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腦袋也耷拉了下去,在見到月光公主的那一刻就去。
逍遙王王府一密室之內,月光公主面帶寒霜,端坐主席之上,她目不轉睛的盯着蕭五。如果目光能殺人,蕭五此刻恐怕已經氣絕多時了。
佐青紅靜立在月光公主背後,她雖然沒有從她的儲物戒指中抽出巨刀,但她的目光也彷彿是比她的巨刀還要森寒,還要鋒利,時時刻刻都在蕭五的身上割來割去。
“我日,”蕭五心裡直發毛,“這兩個女人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說吧,”月光公主打破了沉默,“你來四方城幹什麼?來之前怎麼不派信使通報一聲?”
“那個,”蕭五支吾道:“最近我作了一首新詩,想跟王爺切磋切磋,嘿嘿,王爺最近身體可好?”
“好不了,快死了!”月光公主氣鼓鼓的道:“你也別跟我繞***,究竟是來幹什麼?”
“那我就實說了,”蕭五道:“相信月光公主也知道巨木太子和日光公主已經開始在妖獸大草原上活動了吧?”
“知道,等他們先猖狂一陣吧,等我身體康復,我會狠狠的還以顏色!”
“那時可就遲了,”蕭五道:“我費盡周折才實質性的控制了妖獸大草原的一般領土,現在新一代妖獸之王中,黑龍潭沼澤地的白龍和煉天坑的肥羅已經歸順與我,但是。白龍和肥羅地實力根本就不能同風雲谷、濃霧森林裡的新一代妖獸之王八臂猿和鐵甲鱷相比,目前,這兩個傢伙正陰謀對付我,對方仙桃城。”
月光公主沉思道:“八臂猿和鐵甲鱷是多少等級的妖獸?”
“十級,實力不在上一代的麒麟雲牙、狼王血刺之下,”蕭五正色說道:“而且,我懷疑它們背後正是巨木太子和日光公主,我的人在不久前還幹掉了他們的一個探子。”
“蕭大人,”佐青紅插嘴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這不風急火急的趕過來了嗎?”蕭五道:“我是你們的人。月光公主你是妖獸大草原的正真主人,現在妖獸大草原出現這種情況,我自然是來搬救兵啊,只要月光公主一聲令下。佐將軍帶着巨刀軍一路之下,哈哈,還有什麼事情擺不平地?”
“不行!”月光公主斷然拒絕。
“爲什麼?”這回答早在蕭五的預料之中,他就連一點驚訝的反應都欠奉。反而很悠閒的點燃了一隻雪茄,很有耐心地等着月光公主的解釋。
月光公主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蕭大人,把你那東西給我滅了!”
隨手一扔。噗,蕭五一腳踩在了菸頭上,“公主還沒告訴我。爲什麼呢?”
沉默了片刻。月光公主才道:“不是我不出兵。這個時候是關鍵時刻,我做夢都想出兵。但是巨刀軍不是一般的軍隊,它地調動和運作都要請示我父王,如果我身體建好,能再次啓動光明法鏡的話,這事根本就沒有問題,但現在我重傷在身,沒有在父王面前說話的本錢,而且,我一提說,那就正中巨木太子和日光公主的下懷,他們會用我有傷爲理由,爭着出兵妖獸大草原,那時地情況恐怕會比現在還糟糕。”
“如果,”蕭五突然微微一笑,“如果有一個理由,可以大到不必驚動王帝陛下,而又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兵呢?”
“什麼理由?”月光公主和佐青紅幾乎同時出聲。
蕭五突然跪在了月光公主的面前,“那請公主殿下先恕我言語冒犯之罪,再恕膽大包天之罪。”
月光公主和佐青紅對視了一眼,月光公主厲聲喝道:“說了無罪,說!”
“綁架逍遙王,”蕭五輕描淡寫地說道,“綁匪逃進妖獸大草原,月光公主救夫心切,佐將軍親率巨刀軍追擊營救,這個理由足夠了吧?”
