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麼
正在樓下的季凱楓剛剛取出子彈,就聽到聲音,不理有沒有包紮好,就一口氣往樓上跑,看到因爲驚嚇而呆着的母親,又看着摔倒在玻璃碎片裡的她,不由分說的一把抱起她,不顧她的掙扎,硬是把她抱到不遠處的牀上,而隨後趕來的醫生,只好認命的返回樓下拿一些必要的用品上來。
小心的用手撥出手上和腿上的較大的玻璃片,每撥一片,臉色就難看一分,後悔開槍打的是梳妝鏡,後悔放她一個人在這裡:“怎麼就不會照顧好自己呢,傷害自己對你有好處麼,還是你想讓我覺得這樣子的你,是我一手造成的,該死的你,該死的你,你就不能停一會嗎?至少,至少,不要弄得自己一身是傷啊,你是笨蛋嗎?就不會痛嗎?就偏要這樣折磨自己,折磨我嗎?”季凱楓隱忍着怒氣,小心的爲她處理着傷口,可是她卻不怎麼合作。
“小姐,您就別再動了,先讓少爺替你清理一下傷口好嗎?一個就夠難搞了,又來了一個,你們倆個是不是有問題,巴不得自己受傷是不是?”醫生忍不住開始碎碎念。
“真是夠了,是你自找的”季凱楓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季、、、”凱楓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林思雅還沒有說完剛要開口罵他話就被他趁空檔頗開了自己的貝齒,任他在自己口中作怪,直致感覺好像快沒有空氣而暈倒他才滿意的放開自己,而此時的她還在剛剛的吻中沒有回過神來,看到發呆的她不再掙扎,季凱楓輕輕的爲她一一撥掉所有的碎玻璃片,然後上藥。
“痛,季凱楓,你是個混蛋,別再碰我,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林思雅終於在他替自己上藥的時候痛清醒過來,開始掙扎着。
“閉嘴,再吵我就吻到你暈倒爲止”季凱楓瞪着剛剛還呆在自己懷裡此時又變成八爪魚的她,冷聲發話。
“你敢”林思雅明顯的氣勢小一節。
“你可以試試看”季凱楓細心的替她包紮好傷口,沒有再理她的掙扎,因爲他吃定她這次不會再像剛剛那樣笨了。
“你,你,你,算你狠”林思雅把頭轉到一邊,不再看他。
“看來,還是少爺有招,不然不知道這場鬧劇該怎麼收場,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對了,你的傷還沒有包紮,剛剛忙着別人,你看看,衣服都漬溼了,年輕人啊,這麼多血,看看牀上都上,哎,小姐,你不會表示表示啊?”醫生又開始碎碎念。
林思雅斜眼看到被她傷的那隻手,血又開始向外流,可他好像不怎麼在乎,一心只想着自己,心莫名的縮緊,瞪着一直流個不停的傷口,手像是有意識般來到他的傷口處,利落的拿起剪刀,止血藥,紗布,動作一氣呵成,讓人來不及看清楚就已經包紮完畢。
“太,太厲害了,就連我這個醫生都自嘆不如”醫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後豎起大母指,誇讚了一番。
“夠了,滾出我的房間,現在我需要安靜一下,現在”林思雅越聽越覺得自己真是個笨蛋,幹嘛多管閒事幫他,而且還是傷害“野”的人,不可原諒,真是不可原諒,想到這裡林思雅的臉又蒼白了一分。
看着她的臉色開始蒼白如紙,季凱楓心裡更是緊張萬分,不知道她是在恨自己還是傷口在疼,只好,抓住剛要轉身離開的醫生,一個使勁,就把他拎到了她的面前:“看看她,不然我叫你來幹嘛,看戲嗎?”季凱楓冷冷的對着醫生射出陰冷的目光。
身上馬上冷了不少,看來這樣的差事,以後還是讓年輕人來,他老了,還想抱抱孫子,可不想提早拜拜:“那個,小姐,你,哪裡不舒服嗎?”醫生看着身邊同樣發出冰冷氣息的美女有種想去撞牆的衝動,因爲她這樣根本就不是他這個醫生可以解決的,而是身後那座冷冷的大神引起的,臉上的表情開始僵硬,在心裡不斷的哀嚎。
“你不是醫生嗎?如果她會說哪裡痛,我還叫你來幹嘛”季凱楓的氣息越來越冰冷,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緊張萬分。
“這個,這個,算了,我算是豁出去了,我看你們倆個是有病,好好的來個自殘,現在明明是你們的事還硬拉我這個老頭在中間,左右爲難,老頭我不幹了,你們另請高就,哎,不用送了,我自己會走”醫生在他還沒有開始發爲之前一陣風的消失在房間裡。
“你們好好談談吧!至於剛剛發生的事情,兒子,我想你是誤會她了,是我太過激動,不小心失手推了她,剛剛是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現在,雅,伯母很抱歉傷了你,等你們談完了,我再讓人來替你收拾”陳秀容起身,飛快的離開的現場,因爲她已經開始感覺到兒子濃農的冷例的氣息。
母親的話,一下子在自己的心裡蕩起了千層浪,複雜的看着眼前的人兒:“爲什麼不說清楚,我就這麼不值得讓你信任?真的就這麼恨我,就連最聲碼的信任也沒有了嗎?”季凱楓滿腔怒火,爲自己的魯莽、衝動感到無力也爲她的冷漠從心底開始心寒。
“沒必要,夫人她,只是太在意你了,怕我讓她失去她唯一的依靠”林思雅陳述着事實。
“媽,她,你好像很瞭解她,明明你們只見過幾次而已,看來,看來,在你的記憶裡,從來都記得”季凱楓低語。
“什麼記憶?什麼記得?你在說什麼,到底你們瞞了我什麼?爲什麼我總感覺你們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瞞着我,而且,而且,這個秘密跟我有關,是不是?”林思雅大膽的猜測。
“有嗎?你不是如此的恨着我嗎?就連我們曾經相處的時光都拋棄,朋友,家人,你都爲了那個該死的“野”通通的拋棄了,不是嗎?那你還問什麼?還想知道什麼?你好殘忍你知不知道,離開的只有他一個人,爲什麼,爲什麼你連全世界都放棄了,爲什麼?”季凱楓開始咆哮。
“收聲,你同我收聲,不論我做什麼,你這個傷害“野”的兇手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同我講這些,你好卑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毫無愧疚的指責我”林思雅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沒有被他的咆哮而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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