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萌寵後狼君你好煩
宣政殿內,燈火通明。
今天的主角是大勝而歸的一等公葉城,因爲今天,是皇上專門爲一等公開設的慶功宴,上至王親貴族,下至七品官員,統統前來宣政殿慶賀,這是國之大事,必須的人人有份。
也稱很高興,四十多歲的人精神矍鑠,身體硬朗,正當壯年,連一雙眸子都燁燁生輝,武將的氣勢迸發出來,更給人平添了一抹豪氣。
諸位公卿一一上前敬酒慶賀,一敬一等公葉城,二敬葉城的兒子葉琴,所謂虎父無犬子,葉琴年紀輕輕,就已經軍功卓越,於老子,反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連皇上都忍不住對其大加誇讚,又何況他們這些當官的?
二人身邊,自然坐着此次北征的第三位功臣,汝陽王封卿然,只是今晚汝陽王明顯臉色不是很好看,衆人除了敬酒,也就不敢靠前,其餘幾位王爺都安靜的坐在另一邊,四殿下安靜的低頭喝酒,五殿下安陽王依舊笑眯眯的搖着扇子,跟往常一樣,時不時的湊近封怡然說說話,封怡然也同以往一樣,笑臉溫潤,談笑風生。
唯二坐如針氈的,只有老六跟老七,二人都是跟着老八封歆然的,而今封歆然被髮配涼州,而兩個人都已經知道,封歆然在路上,就已經被殺了。
只是皇家的醜聞並沒有爆出來,二人只知道大皇兄殺了親弟,卻不知道這個弟弟並不是他們的血緣兄弟,而今再見五殿下,得知此人才是細作,擺了四哥哥一道,二人就更覺得皇宮危險,不免連喝酒都喝得心驚膽戰。
上位,封君然獨坐龍椅,寬大的椅子一個大男人坐着,依舊綽綽有餘,金銀線交錯勾勒出流水一般流暢的雲紋,金龍張牙舞爪,怒目圓睜,似是在一瞬之間就能穿雲而去似的。
不管怎樣,大勝而歸,終究是該高興的事情,連一直以來冷漠的帝王都緩和了眉眼,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這讓平時裡冷硬的人看起來越發的美豔。
穿梭在宴會上的宮女們忍不住紅了臉,人都說皇上長得像當年的王貴妃,想這位貴妃娘娘一定是傾國傾城的,要不然,怎麼能生出這麼好看的兒子?
封君然嚐了一口葉城帶回來的風乾牛肉,覺得味道不錯,便切了適合入口的一塊,側身,放進葉小小的盤子裡。
今日大宴,能出席宴會的只有二品妃子以上的女眷,王茜待產,不得動了胎氣,皇上又沒有立後,也就只有一等公家的這位小姐能帶出來了,且今日功臣又是一等公,自然得帶鴻妃出來,以昭示一下皇上對葉家的關愛與拉攏。
這是衆多臣子們思量再三的出來的結論,畢竟一等公家的這位小姐名聲在外可不怎麼好,若不是因爲爬牀,她現在可是妥妥的沐陽王妃,而不是皇妃。
幾個臣子在下面打着顏色,神情之中露出頗多的不屑,葉琴冷不丁的擡眼看過來,軍人特有的冷硬鋒銳的眸子一一將每個人都掃了一遍,那感覺就好像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大有一動就會割裂喉嚨的錯覺。
看熱鬧的官員這才心有慼慼的收了視線,低頭喝酒吃菜。
葉小小今日穿的十分美豔,全西晉獨一份的金貴料子做的宮裝套在她的身上,大小合適,且選的顏色也能將小人兒白嫩的肌膚映襯的吹彈可破,精緻的面容上鋪着淡淡的裝束,不用特意去勾勒,那渾然天成的精緻已經足夠美豔,讓人覺得,胭脂水粉於她,不過是徒增敗筆罷了。
兔子頗感興趣的瞧着風乾牛肉,擡眼看看封君然,冷漠的帝王此刻勾着脣角瞧着她,眸子裡帶着點點的期待。
葉小小笑笑,桃花眼勾出柔和的美,筷子微微一動,粉嫩的純白微微一張,柔嫩的小舌一閃而過,肉乾便已經落入口腔。
抿嘴,細細的咀嚼,兔子終究還是露出笑臉,湊近了低聲道:“好吃!”
那淡淡的香甜就這麼蔓延過來,讓封君然在一瞬之間竟然有幾分恍然。
於是他便細細的將風乾牛肉切碎了,一點點的擺在兔子的小碟子裡,餘光卻瞥向一邊,他的四弟此刻正低着腦袋,恰好也在吃着風乾牛肉。
於是封君然冷不丁的伸出手,蹭掉了兔子嘴角的一點肉渣,細長眼深深的盯着兔子稍顯驚愕的面容,而後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將沾了肉渣的手指送入嘴中,慢慢的吮吸,而那雙漆黑的眸子,便在一瞬之間,又深邃了許多。
不知怎地,嫩兔子的臉在一瞬之間變得通紅,她無緣無故的就想起了她跟封君然的那一夜,第一夜,如狂風暴雨的一夜,她什麼都記不清楚,記憶裡獨這雙眸子,就如同現在一般,濃的深沉!
封君然舔了舔嘴角,勾着涼薄的笑容,瞥了眼老四,卻見人微微的抖了一下,終究都沒有擡頭。
一邊搖着扇子的封羽然,倒是忍不住感慨一聲:“皇兄還真的是喜歡小小妹妹,不過這樣下去,不怕小小妹妹被當成妖妃,被六部的那羣鴨子彈劾麼?”
每日早朝,聽的最多的就是六部給事中的彈劾奏摺,哪個哪個地方的官員徇私舞弊,哪裡哪裡的官員貪贓枉法,甚至還有膽大包天的直接彈劾到一等公封君然的身上,鑑於他們這麼盡職盡責的,難免不會彈劾到這隻兔子。
垂頭吃飯的封怡然抿了下嘴脣,轉頭看着老五:“五弟,你開心麼?”
狐狸一樣的男人笑眯眯的搖着扇子:“無事一身輕,自然開心。”
封怡然笑笑,他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人,老五,不管什麼時候都對權勢不感興趣,既然如此,幫誰不是幫,爲何要倒戈?
“所以你纔出賣了我?”
安陽王搖着扇子,良久,才道:“皇兄,本就是太子不是麼?”
那本就是屬於大皇兄的東西,拿回來,又有什麼過錯?
“四哥,你若是還因爲此事怨恨五弟,五弟在這裡敬您一杯,我還是那句話,皇兄,還是念舊情的,四哥,您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麼?”
封怡然皺了皺眉,即便不問朝政,他也知道,老八死在去涼州的路上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