“蕭五!”佐青紅唰地拉出了巨刀,“你敢謀反!”
“不是說說了無罪嗎?佐將軍你激動什麼呢?況且,綁架王爺也是我們自己地人,對王爺來說沒有一點危險。”蕭五慢吞吞的彎下了腰,將那隻被踩扁了雪茄煙菸頭撿了起來,吹了吹灰,居然有點燃抽上了。
“你——”佐青紅地俏臉頓時白了又紅,紅了又青。
“你們別吵了!”月光公主突然笑了,“這倒不失是一個好主意,蕭五,你實話告訴我,這主意是你想的嗎?”
“當然不是,是我的軍師肥羅想的,我可不敢搶佔它的功勞。”如果真是功勞的話,蕭五說不定會搶,但這卻不是什麼功勞,無論成功或者失敗,月光公主都會心存芥蒂的,所以,傻子纔會去搶,而這歸咎到肥羅的頭上,以月光公主堂堂三清王朝公主的身份,她總不會同一隻豬計較吧?
“呃?你居然還有軍師?”月光公主道:“就是那個肥羅嗎?一個妖獸居然也有這樣的智慧?”
“是啊,當初我也不敢相信,但是肥羅它確確實實在這方面具有驚人的天賦,”蕭五說道:“接觸了幾次,聽取了肥羅的一些點子,我覺得它擔任我的軍師是絕對沒問題的,雖然它是一隻豬系妖獸,它.....”
“等等,”月光公主突然問道:“你剛纔說什麼系的妖獸。”
“豬系,”蕭五吐了一口煙霧,“九級。”
月光公主和佐青紅說不出話來了。
綁架逍遙王,肥羅在說出這個計策的時候。蕭五先是不敢相信,然後又是開懷大笑。在肥羅地想象裡,逍遙王爲了保護自己的最大利益而做一些極端的事情是很有必要的,但在蕭五的眼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因爲他知道月光公主和逍遙王的關係已經破裂了。要是這個世界上有法庭的話,月光公主和逍遙王兩口子恐怕早就鬧上法庭離婚了,試想,這樣的夫妻感情,綁架一下逍遙王又有什麼關係呢?
一番商議。佐青紅負責挑選心腹人員負責綁架,她一出門,蕭五也告辭去拜見逍遙王。
“等等,”月光公主叫道:“推我出去走走。”
出了門。蕭五才發覺這一次談話渾然不覺中竟過去了大半天。午後的陽光分外刺眼,蕭五不得不用身體替月光公主擋住陽光。
“讓開,”月光公主微微蹙眉道:“你擋着陽光我怎麼曬太陽?”
“我怕公主曬黑了嘛,公主如此嬌嫩地皮膚。在這麼強烈的陽光下,很有可能還會生小痘痘,那樣可就沒現在美了。”蕭五厚顏無恥的說。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
主白了蕭五一眼,但眉宇間卻甚是歡喜地模樣。嬌
來到逍遙王居處的房門前,蕭五要推月光公主進去,月光公主卻擺了擺手。“你自己去見他就是了。別跟他提這事。”
“遵命。公主。”蕭五嘿嘿一笑,推門獨自走了進去。
逍遙王居住的房間還是那麼昏暗。空氣中也還瀰漫着那讓人作嘔的藥味。蕭五皺了皺眉頭,一個男人活成這樣,哪怕他是貴爲王爺,那又有何快樂可言?
逍遙王韓林依舊是有氣無力地躺在牀上,在他的旁邊有個婢女在服侍着他,牀下則是一銅盆,盆裡赫然是半盆子烏黑的血水。看着這樣的韓林,蕭五突然覺得月光公主其實很可憐。
“咳、咳......哇!”韓林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蕭五上前一步,“妖獸大草原領主蕭五拜見王爺!”
