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場不再是低階弟子敢沾邊的,元嬰後期都只能在門口接應,進去裡頭的元嬰真人全退了出來。一直在宮殿外頭冷眼旁觀的龍忘川和龍女終於屈尊降貴的下來,兩人一起進去,龍族護衛在門口接應。
扈暖問喬渝:“師傅,師尊行不行呀?”
喬渝:“行,咱家的老祖都厲害。”
扈暖:“可我覺着師尊比不上姥爺。師傅,”她對喬渝說,“師尊要是出事,你會傷心的。”
喬渝心一堵:“你師尊不會出事。”
扈暖小小的嘆了口氣:“我都沒想過我有個師尊。”
喬渝:“.我不是告訴過你?”
他收下扈暖的初始情況特殊,沒告訴她,但後來決定將她當唯一傳人的時候可是認真帶她跪拜了他們這一系的各位師祖的,包括他師傅。
扈暖:“可他從來沒出現過。”
喬渝:好吧,不怪你,怪他出現太晚。
好問題,把大家都問住了。
一羣人往外,朝華宗的年輕弟子好奇,問了問,也跟着走,呼朋引伴的又引了其他家弟子。
扈輕說:“靈狐族的人呢?周蓮橋呢?他們怎麼不去抓同族?誒不對呀,這不是假的嗎?還能有真狐狸的厲害?”
這些都是大佬們的戰利品,誰拿誰死。
喬渝乾脆轉過頭來看她:“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閉上你的烏鴉嘴。
水從跳了進去。
衆人嚇一跳。
孱鳴臉皮一抽:“你安分着。”
拆宮殿,她是認真的。
扈暖又問:“師傅,師尊他行不行呀?他連假蜜蜂都打不過。”
扈暖說:“爲什麼妖族有各種各樣的妖、魔族有各種各樣的魔,人族卻只有一種人樣?”
衆人再去找靈狐族的人,果然那些人頻頻往九尾狐那裡望,那個大長老更是和周蓮橋指着那邊竊竊私語。
看得妖族和魔族的年輕一代也被勾了心思,請示了長輩,也嘩啦啦的散開去玩了。
扈暖便老老實實閉了嘴。
扈輕心想,收了那麼多小傀儡,還有那麼多大傀儡。這殿內是收集了仙界萬族衆生的手辦嗎?這殿原來的主人是個收集癖?爲什麼當初那些人沒將這些東西毀掉或者帶走呢?再一想,過了無數年這些東西還能活過來,或許是用料太好那些人也毀不掉吧。也可能這些東西又不是真正的活物,留下也無礙?
這些可都是出色的年輕人,運道也比一般人好些,說不得在這地方也能得什麼好際遇。
“呸,想揀現成,不要臉。”金信說,“我師傅肯定有辦法。”
除了龍族。人家自帶破邪光環。龍忘川正牽着龍女的手上上下下打量那雕像呢。
扈暖回頭看了眼:“媽,那個女的也進去了。”
水心說:“你們朝華宗的倒黴,偏偏對上一隻九尾魅天狐。整個大殿只這一隻,被你們遇着了。”
進到裡頭的佛門中人不止水從一個,還有其他大師,破陰邪佛門最擅長,佛光所至,衆人一片感激。
隨着最後一隻傀儡不甘的被逼出,宮殿裡頭終於一片和平。
扈暖揉揉鼻子,眼神飄忽,這種時候好像讓師尊裝受傷退下來他會不願意的吧?
屁股一疼,是扈輕踢了她一腳:“再廢話給我回帳篷裡清修去。”
難道雕像上有機關?
裡頭大佬先出來,把地上的戰利品瓜分掉。那隻九尾狐果然被靈狐族拿走,其他妖族和魔族也要了與自己種族相似的,修士這邊拿走了全部的人形傀儡和一部分其他的。
衆人努力去看,果然裡頭一隻毛髮銀白的巨大狐狸對着朝華宗的人飛來飛去,身體周圍遊蕩着九根大尾巴,殺意滌盪中也顯得唯美夢幻。
扈輕想是不是人的基因鏈最穩定不好突變?
扈輕理所當然的樣子:“我是煉器師,遇到好材料當然心喜。我還打算現在就去拆別的宮殿呢。”
林隱站在門檻後頭呢,沒辜負了他徒弟的信任,看到這隻長了九條尾巴的狐狸立即想到靈狐族。現在一看靈狐族惦記,他立即給自家人傳音。下一刻,朝華宗被九尾魅天狐纏着的人有意的將其往靈狐族那裡引。
孱鳴只能答應。他前腳進去,扈輕後腳就招呼自家人:“走,咱們去玩玩。”
扈輕:“反正你幫我看看。”
喬渝:“.”
她心裡亂七八糟的想着,殿內衆人合力終於將一隻只傀儡逼到門口再逼出,傀儡越來越少,外頭扔着的傀儡越來越多,扈輕看着各種各樣的傀儡心癢癢,可惜,誰也不敢上去拿。
水心:“師兄,你去幫幫他們吧。小暖師尊呼吸入了九尾魅天狐的絨毛。”
扈輕看喬渝的眼神是鄙視的:連你徒弟的破嘴你都管不住。
扈輕正看着喬渝呢,聽見這話就見喬渝臉一黑,她伸手去掐水心。
扈輕拉着孱鳴袖子:“爹,你別急着去看那個,讓他們去看。你幫我看看那些格子,能不能拆下來。”
另一張破嘴開了:“小暖她師尊馬上要不行了。”
嘖,這股子不與凡人同喲,真遭人恨。
水心指指自己兩眼:“我看得出來,那隻假狐狸就是有真狐狸的厲害。還有,九尾魅天狐是仙獸,靈狐打不過它。我說真正的九尾魅天狐是靈狐比不上的。這傀儡嘛——你沒看見靈狐族的人一個勁兒的往它那裡瞧?”
念頭一閃而過,扈輕說:“關我們什麼事,走,咱們去找找哪裡還有寶貝。”
水從過去後佛力佛光齊開,本來沒覺得有什麼的衆人忽然覺得身上一輕,才知道自己中了暗算,紛紛表示感謝,再次對上傀儡不禁提起十二分警惕。
孱鳴無語:“你真要拆了這裡?”
扈輕回頭,正好看見千機閣閣主領着流央往裡去。
之後大佬們再度返回宮殿,這次元嬰依然不讓進去。宮殿裡頭已經空了,只剩雕塑可以鑽研。
可惜古宮城是真空了,除了牆壁上的記載和刻畫,再有便是宮殿本身,其他的,再無一物。
扈輕選了個人族宮殿邊緣上最小的一間,前頭是小小的宮殿後頭帶個小小的院,走幾步路都走不開的小,也不知道當初住在這裡的人是何等身份。
一夥人跳屋頂的跳屋頂,爬牆的爬牆,刀槍棍棒齊出,費了半天力也沒能拆下一塊磚來。
太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