的恐怖火力了。
不知爲何,當蕭五的雙腳踏上號稱世界第一強國的土地時,他心裡竟離譜的生出一種征服者的感覺。
“老公,要不我即刻下令開戰,讓你做一回征服者怎麼樣?”狐媚兒永遠是最瞭解蕭五的人,包括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開戰?你有病啊?”蕭五白了狐媚兒一眼。
狐媚兒咯咯一笑,她不過是爲了討好自己的男人開個玩笑而已,但如果蕭五真有這樣的打算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下令開戰的。
從黃泉號上下來的人數雖然不多,但卻絕對是妖精族的精英。
狐大山有言在先他不去石桃仙境,但他是唯一知道石桃仙境地下入口的人,所以他是非去不可,他一去,他的十二個妖精護衛自然就得隨行。狐媚兒在妖精族中是何等尊貴身份,她要去拉斯維加斯,狐月、狐陽兩姐妹自然就得跟在狐媚兒身邊侍候,而精擅間諜業務的狐秀自然就更不可少了,所以,加上蕭五和許青青、秦可兒、唐蘭,這一行人要將了另外就是弄個底朝天也不是不可能。
在珍珠港,蕭五也再次見識到了他老婆狐媚兒的超級財力。在狐媚兒的帶領下,蕭五等人住酒店就只住五星級酒店,住房也只住數萬美元一夜的總統套房,也從不叫出租車,因爲一上岸,狐媚兒就讓狐秀去買了數輛超長賓利房車。
這一出又一出的看得就連曾經做過富豪千金的秦可兒也乍舌不已。蕭五就更不用說了,他肯定,要是有一天狐媚兒破產了的話,他一定養不起這個老婆。
一路胡亂閒逛,直到第三天傍晚狐媚兒的車隊纔開到賭場拉斯維加斯。狐大山忙着去籌備蕭五的石桃仙境之行,狐媚兒則帶着蕭五和唐蘭她們閒逛。
置身在燈火璀璨的拉斯維加斯中,那種奢侈地紙醉金迷的氣氛讓蕭五有些莫名激動起來。蕭五曾經打過牌,當時真武道還在,逆天門的師兄弟們也還在。幾個和他要好的師兄就時常邀約在一起偷偷打牌搞賭。蕭五還記得他賭得最大的一次就是打麻將,五元一番,那次他輸了兩百多塊,事後還跟真武香借零花錢來着。
往事已矣,蕭五的感嘆也不過是對少年時代的一種緬懷,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找一間最大賭場,盡情的玩一把。如此也不枉來世界賭場拉斯維加斯一趟。
這個想法一說出來,狐媚兒贊成。沒等蕭五開口要賭資就讓狐秀去兌換兩億籌碼,蕭五自然是樂得哈哈直笑。但唐蘭她們三女卻不同意。
“賭博?哦,不行,這會讓人沉迷地。”唐蘭說。
“老蕭,你已經夠壞的了。難道你還準備染上賭博的惡習嗎?”許青青問。
“要賭可以,”秦可兒說道:“媚兒姐一分錢都不要給他,讓他自己去賭,最後連他自己也輸在賭場。省得我們以後爲一個賭徒煩心。”
蕭五突然懷念起以前單身的日子來,那個時候沒人同他爭被子,那個時候他一人吃飽全家皆飽,自然,那個時候也沒人干預他的私生活,但現在不同了,四個女人就象是一個無比結實的牢籠,他想有一點大的舉動都不行。
無怪有人說婚姻是愛情地墳墓,就現在,蕭五感覺他已經躺在墳墓裡面了。
最乖巧機靈卻莫過狐媚兒,她見唐蘭她們反對,蕭五面色不爽,她一邊應承着唐蘭她們說話,一邊將蕭五拉到了一邊,“妹妹們說得也很有道理,這自古賭博就是一條不歸路,你進去看看,開開眼界可以,小玩兩把也可以,千萬別賭大的,否者我可不理你了。”
蕭五身上就連一毛錢也沒有,叫他小玩兩把,難道是和人賭輸了打手心嗎?蕭五正要罵人,卻感覺手心中突然多了一個硬邦邦地東西,悄悄一看卻是一張金卡,再一看狐媚兒猛向他眨眼睛,他立刻心領神會的笑道:“我不賭,就進去看看而已。”
狐媚兒跟着又對狐陽、狐月道:“你們姐妹倆跟着姑爺去,都給我機靈點,要是弄出什麼事來,小心我拔了你們地狐狸皮。”
“是,大小姐。”狐陽、狐月本就是狐媚兒肚子裡的蟲,狐媚兒的心思她們哪能不明白呢?試想,她們的大小姐就連這種事情都支持姑爺,有這種前車之鑑,她又怎麼會在乎姑爺輸那點小錢呢?