韓林翻着兩隻死魚般地灰眼睛看着蕭五,咳嗽着,哆嗦着,隔了好半響才稍微平靜下來,“啊,是蕭大人啊,快請坐。”
蕭五撿了個遠的,稍微透氣的窗戶下地椅子坐下了,呵呵笑道:“我看王爺地氣色好多了,相信不久就會痊癒了。”
“謝蕭大人吉言了,”韓林微微支起了身,“至上次一見,我對蕭大人地詩一直是念念不忘,對了,蕭大人最近還有沒有什麼新作?”
“我日,都***快死了地人了,還新作?”蕭五心中一陣惡寒,只得硬着頭皮站了起來,“這個、那個......還是等王爺康復以後再說吧。”
“不、不,詩詞對我來說勝過一切仙丹靈藥,蕭大人還是請唸誦吧。”
“這個、那個......牀前明月光......”
“這首,蕭大人上次不是念過了嗎?”
“這個、那個......”蕭五突然一拍腦門,“是英雄,妖獸大草原彎弓射大雕,射大雕......數英雄人物,全在此吹簫!”
噗哧,韓林仰頭一口黑血噴出,“這、這是什麼詩詞?蕭、蕭......”
一句話沒說完,逍遙王韓林脖子一歪,躺倒牀上,面如金紙,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王爺!王爺!”那婢女焦急的叫了起來,韓林的喉嚨間咕嚕、咕嚕的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呻吟聲,但就是不見醒轉。
“不會吧?”蕭五張大着嘴巴,“就這樣完蛋了?”
“王爺、王爺歸天啦!”那婢女一聲哭喊,熱鍋螞蟻般的衝出了門。
“我日!真死了?”蕭五頓時愣在了當場。
這個玩笑開得比較大,蕭五不遠千里來綁架逍遙王韓林,見面說了幾句話的時間,逍遙王卻掛掉了。
佐青紅去找心腹,也剛纔走到半路就被叫回。逍遙王王府一時間哀聲連天,彷彿是天塌了,又彷彿是天晴了。
天塌的是那一幫子服侍逍遙王地婢女僕人們。王爺死了,自然是要問責,平日裡一些小過失就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誇大,趁機打壓、報復、清除異己,所以,連帶着遭殃的自然就是她們這些婢女僕人。
天晴的就只有月光公主了,自打一聽到逍遙王歸天的消息,她的天空就晴了,咯咯笑個不停。“死,死得好,早該死了。”
抽着雪茄煙,蕭五半死不活的道:“公主請節哀順變。太傷心了對身體不好。”
“少說風涼話,我開心着呢,”月光公主依舊是咯咯笑個不停,“我做夢都夢着有這一天。”
“公主。現在怎麼辦?”佐青紅道:“王爺歸天,這個消息想掩也掩不了,我們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蕭五,”月光公主直勾勾的看着蕭五道:“你有什麼主意?”
“我。”蕭五連忙擺手,“我能有什麼主意?要不,我回去問問我地軍師再說。嗯。事不宜遲。我這就動身。
“站住!”
“公主還有什麼吩咐?”
“蕭五、呵呵、蕭五、咯咯、蕭五!”
蕭五,“......”
月光公主突然一挑柳眉。“除了這種事情,你還想一溜了之嗎?”
蕭五硬着頭皮道:“王爺歸天是個意外嘛,他走了,我們綁誰去?妖獸大草原的局勢卻是一天耽擱不得,我得趕着回去坐鎮指揮啊。”
“不,”月光公主道:“還有一個人可以綁。”
蕭五一愣,“誰?”
“我,”月光公主異常堅定的說道:“綁架我。”
月光公主的身份比之逍遙王,那自然是尊貴了不知多少倍,她對於三清王朝,對於三清王帝地價值來說幾乎也是不可替代的,綁架她,佐青紅就有絕對的出兵理由,也完全可以先斬後奏。但是,蕭五卻到此刻爲止,他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月光公主的口中說出地。
佐青紅急道:“不可,公主你有傷在身,請三思!”
