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塔之中什麼也沒有,乾淨得彷彿是用掃帚掃過的一板上光可鑑人。它確有三層高,但沒有樓梯,也沒有樓板,從上到下就一空殼。站在塔底,擡頭一眼就可以看見塔頂。
“魚音,銀花火樹呢?”蕭五傻眼了。
魚音卻突然一腳踏在了一塊玉磚上。轟隆隆的一陣響動,塔底的玉磚以魚音腳下那塊玉鑽爲中心,一塊接着一塊的向塔壁之中收去。它們的速度非常之快,先前還是平整堅固的玉石地面,頃刻間就消失,露出一個昏暗的海底地下空間來。
如果是在陸地上,這種情況就等同於是踩中了陷阱,但在海水之中又有不同,海水有浮力,魚鰾之內的空氣也有浮力,所以蕭五等也不是一下子就掉進地下空間之中,而是緩慢的下墜。
這是一個天然洞窟。四壁全是巨大、堅硬的岩石,滿是裂縫、棱角。洞窟的頂部就是鎮魂塔,越往下,空間也越大,到後來下落到底部的時候竟看不見四周的石壁。
仍然沒有看見銀花火樹,蕭五的心情有些毛躁起來,“魚音,銀花火樹究竟在什麼地方。”
魚音淡然一笑,又是重重一腳踏在了腳下一塊凸起的磚頭大小的條形石頭上。
“我日!還有一層嗎?”蕭五鬱悶的做好了下墜的準備,但是,這次腳下的岩石地面卻沒有消失,而是轟隆隆的一片顫動,出現了極有規則的裂縫。每條裂縫都有拇指寬度。再一細看,這些裂縫縱橫交錯,彼此切割,竟將渾然一體地岩石地面切割成了一塊塊一尺見方的石磚。擡頭一望頭頂,碎小的岩石碎塊紛紛小落,彷彿是來自遙遠星空的隕石雨。而就在這奇詭的運動之中,原本看不見的四壁赫然出現,它們也有着相同的裂縫,有着無數的長方形石磚。而且正以一種勻速向中間擠來!
“陷阱?”蕭五唰的抽出了巫械霸王炮,“魚音,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四壁地擠壓運動居然又停了。腳下的岩石地面也停了,整個天然的洞窟赫然變成了一個正方形地石室。視野之內全是大小、顏色完全一樣的石磚。
還是沒看見所謂地銀花火樹。石室浩大無比,但除了石磚就再無其他物體。
蕭五緊緊盯着魚音的腳,他吞了一口口水。“那麼,銀花火樹呢?你該不會……”
魚音的腳第三次擡起,第三次向一塊石磚踩了下去。
“我日。”蕭五有種想撞牆地衝動了。
魚音腳下的石磚發出咔的一聲輕響。這次卻沒有坍塌,也沒有裂縫,更沒有消失,而是從石室的正中央冒出一座金字塔型的石臺來。確實是金字塔,底座大,一層層向上遞減,直到塔尖只剩下四塊石磚,只不過它和真正的金字塔比較的話。它的規模實在是小得有點可憐,充其量只有其百分之一大小。但在此石室之中,它聳然挺拔。竟給人一種巍峨、神聖和神秘的感覺。
還是,還是沒有看見所謂的銀花火樹。
但是。正當蕭五準備開口問魚音地時候,小金字塔的塔尖的四塊石磚突然自動打開,從中冒出一棵只有一尺來高地奇異的小樹苗來,清晰可見它地藍色的根,藍色的樹幹,藍色的樹葉,還有火紅色的桂圓一般大小的果實。並不是滿枝頭掛滿了這種火紅色的果實,它只有一顆,彷彿是一團在冰冷海水之中燃燒的火焰,無比的醒目,震撼人心。
“那、那就是銀花火樹嗎?”蕭五又吞了一口口水。
魚音點了點頭,“是的,大主人,那就是銀花火樹,五蛤大神歷經了無數歲月,耗費了巨大的精力才培育出的重生之樹,看見那顆紅色的果實了嗎?在五蛤大神留給我精神烙印裡它叫重生之果,一萬年纔會結一顆。”
紅葉樹吃掉的烈火桃子五千年才結一顆,這重生之果居然要一萬年才結一顆,兩者的等級明顯不一樣,誰更珍貴也一眼可辯。
“那還等什麼,我們拿了它就走。”強忍着內心的震撼和激動,蕭五說着就衝了上去。
“大主人,”魚音急忙叫道:“等一下!”