狐媚兒又拉着唐蘭地手道:“妹妹們,我們老公去賭場,我們就去逛時裝城怎麼樣?我請客,你們看上什麼挑什麼。”
許青青立時就雀躍的圍了上來,“我要lv最新款的限量版包包。”
秦可兒想了一下,“那我也不客氣了,我要安吉麗娜.朱莉身上那款皮裝。”
唐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怎麼可以呢?不過真要送禮物地話,我就要一款蘋果筆記本吧,嗯,也是最新款的,據說是爲軍方專門設計的,有防水、防震和高溫環境作業的功能耶!”
“女人啊女人。”蕭大猛男心裡就只有這一個感概,尤其是唐蘭,她要筆記本不就是爲了打稿子嗎?犯得着要一款間諜配置的筆記本電腦嗎?
狐陽、狐月帶着蕭五進了一家頂級豪華賭場,紅巖石賭場,一進大門,兩個穿着兔子裝的金髮
迎了上來,她們對着蕭五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蕭五搖了搖頭。
“她們說什麼?”蕭五問。
狐月解釋道:“這兩個是迎賓小姐,她們先用日語向你問好,後又用韓語向你問好,最後又用漢語向你問好,大意是歡迎光臨。”
“我日。漢語?”蕭五奇道:“她們說過漢語嗎?我怎麼沒聽出來?”
狐陽抿嘴一笑,“水平問題,漢語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語言,一般的語種是沒法比的,她們說得含混也未可厚非嘛,姑爺就不要計較了,我們進去吧,要是夫人們回來,你可就玩不成了。”
“那這張卡里有多少錢?”蕭五將狐媚兒給他的金卡拿了出來。
狐陽看了看金卡道:“這張卡是我家大小姐特有的無限量金卡。它是全球十家大銀行專門爲尊貴人士開辦的限量vip卡,這種卡全球只有一張,另外爲全球富豪榜上前十名億萬富翁所擁有,我家大小姐擁有地是第十一張,但前面的十張vip金卡的金額加起來也沒有她這一張多。”
“密碼呢?”蕭五問。
狐月笑道:“密碼是十個5,,你的名字有個五,她就把密碼全部改成了5.”
“她是蠢貨麼?密碼怎麼能這麼簡單?”蕭五很想這麼問。但他沒能說出來,狐媚兒。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這個知道他心思的狐狸精了。
雖然是“小玩幾把”,但蘭心慧智的狐陽、狐月兩姐妹可明白男人的心理,她們自作主張的給蕭五換了二十萬美元的籌碼。二十萬在紅巖石這種世界級賭場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手筆,但也不是蕭五想象中地那種“小玩”。拿着籌碼,一時間他倒不知道玩什麼好了。
賭場大廳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賭局,有二十一點、梭哈、輪盤和老虎機等等,蕭五眼花繚亂的轉了一大圈最後在一張二十一點的賭桌前停了下來。恰好一個輸光了賭資的人起了身。蕭五慢吞吞的坐了上去,其實到此時,他已經沒有來時那種新鮮感了,想賭博的慾望也幾乎降到了冰點。
蕭五賭錢,狐陽、狐月兩婢則在他旁邊充當翻譯,偶爾給蕭五出出要不要牌地主意。
也許是運氣夠衰的緣故,蕭五開始一百兩百地下注,連輸幾次他便將賭注加到了一千甚至更多,但這也沒能改運,結果不到半個小時,蕭五就輸了四萬。
“算了,我不想玩了,”蕭五道:“我們走吧。”
卻在這時,一個妖豔女郎一屁股坐到了蕭五的旁邊地座位上,“蕭五,我們玩兩把怎麼樣?”