“不要再多說了,”月光公主道:“我已經決定了,時間緊迫,綁架的時間就在今夜。”
“可是,王爺的葬禮......”佐青紅欲言又止。
月光公主道:“分兩路進行,青紅你立刻派人去日月城報信,我則讓下人、親屬擡着逍遙王的靈柩圍着四方城走一圈才移進宗廟,讓人們知道那病鬼已經歸天了,另外葬禮地事情根本就不用我們操心,完事以後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把他埋了就是了。”
“......”蕭五的額頭上頓時冒出幾顆黑汗來。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佐青紅道:“另外,我親自挑選心腹來執行這個任務。”
“不必了,”月光公主斷然道:“此事就我們三人知道,無論是誰都不可泄露。”
佐青紅疑道:“那由誰來綁架公主你呢?”
“最好的人選不久在我們地眼前嗎?”月光公主淡然一笑。
兩個女人地目光同時落在蕭五地身上,蕭五詫異非常的指着自己地鼻子,“我?”
“對,”月光公主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就在今夜,就我們倆,天明時分青紅你就散佈消息,再派人去日月城報信,跟着率巨刀軍直取妖獸大草原!”
“遵命!”佐青紅轟然應諾。
蕭五,呆若木雞。
逍遙王的死訊傳出,百姓奔走相告,四方城舉城轟動,愁雲籠罩。當逍遙王韓林的靈柩從王府大門擡出的時候,王府大門
圍了成百上千的人,更有甚者,剛一看見韓林的靈柩地。
蕭五愕然,“不至於吧?逍遙王有那麼好嗎?”
“蕭大人,”旁邊的小桃悄悄拉了拉蕭五的衣袖,“你小聲點,別人聽見了可就麻煩了。”
蕭五不以爲然,“我又說什麼不敬的話,誰能拿我怎麼樣?”
“噓,”小桃急紅了一張臉,“我們王爺可是出了名的好王爺,他體恤百姓。從不亂收捐稅,四方城地百姓的日子比起其它地方要好了不知多少呢,還有,我們王爺會得一首好詩詞,好多青年才俊都以他爲榜樣,好多少女都暗自喜歡他呢。”
蕭五嘆了一口氣,“都說好人命不長,這不,應驗了吧。”
“蕭大人你......”小桃跺腳。
長號吹起。銅鑼開道,逍遙王王府下人及親屬擁着逍遙王韓林的靈柩一路浩浩蕩蕩的向宗廟進發。按照月光公主的吩咐,送靈的隊伍會繞着四方城走上一圈,路上不耽擱的話。估計也要走上小半天。
蕭五也在隊伍當中,他頭纏白巾,嘴叼雪茄,時而一聲怪味的長嘆。時而一聲響亮的咳嗽,那態勢不舒泰到了極致。有了這麼一號人物在送靈地隊伍中,逍遙王王府的下人及其親屬無不怒目相視,可是。即便是他們恨得雙眼冒火,他們又能拿蕭大人何呢?
