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煩躁的將貓兒丟到了一邊,給皇上把脈,然後斥責了一句:“皇上還沒駕崩呢,你一個小/畜/生,就等不及的披麻戴孝了?”阿三沒死?木瓜抓到了這兩個字眼,瞬間在牀榻上手舞足蹈的發起了蛇精病,興奮不已。張太醫提溜着貓爪子,一把將它丟在了地上,沒有理會它一臉的控訴狀,轉身恭敬的問了一句:“錢姑娘,您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了。”錢朵朵點點頭,幾乎透明的面孔,看上去一片雲淡風輕。“那好,微臣先簡單的說一下‘以血換血’的步奏,你和皇上都要先用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掌,面對面的盤腿而坐,老臣在你們的幾個重要的穴道中插上銀針,並用內力催發你們換血。
”張太醫手裡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和銀針,在火苗上來回的消毒,做好這一切的時候,錢朵朵早已經將昏迷中的龍裕天扶了起來,脫了鞋子,盤坐在了他的對面。“姑娘,一會換血的過稱會極爲痛苦,而且皇上他內功深厚,所以才能支撐到現在,要是換做是您,估計在換血結束後——”張太醫欲言又止,可是從他字裡行間,錢朵朵已經明白了她即將一命嗚呼的結局了。“這些我只知道,你儘管動手吧,爲了皇上,我撐得住。”錢朵朵說的堅決,沒有絲毫動搖逃避,眼睛聚精會神的看着眼前遊走於生死之間的男子,她越發的癡戀,不捨。
張太醫也沒再廢話,抓緊時間,非常迅速的割破了他們兩人的手心,並站在中間,聚精會神的插針,。不一會,龍裕天和錢朵朵的掌心中,不斷有色的血液從他們兩人的手臂中滴在被褥上。隨着那血液漸漸的從烏黑濃稠,變得鮮紅絢爛,錢朵朵原本嬌麗的面容,也因爲毒性漸漸蔓延在體內,而變得痛苦扭曲。張太醫的醫術高明,換血也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可是在錢朵朵的感覺中,卻像是經歷了上百個輪迴。終於,在她身上最後一滴鮮血導入龍裕天體內的時候,錢朵朵終於不堪這蝕骨之痛,而歪身倒在了牀榻上。
張太醫眼看大功告成,終於救回聖上的一條龍命,他舒緩了一口氣,迅速的扶着龍裕天平躺在牀榻之上,然後便給他用下了一顆藥丸。待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以後,張太醫把注意力轉到了身邊的錢朵朵的身上。那女人,因爲沒有內力護體,而導致了毒性急速攻心。嬌媚的脣瓣變得紫黑一片,印堂也逐漸發黑了,手心中濃稠的毒血,在她原本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更加的明顯駭人,讓人不忍直視。“錢姑娘,您怎麼樣?”張太醫感到錢朵朵的鼻尖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開口喚醒了她。
“我沒事,裕呢,他怎麼樣?”錢朵朵努力撐開眼皮,第一句話便是開口問了龍裕天的情況。張太醫伸手把錢朵朵扶了起來,用手帕擦拭着脣邊的血漬,如實回答:“錢姑娘,您放心,皇上餘毒已清,調養一段時間,便可痊癒,只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