蕭五定眼一看差點沒把手中的籌碼掉在地上,因爲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卻是雙修門的掌門人飛紅袖。
飛紅袖當然不是一個人單獨來此,在她地身邊還跟着在海上見到的那兩個一黑一白的美貌女弟子。
在海上蕭五隻是不經意的看了兩眼,但這刻這兩個女弟子就俏生生地站立在他的面前,可謂是無比的清晰,也無比的豔麗,白人女子身材在一米八之間,高挑卻不失女子所特有的豐腴,臉盤也相當精緻,白皙的皮膚更是嬌嫩非常,直有吹彈得破的美妙感覺;黑人女子身材又比白人女子高上一點,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朵剛剛綻放的黑色鬱金香,高貴典雅又不失火辣辣的性感,黑人的厚嘴脣在她的身上體現出來一點也不嫌突兀,反倒顯得異常的俏皮可愛,尤其是她的牙齒,與她的皮膚的顏色一映襯,即便是她不做任何表情,你也會感覺她是在對你微笑,曖昧的微笑。
這兩個女弟子與她們的師父飛紅袖比起來,姿色竟不相上下,而能寸步不離跟在飛紅袖身邊的,蕭五可不認爲她們是兩隻花瓶。
飛紅袖看了看蕭五,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兩個女弟子,微微笑道:“蕭五,我這兩個徒兒可不是一般人能見的喲,她們可是妖界最罕見的花妖精,我左邊的白人女子是蘭花精,蘭朵兒,右邊的黑人女子是苿莉精,苿莉塔,你看見的這副樣貌可不是她們的本尊樣貌,她們的本尊樣貌可比擬限制看見的美上一百倍。”
蕭五慢吞吞的點了一隻煙,“怎麼?飛大掌門就是爲了給我介紹你的兩個妖精徒弟?”
修真界少有收取妖精爲徒的先例,但象雙修門這種淫蕩門派那就不存在任何限制了。蕭五對此是見怪不怪,同時他對這兩個花妖精也完全不感興趣。但狐陽和狐月卻又是另一番感受,因爲花妖精的罕見,就連妖精族地聚居地鋼鐵城也沒有一個。她們在妖精族的族譜中還有另一個美妙的名字,花仙子。
狐陽和狐月想不明白蘭朵兒和苿莉塔爲什麼會甘願屈居在雙修門這種淫蕩的門派下,如果她們願意去鋼鐵城的話,她們得到的待遇一定會比現在高。
蘭朵兒和苿莉塔也在盯着狐陽和狐月看,同是妖精族的兩大美女系,一個是狐狸精,一個是花妖精,她們在這種場合下相遇,大有一種英雄邂逅的感覺。
“蕭五。”飛紅袖道:“海上一戰你可是揚名天下了,自古英雄配美人,我飛紅袖也傾慕蕭兄弟已久,嗯,長話短說,不如我們上牀切磋切磋怎麼樣?”
蕭五的背皮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先聽飛紅袖談說她地兩個花妖精徒弟。以爲會用兩個花妖精做誘餌打他的主意,可萬萬沒想到飛紅袖居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然要親自上陣。蕭五心裡除了惡寒還是惡寒。而只要一想起飛紅袖至少和一千個男人上過牀,蕭五又想吐。
“怎麼?”飛紅袖挑釁的道:“不敢
怕你的女人?”
“狐陽、狐月。我們走。”蕭五就連同飛紅袖說話的興趣也沒有了。
飛紅袖卻只是笑了笑,她似乎是隻和蕭五開了一個成人玩笑。
蕭五最終沒走,因爲在起身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人,上官河。
上官河一身筆挺地黑色西服。裡面是一件雪一樣白的襯衣和桔潢色領帶,說不出地瀟灑倜儻,但是,就這樣一幅現代職場男性的標準裝束。上官河居然也沒忘拿着他地古式紙摺扇,一路走來,時而打開,時而合攏,不倫不類到了極點。
上官河也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身邊還跟着八個美豔的女子,鶯鶯燕燕的一大羣。蕭五地法術修爲有夠低淺,他看不出花妖精的幻術,但作爲曾經的修真者,他卻可以感覺到來自上官河和他身邊的八個女子身上地真原力,讓他驚異的是,這些女子的修爲竟和上官河弱不了的多少。
飛紅袖來了,上官河來了,按理淨水宗的大佬齊寒山也應該出現纔對,但蕭五卻沒有看見齊寒山的身影,倒是上官河過來以後又有一批修真者跟着走了過來,仔細一看,這些人大多是在鋼鐵城參加狐媚兒的比武招親大賽的青年才俊。
蕭五又坐了下來,他掏出了一支菸,狐陽立刻乖巧的給他點上了。
蕭五噴出一口煙霧,他半眯着眼睛看着上官河。
上官河翩翩的走到了蕭五的跟前,他身邊的八個修真女子也立時忙活開了,有人爲他搬來椅子,有人爲他揉捏肩骨,有人甚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精緻的茶杯,放上茶葉,並用法術給他泡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上官河喝的茶當然是極品好茶,有價無市。
蕭五看了看擺在他面前的咖啡,突然覺得這咖啡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喝。
這一出自然讓發牌的女荷官目瞪口呆,她有些花癡般的盯着上官河,她懷疑這個英俊的東方男子是一個偉大的魔法師,而在他身邊的女子則是他的學徒,因爲只有魔法師才能變出茶杯並在沒有開水的情況下沏茶。
“蕭兄,別來無恙。”上官河很有禮貌的跟蕭五打了一個招呼。
“這個地球還真小,”蕭五笑道:“我在哪都能遇見上官兄。”
上官河唰的彈開摺扇,“蕭兄,難得一聚,不如我們玩玩怎麼樣說情場得意,賭場必定失意,蕭兄娶了狐媚兒這種如意夫人,我除了道賀以外,還想向蕭兄討一個紅包呢,所以,不如我們玩兩把怎麼樣?”