一上路,小桃就轉到了月光公主的轎子旁邊侍候。但一雙美目卻仍舊在走得跟螃蟹似的蕭五身上打轉。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送靈地隊伍途經四方城的東、南、西,最後到了北門。出北門在則向東,走過兩裡的林間小路纔到了宗廟,此時已近黃昏。
四方城其實是三清王朝的發源地,三清王帝地祖宗都藏在這座宗廟裡。這處的地勢高於別處,是一座平地而起的橢圓形丘陵。丘陵的坡上遍植松柏,棵棵直插雲天,林間道路難見陽光,陰暗之中透露着莊嚴與肅穆,人行其間,油然而生一股敬意。丘陵地周邊有一條名爲歸來河的大河蜿蜒繞過,使得宗廟所在的丘陵又像是一艘雄偉地戰船,端地是地貌奇特,福源厚澤。
三清王室宗廟共有各式殿宇、房屋三百餘間,主殿高二十餘米,金瓦蓋頂,白玉爲牆,各類珍奇裝飾無數,極盡奢華又氣勢雄渾。其實偌大一座主殿,殿內供奉地靈位卻不多,都是三清王室的先祖和一脈傳下來地嫡系子孫,像逍遙王韓林這種外姓女婿,他即將入住的只是主殿旁邊的偏殿而已。
這個世界就這麼現實,死人也要分地位尊卑,萬年前的世界如此,萬年後的世界也是如此。
一進宗廟,月光公主便以身體不適爲由躲進了一座偏殿,諸多事情都交由親屬及下人去張羅忙活。蕭五也躲在一個角落裡抽菸,但卻被小桃給找住,叫道了月光公主的偏殿裡。
蕭五一進門,月光公主就道:“小桃,你出去吧,守在門口,無論是誰都不要放進來。”
“是的,公主。”小桃退了下去,她順手掩上了門。
蕭五輕聲道:“公主現在就叫我來幹什麼?不是要等到天黑嗎?”
月光公主白了蕭五一眼,“當然是天黑動手,叫你來是完善一下計劃,這次出不得一點紕漏,你現在再把步驟給我重複一遍。”
“不是已經很完善了嗎?”蕭五皺着眉頭道:“我看就不用重複了吧?”
“就你那腦袋瓜子,我信不過,”月光公主固執的道:“所以,必須給我重複一次!”
“我日......”
“你嘀咕什麼?”
“沒什麼,我重複,”蕭五道:“晚飯過後葬禮正式開始,公主當場傷勢發作,被送回偏殿治療,我身穿黑衣,矇住面孔,潛進偏殿,打暈郎中和丹藥師,製造綁架的假象,然後從地道溜出宗廟,直奔妖獸大草原。”
“沒錯,”月光公主道:“不過我再補充一點,此次行動要讓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綻,你的身份也絕對不能暴露,明白嗎?”
“明白,”蕭五笑道:“只是路途遙遠,以公主的千金之軀,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那種苦。”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做好你份內的事情,這是給你準備的夜行衣,”月光公主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個布包,“拿着它下去吧。”
“是,公主。”蕭五立馬閃人,他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出門,小桃道:“蕭大人,公主早先交代了,讓婢子帶着大人到特意爲你準備的房間。”
月光公主特意給蕭五安排的房間卻在月光公主所住地偏殿的對面,打開窗。偏殿周圍的環境一覽無遺。確實是精心策劃,蕭五微微一笑,“小桃,你下去吧。”
“是的,大人。”將蕭五帶進門,嘴裡應着離開的話,但小桃卻反手將房門關上了,她的人也還留在房間裡。
蕭五愕然,“你?”
小桃猛的撲到了蕭五的懷中。“恕小桃大膽,大人、小桃這段時間來做夢都想着大人呀,你有、你有想過小桃嗎?”
“那個,肯定是有的。”蕭五確實想過。就在幹了人家地第二天。
小桃突然仰起了頭,輕咬着下嘴脣,“大人,你要了小桃吧。”
“這怎麼行?我聽人說。你都嫁給你的情郎張山了,我們再做那種事,不是給你丈夫戴綠帽子嗎?”小桃的身體不停的在蕭五地懷中磨蹭,溫暖滑潤。芳香撲鼻,這直接讓他的某處物件堅挺了起來,小腹之中的慾火也越燒越旺。讓他的口舌乾燥起來。
“大人、大人你是嫌棄小桃已經是殘花敗柳了麼?”小桃地眼角跟着就泛起了淚花。亮閃閃的。越來越沉重,大有奪眶而出的態勢。
“不是。”蕭五心疼的道:“只是那麼做,我覺得對不起張山兄弟嘛,這個,男人戴綠帽子總歸是件很痛苦地事嘛,再說了,逍遙王此刻還在棺材裡躺着,我們在這裡做......不好吧?”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人呀,沒人知道的,再說了,你不是已經給我夫君戴了一頂綠帽了嗎?”小桃再次輕輕的咬住了下嘴脣,那模樣兒嬌憨可人。
是啊,蕭五地心肝一陣顫動,戴一頂是戴,戴兩頂不也是他媽地戴嗎?
