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胖子一聽,立刻捂着嘴,不說話了。
“小兄弟,是誰那麼心狠手辣,把你打成這樣啊?”張大爺好心,問了一聲。
“哎,別提了,我早上去錢莊取銀票,想下午過來拍買下這個客棧,誰知路上就被人裝進麻袋裡暴揍了一頓,我沒看清他們長什麼樣子,只說威脅我說:小子,不想活了,敢要我家老大仇家的客棧?”錢朵朵很天真無辜的開口,抓抓腦門,很是想不通。
張大爺和幾位大財主面面相覷了一會,才說:“難道你們都是被同一批地/痞/流/氓下的毒手?”
張大爺用了‘批’字,無形中壯大了那些地頭蛇的勢力。
“對了,我也聽見些人說他們的仇家是夏老闆,要想活命,就不要和他有什麼牽扯。”
一句話,像是投擲在平靜湖面上的石子,立刻犯起了波瀾。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夏老闆的身上。
“老夏,你說,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纔想着賣掉這家客棧,然後捐款逃跑,把這個爛攤子丟給我們的?”金大爺是個急脾氣,又被揍的慘,怒氣騰騰的質問。
“就是,夏老闆,你這樣做人也太不道德了吧,誰要是買了你的客棧,還不得把小命都搭上了啊
!”另一個也跟着附和了起來。
夏老闆原本想在這些財主互相比拼的時候大賺一筆,哪裡想到事情會落到這種地步,連忙上去解釋:“各位大爺,您說的哪裡話,我一直是規規矩矩的做生意,哪有得罪什麼人啊?”
“你少裝了,這京城裡誰不知道,你勾引了城東白家的媳婦做自己的小老婆,那白家的人不對你恨之入骨啊!”
人就是這樣,三人爲虎,人云亦云。
再加上幾個大財主都莫名其妙的身受重傷,現在好不容易查到點端倪了,還不像倒豆子一般的,落井下石,把心裡的怨氣一股腦的都發泄出來。
有一個人揭了老底,另一個人也跟着不甘落後了:“對,還有你和譚家的那個小寡婦偷情,讓人家小叔子抓到了,說不定,那些流/氓就是譚家的人呢,我們就是因爲想買你的客棧,所以才被牽連的!”
錢朵朵渣眨眨眼睛,沒想到自己玩笑的鬧騰了一下,竟然掀出那麼多勁爆的秘密啊。
轉眼打量了一下夏老闆。
別看人家瘦小的小老頭一個,骨子裡可風騷的很呢!
不過夏老闆現在的面色,別提有多難堪了,黑紅黑紅的,恨不得挖個洞口鑽進去。
臉色一沉,冷哼到:“沒銀子拍下這家客棧,就直說,別在這血口噴人。”
“你說誰呢,老子有的是銀子!”
錢朵朵一看金胖子跳腳了,顯然是被夏老闆一句話給激了出來。
她連忙蹦出來,攔在中間,開始裝好人:“有話好好說,別打架嗎!”
然後轉向這些大財主,有些責備的味道:“各位,咱今天是來拍買客棧的,不是來揭人家老底的,你看那麼多老百姓都在這,大傢伙也留些口德,給夏老闆一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