上官河終究是耿耿於懷,在他心裡,狐媚兒嫁給蕭五那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也時刻都想在這坨牛糞上狠狠踩上兩腳。
“對不起,我沒興趣。”蕭五再次站起了身。
狐陽和狐月趕緊低垂着螓首,跟着蕭五往外走。
“哈哈哈!”上官河笑了起來,“蕭兄,莫不是怕老婆不敢賭吧?這樣的話,那還真就可以免了,我上官河向來不和那些縮頭烏龜打交道,唉,我真是替狐媚兒惋惜,她怎麼就嫁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呢?”
隨行的修真界青年才俊頓時一片鬨笑。
蕭五猛的停下了腳步,而在他的腳下,非常堅硬的青石地板赫然出現了龜裂之紋。
“你很想賭是嗎?我陪你,只要你有足夠的錢的話。”蕭五很平靜的說道。
上官河會沒錢麼?
又是一片鬨笑之聲。
事實上,上官河本身就是修真界一大家族之子,錢對他來說不過只是一堆數字而已,另外,他如此的風流倜儻,追求他的女修真者自然可以組建一支紅粉軍團,就拿此刻跟在他身邊的八個修真女子來說也無一不是名門望族之後,不說身家,恐怕就是私房錢也不止一億兩億吧?如果上官河讓她們拿點錢出來,她們會不拿嗎?
面對挑釁的嘲笑蕭五卻沒有起氣,他把金卡丟給了狐陽,“去,給姑爺兌換一百億的籌碼,和上官兄賭錢豈能小家子氣。”
上官河的俊臉上頓時浮出了一片招人喜歡的青色。
“怎麼了?”蕭五戲虐的道:“上官兄該不是想用這副臉色告訴我你沒錢吧?”
“我賭!”上官河憤然道:“賭什麼你說!”
蕭五呵呵一笑,“我們就玩一個最簡單的賭博遊戲,我們在紅巖石賭池大廳的衛生間設賭局,我們賭下一個去洗手間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所有修真界青年才俊都張大了嘴巴。
這樣的賭博方式完全沒有技巧性可言,因爲在賭場的人何止上千,誰又能知道誰在某個時候想上洗手間?但蕭五偏偏會用這種離譜的方式來決定一場世界豪賭的輸贏。
看着蕭五那張惹人恨的臉,上官河突然好想用鐵錘砸開他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大便。
“敢不敢賭?”蕭五向上官河的臉噴了一口煙霧,“不敢賭就別他媽的象一隻瘋狗一樣亂吠。”
這已經不是挑釁而是侮辱了,上官河有一百個立馬動手的理由,可是,在想到六朝衙門李若水都死在蕭五手上的時候,他又完全沒有勇氣。
所有修真界青年才俊,包括上官河身邊的八個美女的目光都齊齊聚集到上官河的身上。
“我賭!”上官河終究是丟不起這個臉。
“那好,”蕭五又道:“狐月,你去通知賭場的老闆,就說我們要在他的賭場裡舉行一場豪賭,讓他安排一下。”“好的,我的姑爺。”狐月甜甜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