“大人,”小桃突然破涕一笑,她地手也猛的抓住了某個地方,“就會騙人,欺負小桃,明明是想小桃了,嘴裡卻偏偏不承認,你看,你地......都成這樣了,真不害臊呢。”
小桃的一抓頓時讓蕭五打了個激靈,道德的底線轟然垮塌,他一把將小桃攔腰抱起,大步就走向了牀榻。事實上,這麼長一段時間來,
真就只有一次性愛的經歷,對象也只是小桃,仿若是內的火熱岩漿已經蓄滿,滿到了快溢出的地步了,這刻小桃再來赤裸裸的挑逗,他再不爆發反而就不正常了。
“大人,”小桃輕輕咬着蕭五的耳垂,吐氣如蘭的說道:“你可要輕點呀,小桃害怕着呢。”
蕭五啪的在小桃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不要叫大人,叫好哥哥!”
小桃一聲呻吟,俏臉紅得快流出水來了,“大人呀......”
啪,又是一巴掌,蕭五佯怒,“快叫!”
“好哥哥......”如果此刻地上出現一個地洞,小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但這是不可能的,她只知道這房間裡只有一個洞,但那時留給蕭大人鑽的,她只能是被鑽。
牀是大牀,被子相當的柔軟,小桃被蕭五放在了被子上,那被子頓時軟塌了下去,當蕭五又壓在小桃的身上時,那輩子就變得更薄更軟了。其實,更軟的卻是小桃,此時的小桃面若桃花,柔若無骨,仿若水蛇,仿若去骨的泥鰍,她死死的纏着蕭五,不留一絲縫隙。
蕭五的手溫柔的滑下,先是如玉的臉頰,雪白的脖頸,然後是巍峨的山峰,摘了人家的櫻桃以後,五指大軍又轉戰羊脂平原,一路所向披靡,輕易的就突破小桃的防禦,攻佔了谷底要地。
“嚶......嗚......”小桃的身體突然繃緊,纖腰上拱,一雙玉腿緊緊的夾住了蕭五的手。
“小桃.把腿張開。”
“羞死人了,我、我不張......”
“不張是吧?那我走了,”蕭五抽手,擦了擦手指上邪惡的水漬,從小桃的身上爬起來,又再補充,“我真的走了。”
“別,我、我張......我張開還不行嗎?就知道欺負人家......”確實是羞窘得要死,小桃緩緩張開了她的雙腿,一分、一分,再一分,整個過程她的身體都微微的顫抖着,緊閉着雙眼。不敢睜開。就在這時,她地裙帶突然一鬆,跟着腿上、胸口上就是一涼,她知道,某個男人已經下手了,下一刻,那鋒利的長矛就會兇猛的插進她的身體,不留一絲餘地。
衣衫除盡,小桃的嬌軀毫無遮掩的曝露在了蕭五的面前。她彷彿是一隻烤乳羊,肥嫩可口,就等着他動嘴品嚐。初爲人妻的小桃比之少女時代的她更顯風韻,雙峰也越發地堅挺碩大。誘人遐思。蕭五的目光緩緩下移,他的目光彷彿是一艘打漁的小舟,劃來劃去,最終卻滑進了一條雙峰夾一溪地神秘地帶。那舟,也被小溪中的肥美水草給牽絆住了,無論他怎麼劃也劃不動了。
“小桃,你怎麼尿牀了?”船槳在肥美的水草中晃盪了兩下。蕭五又將船槳遞到了小桃的眼皮下,“你睜開眼看看,喏。這是鼻涕嗎?”
