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輕和玄曜一頭,遁到沙下放開神識,感知中,十米之下沙層中有大蝦蠢蠢欲動。
她給玄曜一個戒子讓他往裡收沙:“只要金色的沙子。”
玄曜套上戒子快樂的去幹活。
扈輕直接以神識將周圍的沙子收進空間裡,對狂吃中的大蟒蛇命令:“吃多石頭對胃不好,你再吃些沙,養胃還助消化。”
聽聽,這是人話嗎?
可白吻也不是人。
他百忙之中搖擺腦袋看向旁邊多出來的沙堆以及天上還在沙沙沙下着的沙子,金屬質地的眼睛凝視,覺得看上去不錯,等吃完這一堆,他就去吃沙。
餐間小甜點嘛。
天空上幾艘靈船會晤,霜華左右找不到扈輕的人,喬渝往下一指。
“鑽到沙下頭去了。”
霜華往下飛,林隱好奇也跟着去,兩人鞋底才沾到沙,轟隆一聲沙灘陷落。落出一個幾十米深的巨大天坑來。
一時靈船上的人都往下看。
林隱和霜華淡定的立在原處。
林隱迷之微笑:“霜華,你的體重——”
霜華回以微笑:“林隱,你的命——”
林隱立即閉嘴。
坑壁上有很多小動物撲簌簌的鑽出來又撲簌簌的落,唐二長老看得很清楚,白色沙子下有金色的沙層。
金色
扈輕下到沙層裡了?
他沒再猶豫飛了下去。站在金色沙層旁邊,彎腰伸手正要抓一把,撲簌簌的爆開一團,扈輕正好從下頭跳出來。
猝不及防前頭有人,她立即站住,不防後頭被她用靈力索着的生猛海鮮剎不住,一大團的爆出來把她撲倒在地,有蝦有蟹有貝殼,還有奇奇怪怪的小動物。
唐二長老及時退開,秦陽看見後頭一團黑氣飛到上頭把海鮮分開,變成一個白皮藍眼的小男童把扈輕扶起來。
扈輕呲牙咧嘴,屁股上夾了好幾把蟹鉗,笑着招呼:“二長老,你也來了,好久不見。”
“唔,擔心弟子們受傷,我便一同來了。”唐二長老的目光只看玄曜。
扈輕咬着牙把後頭的海蟹用靈力振開:“玄曜,都帶上,咱上靈船。”
纔看見霜華和林隱,開心:“來得正巧,咱吃最新鮮的。”
霜華和林隱也看見了玄曜,盯着不放,霜華說:“可見你沒閒着。”
扈輕明朗的笑着拍拍玄曜小肩頭:“我家玄曜,小內卷王。”
霜華說:“這頭髮內卷的還挺好看,小模樣長得也俊。他是哪一族?”
扈輕微微一愣,目光落在玄曜頸間的銀項圈、腰間的綠玉佩,恍然,玄曜的氣息被遮掩了。
面對這三人沒有隱瞞的必要:“自家人才告訴你們,玄曜是魔靈。”
霜華驚訝的張大嘴,林隱啊的一聲閉上嘴,唐二長老老神在在彷彿沒聽到。
玄曜有些不自在的扭手指頭。
上頭扈花花跑過來:“媽,我們上去吧。”
溼漉漉的頭髮幾絲貼在額頭,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麼這麼熱。
霜華:“這是——”
扈輕:“扈花花呀。”
林隱:“哦!”
“我爹給他吃了化形丹。”
霜華:“你身上發生了很多事。”
林隱:“怪不得你一點兒不着急。”
扈輕狠狠瞪他一眼:“你敢挑撥我們母女感情,我就把金信帶走,還讓扈暖把你大徒弟二徒弟都帶去我家。”讓你落個孤家寡人。
霜華橫他,臭嘴。
林隱訕訕,我就不該長這張嘴。
扈花花又在上頭喊:“媽,袋子裡裝不下了。”
扈輕要騰空個靈寵袋,林隱已經扔了個東西上去。扈花花一接,發現是個靈玉做成的香囊狀的靈寵空間法器。
急忙拿着去裝他的海鮮。
扈輕將下頭的一併裝起。
唐二長老指着金沙問:“這是?”
“能提煉毒素。”扈輕簡單回答。
唐二長老開始挽袖子:“你們先上去吧。”
他們上來,扈花花也裝好了,一起上了靈船。
看着天空中多出的六條靈船,扈輕詫異:“來了這麼多人?”還有人看家嗎?
霜華:“咱家來了兩船。那些是九蒼山和棠慄書館的。”
扈輕:“啥?”
霜華:“也丟了人,去找的。”
扈輕瞪大眼:“他們究竟偷了多少人?”
霜華臉色一沉:“不知道,但肯定是咱家丟的多,有消息從對岸送過來,在雲晶天曆練的弟子,接二連三的失蹤。”
扈輕立即去看林隱,她知道白卿顏鬱文蕉都在雲晶天。
林隱面上果然有擔憂,也有不確定。
扈輕下意識說:“與他們失去聯繫了?”
林隱抿直了嘴。
扈輕嗐的聲:“那還等什麼,咱們快渡海吧。”
心底呼喚:“神獸大人,神獸大人,你們在哪?有個確切的地點嗎?”
神獸大人很快給了回信:“呀,沒來過的地方呀。”
扈輕:“.”
只恨以前沒帶孩子逛遍三大陸,不然能認不出哪是哪?可見出門長見識是多麼的有用。
還是浪得少了。
三家匯合,各家都有老祖隨行,老祖們先聚在一起說話,商量怎麼把靈船和人一塊從空間裡度過去。
下頭的人也互相打招呼,扈輕見到熟人,是棠慄書館江懷清的師傅蓬山真人。
蓬山真人氣色不太好,眼睛下頭髮青,人依舊斯文儒雅,眼底卻全是真火:“我徒兒是在書館裡失蹤的。賊子可惡,竟偷到我棠慄書館內部。”
扈輕驚訝張大嘴,沒等共勉一句,九蒼山的人也過來。當頭一人高大偉岸,跌着臉跟某十八掌幫主似的,開口也似擂鼓,震得人耳膜嗡嗡響:“等我逮着那些人,必然要放幹他們血拆掉他們腦殼子。”
嘶,好血腥。
這是哪位英雄好漢?
林隱介紹:“蓬山道友在桃花塢的時候你們見過。那時弟子大比才開始,餘幼和他師傅因爲宗裡有事就先回去了,你沒見着。這就是餘幼的師傅,奇光。這是扈暖的母親,扈輕。”
餘幼啊,扈輕知道哇,看着奇光兩眼放光一拍手:“我知道,親了我家扈暖的那小賊。”
奇光:“.”
他才擠出個親和的笑,一聽這話立時笑容僵住,同時心虛:“這個這個.”
扈輕卻對他沒興趣,一個勁兒的往他身後張望:“餘幼呢?他長什麼模樣了?怎的沒來?還是——”
奇光的火氣面對扈輕莫名的心虛:“那個,他也——那個啥了。”
有種生怕對方嫌棄自家徒弟看不上的卑微。
扈輕啊的一聲,非常失望,看看奇光,看看蓬山:“你們的徒弟都被抓走了啊。”
奇光和蓬山:“.”並不想回答。
“好事啊。”扈輕一拍手,“小夥伴們又相聚在一起了哇。”
衆人:“.”
莫不是個棒槌。
扈輕:苦中作樂都不懂,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