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忙着給錢朵朵出去置辦嫁妝,街頭巷尾中,難免聽到一些閒來無事的婦人,再哪裡亂嚼舌根。
雖然知道她們對待錢朵朵,羨慕嫉妒的恨的心理,可是說出的話,卻絲毫不客氣。
這些無知百姓也就罷了,有時候,就趕着巴結他們錢府的那些朝廷官員,在私下裡,他們的家眷也是經常的拿錢朵朵的事情議論不休的,恨不得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之中。
錢正寬當然氣惱了,可是卻找不出任何話,去反駁他們。
畢竟這樣有違道德倫理的改嫁,關乎着皇帝和王爺之間叔侄情誼,他生怕說錯一句,便會使錢府遭到滅頂之災。
錢正寬揉了揉太陽穴,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朵兒,爹的意思是,且不說那些王公貴族以後怎麼看待你,就算是市井流言,也會把你壓的喘不過氣,爹是怕你會承受不住,會被這些壓力擊垮的~”
錢朵朵很安靜的聽完錢正寬的話後,就撇撇了脣角,有些不以爲然的笑了。
“爹,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無非是聽不慣他們議論我紅顏禍水,紅杏出牆罷了,再不濟,也就是說我水性楊花,勾引皇叔~他們這羣八婆也真是的,這些話都說了一年了,我耳朵都聽的起繭了,她們也不嫌累。”
錢朵朵的語氣很輕鬆,絲毫沒有因爲這些不齒的議論,而破壞她此時幸福的心情。
她擡起頭,看着錢正寬似乎還想要勸阻什麼的時候,她即可擡起手,打住了他嘴中的話。
“爹,我從來不是什麼溫室中的花朵,我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在我決定和十四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炮轟的準備,即便再多不堪入耳的話,也不可能動搖我和十四這一年來,同生共死,歷經磨難的感情,和我想要嫁給他的決心。”
“更何況,她們也就是拈酸吃醋的,卻礙於宸王的威嚴,不敢大庭廣衆的說什麼,可是您有沒有想過,一但我登高跌重了,那些污言穢語甚至要比現在更加猛烈千倍,真正到那個時候,我纔是衆叛親離,負面受敵呢。”
旁人說她錢朵朵恃寵而驕也好,說她仗勢欺人也罷。
其實她心裡也清楚的很,穿越到這個未知的國度,要不是靠着十四和阿三老四的寵愛和保護,自己早被剁成肉泥,投胎都投成兵馬俑了。
只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和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不就是擁有一個可以爲你隻手遮天,由你在他給你營造出來的世界中,享受爲所欲爲的寵愛嗎?
她明明可以放下一切的驕傲,堅強,無憂無慮的在他的臂彎中嬉笑玩鬧,又何必惺惺作態,裝出一副‘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我靠我自己的’的裝b樣呢?
錢朵朵不是女強,而是寵妃!
十四的寵愛,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錢正寬知道,事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說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所謂高處不勝寒,也不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