小桃睜開眼。卻只是一秒鐘。一秒鐘過後她跟着又閉上了雙眼,嬌羞無限地啐道:“大人。你、你怎麼戲弄小桃啊?”
啪,蕭五又是一巴掌拍在小桃的雪臀上,“怎麼又忘了?叫好哥哥!”
小桃的雪臀一陣輕顫,她的聲音也一陣輕顫,“好、好哥哥......”
蕭五無恥地一笑,他抓住小桃的腳踝往兩邊一分,“小桃,好哥哥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哥哥,輕、輕點......”小桃的眼皮偷偷睜開了一條縫,但看見某件猙獰地醜物,她跟着又閉上了,不過,這次上眼皮剛沾着下眼皮,她跟着又偷偷張開一條更大地縫。
一槍刺下,蕭五蕭哥哥從來就不是溫柔地好角色。
“嗚呀——”小桃的櫻桃小嘴張成一個“O”字形,她地雙手死死住蕭五的脖頸,指甲在蕭五的皮膚上留下了七八道淡淡的劃痕。
戰鬥的號角吹響,吹號的是小桃,衝鋒的是蕭五。
蕭五不是一個慣於服從命令的好兵,但卻絕對是一個最勇猛的兵。就在這如夢似幻又似重病呻吟的奇怪號角聲中,他舞動着長槍,一下子一頭扎進敵陣的中心,勇猛而毒辣的刺敵魁一下,跟着又轉身殺出敵陣,所過之處,血漬水漬油漬污漬還有分不清是什麼的什麼漬,它們亂七八糟的淌了一地,即打溼了他的長槍,也打溼了他的身體,戰況激烈,慘不忍睹。
時間在一個和尚的撞鐘運動中緩慢的推移,一撞一推移。
最後和尚累得口吐白沫,鍾也被撞成了一堆零散的碎片。
“哥哥,別、別動......”汗如雨下,小桃的酥胸高低起伏不定,但她覺得這是值得的,她剛打完了一場艱難的仗,能擺平蕭五她還清醒着,這讓她感到非常有成就感,非常的驕傲。
“就這樣?”蕭五的鬍子嘴還在牛嚼牡丹的嚼着一顆粉紅的櫻桃,“就這樣連在一起?”
“對,我們就這麼睡到天亮,好嗎?”
“不好?”蕭五很快又換了一顆櫻桃。
“爲什麼呀?”小桃莫名一陣緊張。
“我這纔剛開始,你怎麼就想睡覺?我們接着來。”蕭五還想吃蜜桃,那隻熟透了蜜桃。
“我的天呀......休息、休息一下再來吧,好嗎?”
“不行。”蕭五很固執。
“那、那......”小桃硬着頭皮張開了雙腿,”哥哥你輕點,好嗎?”
“好。”蕭五沉腰,雷霆一槍。
“嗚呀——”小桃的嘴,再次“O”字形。
蕭五蕭哥哥,他要是能溫柔,那麼猛虎也會象兔子一樣吃草。
久旱逢甘露,蕭五在溫柔鄉中歡快舒服,縱情發泄,但他卻忘了,窗外已經升起了一輪毛邊月亮......
四方城郊宗廟一偏殿內,月光公主軟綿綿的躺在牀榻上,面色蒼白,眉頭深鎖,似乎正被自身的傷勢折磨着。她身邊的幾個郎中和丹藥師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這逍遙王才歸天,公主的傷勢突然又惡化,這叫人如何不急,如何不焦?
但這偏殿之中最急最焦的卻只有月光公主一人,佐青紅已經派出報喪的信使前往日月城,她的巨刀軍也正在集結準備直搗妖獸大草原,完事具備,只等蕭五闖進來,假裝綁架,佐青紅再派一信使前去日月城稟報就萬事大吉,可是,左等右等,約定的天黑,現在天不但黑了,就連月亮都升起來了,蕭五這傢伙怎麼還不來?難道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