還是遲了一步,魚音開口的時候蕭五已經衝到了塔尖之上,她的話還沒說完,蕭五卻已經一把抓在了銀花火樹,一扯,頓將神奇無雙的銀花火樹扯了起來。
“哈哈!如此容易……呃?”蕭五的笑聲嘎然而止,抓住銀花火樹的下一刻,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流瞬間竄進了他的身體。生之異能鎧甲和電網乃至他一向引以爲傲的龍鱗玉石都沒能阻擋得住,寒流一進入他的身體,頃刻間,就連血液都彷彿冰凍住了!而在生之異能鎧甲表層赫然出現了一層藍色的堅冰,這讓他瞬間失去行動能力,從塔尖轟然載倒下來!
“主人!”金盾十二飛奔上前,但他的手剛一碰到蕭五身上的藍色堅冰,它的手掌瞬間就被冰凍,也出現了薄薄的一層藍冰。
失去銀花火樹的小型金字塔這時轟然垮塌,石磚一層層的掉落,從中竟露出了一隻巨大的水晶來。水晶也是藍色的,它足有一張能供三人並排着酣睡的大牀那麼大,高也有一米之高,六面光滑平坦,四角呈標準的直角,整體來看竟像是一塊經過精密儀器加工而切割下來的巨型水晶磚。
但這還不是最怪異的,最怪異的是在這塊水晶之中還赫然躺着一個人。高直的鼻樑,濃黑的眉毛,棱角分明的臉龐,健美勻稱而富有力感的身體,這不是白天是誰!
如果蕭五沒被藍冰凍住的話,他肯定會忍不住抽出龍刀,當頭一刀砍下去。但他此刻卻只能“目不轉睛”的盯着水晶之中地白天,擁有正常人的思維、智力和不死特性的複製品白天!
蕭五不能動,但金盾十二卻還能動,抖掉手上的藍色薄冰,它唰的就抽出了金刀,照準水晶就砍了下去。
明知還沒得到五蛤大神關於不死特性的秘密,但頭號敵人就在眼前,金盾十二還是忍不住想砍白天兩刀。
咔的一聲沉響,火花四濺。金盾十二收刀,鋒利無比的金刀之上竟出現了一排細密的缺口。金盾十二沒在往下砍,它傻了。
有辦法。這是萬年玄冰,加之吸收了銀花火樹地重何物理、法術打擊都沒有作用,但只要銀花火樹一離開它,它就會緩慢的融化”魚音沉聲道:“主人。現在我們要做的並不是殺一個殺不死地複製品,而是趁玄冰融化,白天他沒有醒過來的時候趕緊離開,另外,大主人被冰凍住,只要一碰他就會被冰凍住,這纔是急需要解決地事情。”
苿莉塔道:“這沒有問題,我們用花藤纏着大將軍,再由金盾大哥抱着他離開好了。”
苿莉塔說完,蘭朵兒和她同時走到了蕭五的身邊。兩個花妖精的一頭青絲竟脫落掉一部分,化成一條條韌性極強地花藤,牢牢的將蕭五纏了起來。
“就這麼決定了。我們走吧!”蕭五不能張嘴,金盾十二隻得帶他下了命令。
風行號潛水船再次在地河之中啓航。雖是逆流而上,但其速度依舊如梭,如電光。
劍破海依舊駕馭着風行,既當舵手又當輪盤手。他的嘴角始終掛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很神秘,讓人猜不到他究竟爲什麼事兒開心。
來時擊殺龜萬壽時將船艙之中的桌椅全數震碎,金盾十二將蕭五抱進船艙的時候只有將他放在了甲板上。苿莉塔和蘭朵兒跟着又收回了她們的花藤。
“主人,”看着大張着嘴巴,彷彿是死不瞑目的蕭五,魚音面色怪怪的問道,“大主人會不會死?”
“這太難了,”金盾十二語氣怪怪的道:“在我看來,除非是天塌了,地蹦了,所有地人都死完了,他說不定也不會死。”
魚音奇道:“難道大主人他也擁有不死的特性?”
“沒有,”金盾十二道:“想他死的人、妖多得我數都數不過來,但是,他不都還好好地活着嗎?”
“嗯,”魚音道:“好人命不長,壞人活萬年,是這個原因嗎?”
似乎是,一語如刀,直接命中蕭大主人的心窩窩上。
金盾十二:“……”
“確實,”龐都也語氣怪怪地說道:“在我所認識的所有男人中,大將軍不是最強的,也不是最精明的,但絕對是最奇怪,也最命長的,嗯,還有……是最無恥的。”
蕭五身上的藍色堅冰突然咔咔作響,跟着啪啪裂了開來。
也就在這時,最奇怪,最命長,最……無恥的蕭五就在衆目睽睽之中彈簧一般彈了起來,他手中還死死拽着那棵銀花火樹。
“我日!好冷!啊涕!”蕭五一個噴嚏打在了絕美的美人魚的俏臉上。
“大主人,你……”魚音頓時愣在了當場,她那堪比白雪軟玉的嬌嫩面頰之上赫然佈滿了蕭大主人的鼻涕星子,有些像珍珠,有些又不像珍珠,有的懸掛着,有的又緊緊粘帖在皮膚之上。
“我好像看見了白天!那傢伙在哪?”蕭五明顯不在乎他的鼻涕究竟噴在了誰的臉上,他關心的依舊還是白天。
金盾十二將經過原本的說了一遍,蕭五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才道:“你做得不錯,確實應該撤退,以後殺他的機會多的是。”
金盾十二道:“銀花火樹到手了,下一步怎麼做?”
