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瑩好容易睡着了,結果沒多久又被折騰起來,推開窗戶一看,竟然跟昨晚上一樣,又是一羣人來抓王媽,她氣的只想殺人,擡頭看看,月亮纔剛升起來沒多久,她才睡了兩個時辰不到!
這個葉小小,簡直……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問題不光王瑩這裡,後宮昨天下半夜被抓走的人,今天清一色的又給折騰了起來,又給齊刷刷的摁到了鴻園門口,邱魏雲一邊捏着山羊鬍一邊打哈欠,依舊讓師爺記錄,一一盤查,即便是知道這位小姐打算幹嗎,該過場子的事兒還是得過場子,沒辦法。(首發)
至於昨天跑到太后哪兒告狀的人,這會兒都十分的老實,十分的配合,爲啥啊?傻啊,還想再挨二十大板啊,再說這二十大板還沒好呢,哎,明天還要上工,總之,別人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咱們要好好睡覺了!
後宮裡沒事兒的人都默默的選擇了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任憑外頭呼天搶地,呼爹喊孃的,一律統統捂上耳朵,閉眼,睡覺!
鴻園外,師爺秉承邱魏雲不準發出一點動靜的規矩,院子外面的人都管理的好好的,一不準說話,二不準哭鬧,誰要是有一點動靜,板子伺候。
宮女太監們全都老老實實的呆着,屁都不敢放一個,白天的時候那些捱了板子的都齊刷刷的躺在牀上哎喲哎喲的呢,他們可都瞧見了。
所以皮鞭之下,誰都不敢造次,生怕下一個捱打的就是自己,那就壞了去了。
衆人只能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但是深更半夜的,大家早就沒休息好,現在更是困得不能自已,又這麼安靜,不少人就這麼頭一點,就睡過去了。
師爺衝衙役使了個眼神,立刻便有人提着板子走過來,照着後背就是兩下,人被抽痛了,醒了,還不能喊疼,否則打得更厲害。
折磨啊,這妥妥的就是折磨啊!
大家心裡面都清楚,卻只能暗自在心底裡惱怒,面上還是不能把鴻妃娘娘怎麼着。
就這麼一連折騰了好幾宿,後宮裡的太監宮女都盯着大黑眼泡,不是菜上錯了就是打了東西了,吵鬧聲帶着怒罵聲一片,看看整個後宮裡,睡得最舒坦的一個是太皇太后,一個就是葉小小了。
不過折騰了這麼久,總有人不待見的想要找麻煩的,不過不是在後宮找麻煩,而是直接晉升了一個檔次。
早朝,一如既往的嚴肅,封君然身披龍袍,龍威張揚,雖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隻被那雙細長的眼睛掃一眼,都會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皇上,護國公來報,不用一月就能拿下魏國,將大印親自交到皇上手中。”
封君然點頭,這的確是一件值得人高興的事情。
底下大司徒等人都十分高興,邱魏雲卻在下面偷偷的打着哈欠,折騰了這麼久,即便他也有睡覺,但是在外面趴在桌子上睡,怎麼能跟睡在自己家裡牀上比?
因爲捷報的關係,朝堂上壓抑的氣氛鬆懈了幾分,然而六科給事中又站出來道:“皇上,臣有本奏。”
見冷酷的帝王點頭,六科給事中才道:“啓奏皇上,臣聽聞紅妃娘娘攪亂後宮,整的人夜不能寐,人心惶惶,請皇上嚴查!”
六科給事中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鴻妃是誰?現在攻打魏國的主力,也是將來踏平四野的主力一等護國公唯一的女兒,沒瞧見皇上都寵着護着,就怕這位娘娘有一點不舒服麼?周圍不長眼色的還上杆子的參本?
大家都站在一邊等着看笑話,邱魏雲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的模樣。
可怒斥的話沒有等到,大家便看到封君然默默的點了點頭:“恩,是累着鴻妃了,朕會回去勸勸。”
累?累着鴻妃?!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訝,皇上,也是太溺愛這位娘娘了吧?
正打瞌睡的邱魏雲聞言卻是直接驚醒,淚眼汪汪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話說皇上啊,微臣的心哇涼哇涼的,這正出力的可是他好不好?
封君然自動忽略了某個人淚眼汪汪的小眼神,把一臉震驚的六科給事中晾在大殿上,直接一揮袖子:“退朝!”
不行,一說起這隻兔子,他突然有些想念了該如何是好?
下了朝,封君然溜達到鴻園,嫩兔子在屋子裡練字,一筆一劃的,寫的異常的認真。
封君然走到敞開的窗邊,細長眼睛靜靜地打量着兔子認真的小臉,看她可愛的面容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桃花眼越發的嫵媚。
衆人早已經對這位帝王的突然出現不以爲意了,依舊該幹嘛幹嘛,封君然慢慢的走進去,順手關上了屋門。
魏有停心裡明白,回頭便把人都打發了,順便叫人準備晚飯。
經驗告訴用他,皇上今天一天都不會出來了。
“寫的不錯。”封君然立在一邊評價,兔子的字打小就寫得不錯,大氣而不失風度。
葉小小擱下筆,笑嘻嘻的湊上去,摟住男人的脖子,這兩天沒看見人,今天突然來了,不會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封君然將人摟在懷裡,順勢坐到凳子上,他很享受這種把柔柔的暖暖的小人兒放在大腿上的感覺,一邊嗅着兔子的味道,一邊讓他越發沉迷的感覺。
“後宮裡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葉小小眨巴眨巴桃花眼,心想果然是爲了這件事情,想必是有什麼人跑到封君然那裡嚼舌根去了,不過應該不會是後宮裡的人,那就是有人在朝堂上說了些什麼。
葉小小嘻嘻一笑:“皇上想知道?”
封君然寵溺的點了點頭,低頭親了下小丫頭的嘴角。
“那好啊,今天,就告訴告訴皇上,臣妾到底做得如何了!”
說着便叫着:“安茹,去告訴邱魏雲邱大人,把人,全都抓來!”
安茹在門外應了聲是,匆匆離開,邱魏雲還困着呢,冷不丁的大白天聽見娘娘的吩咐,心裡直泛嘀咕,這位主子,又打什麼壞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