蕭五道:“當然是返回鬆雲莊,將銀花火樹交給五蛤大神,她需要的是銀花火樹,而我需要的是如何才能殺死白天。”
這是一個彼此都有利的交易。五蛤大神不會拒絕,蕭五更不會拒絕。銀花火樹的誘惑雖然強烈,但在蕭五地眼裡。白天的死卻比什麼都重要。也是很奇怪的事情,自從被銀花火樹上的寒流冰凍以後,蕭五再握着它,除了刺骨的寒冷以外,再沒有其它怪異的現象發生。
風行號潛水船很快又停在了金耳湖下地河入口處。
從風行號潛水船上出來,蕭五看了一眼劍破海,問道:“你真的不願意告訴你的新主人是誰嗎?”
劍破海呵呵一笑,“其實我非常願意告訴蕭大人我新主人是誰,但她說了。不能告訴你,時機到了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蕭五道:“那我如何才能找到她?當面問,也總得知道個地點吧?”
劍破海卻道:“很抱歉。蕭大人,我們就此別過。以後再聚。”
難忍疑惑,蕭五又將那把金色地小剪刀拿了出來,把玩了兩下。他問金盾十二,“金盾十二,你閱歷天下無雙,智慧超羣,你說,那神秘女人送我一把剪刀幹什麼?”
“不知道,”金盾十二搖着頭,“我猜,總之不會是叫主人你裁剪衣服吧?”
“廢話,我是裁剪衣服的人嗎?”蕭五又轉向了魚音。“魚音,你也算是個女人,你說。一個女人送一個陌生男人一把剪刀是什麼意思?”
“恐怕不是陌生男人吧?人家費盡心思的策反魚行海地人,安排一顆棋子在神魚世家。就是爲了在關鍵的時刻幫大主人你,”說着話,魚音斜眼瞟了瞟蕭五地褲襠,怪味的說道:“我猜,該不是大主人你和那女人有什麼說不出口的瓜葛,人家想要你自行……剪斷吧?”
“哈哈!情絲嗎?少年時代我確實很風流,談過戀愛地美少女少說也有百十來個。”
“不是,是……那玩意吧?”
蕭五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黎明前的黑暗吞噬了大地,鬆雲山的上空彷彿是罩着一塊密不透風的黑布。
雷雨不知在什麼時候停了,山林間一片泥濘。空氣中流淌着風,很輕柔,但卻絕對是東一下西一下的亂刮,攪得山林沙啦啦的響。
蕭五總算在預訂的時間內趕回鬆雲莊,他沒進莊園,而是帶着隊伍直接來到了後院圍牆外的山林之中。已經是輕車熟路,桃三、阿蕉、小蘋和青椰很快就在地上紮根生長。在它們飛速竄動的根系之下,一條直通後院枯井地通道也逐漸形成。
不多時,桃三輕聲說道:
軍,行了。”
蕭五正準備往下跳,卻聽龐都低低的吼了一聲,“有人來了!”
蕭五的龍刀和金盾十二地金刀同時拔出。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後,身着火焰戰衣地火鳳從黑影幢幢的山林中走了出來。
看見火鳳,苿莉塔和蘭朵兒幾乎同時出聲道:“我老公呢?”
“嫂嫂,”火鳳道:“哥哥和我正爲你們擔心着呢,我們整夜都在等你們的消息,哥哥到現在還在他的房中,我從水晶球中看到你們回來便趕了過來。”
蘭朵兒微微翹起了嘴,“那他怎麼沒來?”
火鳳道:“哥哥在巫械製造方面是天才,但別的本事卻稀鬆得很,我怕他來的話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堅持讓他留在了房中。”
“媽的!要給你們的男人喝壯陽酒就趕緊回去!”蕭五有些火了。
蘭朵兒和苿莉塔哼了一聲,各個白了蕭五一眼。苿莉塔更是不屑的說道:“你就強得很麼?”
看着苿莉塔那張粉嫩嫩的俏臉,蕭五很想讓她試試,但當着火鳳的面,他硬是把快要說出口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火鳳有些尷尬的說道:“蕭大哥,兩位嫂嫂你們別爲了一點小事爭吵了,現在形勢危急,昨天晚上我意外聽到一個消息,說是鬆雲莊之中又來了一批奇怪的客人,我用盡了辦法卻始終查不出究竟是些什麼客人,爲了防備出現別的變故,我們還是趕緊辦正事吧。對了,蕭大哥,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沒有碰到它我已經感覺到非常寒冷了。”
蕭五道:“這就是銀花火樹,這事讓你兩個嫂子跟你說吧,現在。蘭朵兒、苿莉塔你們仍舊留在外面把風,火鳳、龐都你們也留在外面,如果有人闖入,格殺勿論!金盾十二、魚音和我下去。”命令以下達完畢,蕭五第一個跳進了樹根通道的洞口。金盾十二和魚音跟着也跳了進去。
枯井之上仍舊是一片寂靜,從井口往上看去,沒有星月地天空顯得格外的黑暗、遙遠。進入鼎母之中,五隻癩蛤蟆顯得格外的興奮,它們一看見蕭五手中的銀花火樹蹦跳不停。但即便是如此的興奮。五隻癩蛤蟆這次卻沒有弄出任何聲音。
“大主人,趕快吧。”魚音有些焦急起來。
蕭五道:“怎麼做?”
魚音指了指鼎母底部中間位置的凹洞道:“將銀花火樹栽進那個凹洞之中就可以了。”
蕭五將銀花火樹栽進了凹洞之中,頃刻間一片藍光就從銀花火樹上散發了出來。五隻癩蛤蟆同時躍起。四隻進入了鼎壁上的凹洞,第五隻則端端正正的跳上銀花火樹的樹冠頂部。
噗地一聲。懸掛在銀花火樹枝頭上的唯一的一顆重生之果不偏不倚地剛好掉進了底部的凹洞之中。頃刻間銀花火樹身上又是一片藍光激射出來,看是筆直射向井口之上地天空,但只是一閃它又一分爲四。端端正正的射進了鼎壁之上的四個凹洞之中。
嘩啦啦,四道藍色地液體突然從凹洞之中流了出來,撒着歡兒似的向底部凹洞流去。隨着藍色液體的流出,氣溫也越來越低,鼎母之內已經冷得讓人難以忍受。
彷彿是澆灌生命的營養液,藍色液體紛紛流進底部凹洞之中,銀花火樹的根竟開始生長,逐漸將底部凹洞的縫隙填滿。
五隻癩蛤蟆就只還剩下銀花火樹樹冠之上的最後一隻,它直直的看着蕭五,恆久不動。便在肉眼難見之間。銀花火樹生出一條條細弱蠶絲的物質,纏向那隻癩蛤蟆,越來越多。直到將它完全包裹。
“魚音,你說。這個……那隻癩蛤蟆會不會變成美麗的五蛤大神,破繭而出?”蕭五看過蠶結繭,見過毛蟲結繭,但卻從來沒有見過癩蛤蟆結繭。這是不倫不類地感覺。
魚音難掩激動的說道:“正是,破繭重生,五蛤大神會以無比高貴的姿態從繭中走出來。”
蕭五無語,徹底地無語了。
繭的變化還在繼續,以難以想象地速度。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透明。
這時鼎母之中的虛無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我的朋友,我的孩子,你們暫且迴避一下吧,稍後,我們在陽光之中相見。”
蕭五急道:“你就是五蛤大神嗎?”
“是的,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心中有個困惑已久的問題,但現在還不是解決它的時候。”五蛤大神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美妙動聽,彷彿是來自極遠的天邊,又彷彿就在耳朵邊。
“那好吧,我們稍後再見。”蕭五也實在是忍受不住鼎母之中的寒冷氣流了,如果再待下去的話,可能沒等到五蛤大神破繭重生,他就會變成一根硬邦邦的冰柱。
蕭五返回了樹根地道。
金盾十二和魚音也從鼎母之中躍了上來,一左一右的趴在蕭五的身邊,也都探出半邊身子,目不轉睛的看着鼎母之中的變化。
卻在這緊急的關頭,密集的腳步聲從枯井的井口傳來,夾着着的還有兵器出鞘的聲音和嚴厲的呼喝聲。
蕭五的心一緊,“有人來了!”
金盾十二鏘的抽出了金刀,“讓我去引開他們!”
“你們看!”魚音突然指着地道之下的鼎母急道:“鼎母它……”
就這麼兩三句話的時間,鼎母居然不見了。
枯井變成了實實在在真真正正的枯井,裡面滿是腐爛的樹葉和雜石。曾經巨大無比的神級寶鼎鼎母就那麼莫名其妙,毫無來由和徵兆的消失了。
“這……”蕭五好不容易纔吐出一個字來。
爲了一口枯井,金盾十二也沒有以身犯險去引開來敵的興趣了,它也傻了一般的盯着枯井,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日!我日啊!”蕭五一把抓住了魚音的脖子,“鼎母哪裡去了?五蛤大神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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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反倒是魚音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撤!”腳步聲越來越近,蕭五轉身就向地道的入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