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怡然將人心翼翼的放在牀上,黃楊梨花木的雕鳳紋大牀跟以前黃宜晴在的時候一樣,靜靜的安置在房間的正中央,上好的錦被鋪在牀上,精美的繡花枕頭規整的擺着,頭頂垂下鑲金絲兒的帷幔,帷幔上繡着一隻展翅翱翔的金鳳,纖細的爪子踩着五彩斑斕的祥雲,金色的尾羽鋪開在硃紅的底色上,明亮的燭火下,金鳳燁燁生輝,折射出點點耀眼的光芒。204;21;12;668;602;456;680;18;145;506;51;604;815;001;5991;18;09;09;09;6;06;1;05;6;09;025;5;205;
男人直起身子,眸子靜靜的看着牀上動彈不得的人兒,看着人的身子完全陷入被褥之中,雪白的藕臂從寬大的袖袍之中露出來,翡翠鐲子斜斜的掛在白皙的臂彎,硃紅的綢緞恍若是燦爛的花海,將人兒雪白的面容之上蒙上一層豔麗的色彩,連滿是怒火的瞪着自己的桃花眼之中都盪漾開一片誘人的紅色,誘惑着他的感官,去品嚐更多。
於是他便這麼慢慢的坐了下去,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人兒白嫩的面頰,一邊故意問着:“皇兄喜歡怎樣?依着他冷情的性子,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吧?”
牀上的人兒臉色微紅,只能恨恨的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封怡然皺起眉頭,心中蒸騰出滾滾醋意。
一想到曾經在這張牀上,兩個人共赴**,他就覺得難受,心間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於是他慢慢的俯下身子,伸手一點點的拔下人兒頭頂的朱釵,一件一件的,丟了一地。
隨手一扯,那細長的頭髮變披散開來,綢緞一樣鋪開在被褥之上,燭光下,那烏黑的髮絲散發出點點光彩,封怡然低下頭,面頰蹭着丫頭柔軟細長的黑髮,深深的嗅着發間淡淡的清香。
葉覺得彆扭,十分別扭,這個男人如此褻瀆的模樣讓她憤怒不已,而這個人卻樂於欣賞她的怒意,不斷地試探着她的底線。
封怡然笑了,眉眼溫潤,手指勾纏着人兒細長柔滑的長髮,低頭貼着人的耳朵,低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會生氣?可你爲什麼什麼都不對我?我不是你的未婚夫麼?你若是一個不字,就算惹惱父皇,我也會闖入大皇兄的府邸,爲你討一個公道!”
公道?
葉紅了眼睛,仰頭看着頭頂硃紅的帷幔,數着上面一針針的針腳,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此刻她就像案板上的魚,只能乾渴的張開嘴努力去呼吸,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她喜歡封怡然?不,從來都沒喜歡過,她的心中從來都只有一個男人,那長長的紫藤花架下安靜的看書的男人,那殺伐果決,眨眼之間就能取人性命的男人,那執掌天下,手握山河日月的男人,那本性正直,卻孤傲如狼的男人……
葉張着嘴,桃花眼中翻滾出點點晶瑩。
封怡然愛憐的描摹着眼前的面容,視線勾勒着巧的鼻尖,順着弧線繼續描摹那美麗的眸子,在眼尾的紅暈之上稍作停留,而後落到粉嫩飽滿的脣瓣之上。
他深深的看着,就像欣賞着這世上最美的風景。
低頭,輕咬着人兒柔嫩的耳朵,舌尖滑過柔軟的輪廓,感受着身子微微的顫抖,那顫慄的感覺讓封怡然滿足的眯起眼睛,手指貼上人白皙的脖頸,流連在衣領的縫隙上。
葉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這種頹然無力的感覺讓她覺得懊惱,亦或者,這種毫無反抗之力的現狀讓她覺得憋屈……
堂堂一等功家的嫡姐,還從來沒有把什麼人放在眼中,即便是封君然也沒有如此逼迫過自己,而今,她的四哥哥就這樣點了她的穴道,恣意肆虐,撕扯着她心中對這個男人僅存的一點點好感。
封怡然滿意的咬着丫頭柔嫩的耳朵,舌尖滑過柔軟的耳垂,而後慢慢向下,滑過人的下頜,在白皙的脖頸之上停留。
手指也慢慢的滑進衣領,輕輕的,一點點的解開那繁瑣的鳳袍,隨手一揚,諾大的袍子在半空之中張開一片如血的色彩,遮擋住牀上的火熱。
陶醉。
沒有比願望達成之時更讓人陶醉的事情了,且這件事,還是跟自己深愛的女子有着莫大的關係!
封怡然滿意的眯起眼睛,伸手扯開發帶,漆黑的長髮流瀉下來,滑落人兒白嫩的肩頭。
俯下身子,迷戀的凝望,卻見身下的人兒如一具屍體一樣橫陳面前,曾經靈動可愛的桃花眼了無生氣,那深不見底的幽潭深處慢慢涌出屈辱的淚水,一滴,悄無聲息的涌出,滾入耳鬢漆黑的發間,再也尋不到半點行跡。
封怡然的心猛地一顫,靜靜的瞧着丫頭冷凝的側臉,這樣的葉,亦是他從未見過的,可即便如此,這樣的人卻不會讓他覺得興奮,而是覺得難過、心疼……
“……”
他低聲喚了一聲,葉閉上眼睛,更多的淚水涌出眸子,七零八落的砸入發間,這讓封怡然覺得那淚水滾入到自己心裡,深深的砸入心湖,順勢濺起一片又一片的漣漪,敲打着整個心海都跟着動盪不已……
低頭看看,自己在無意識之間已經將人的單衣退到胸口,起伏的胸膛隱約能看到白嫩的丘壑,封怡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一股熱血直竄腦門,連整個身體似乎都跟着沸騰起來!
壓在牀側的手忍不住收緊,握成拳頭,封怡然慢慢的垂下頭,半開的袍子隱約能看到精壯的男人的軀體,已是箭在弦上。
可爲什麼會這樣?如果沒有大皇兄的出現,會是他的,而今這三個孩子也都會是自己的!那隻能遠遠的看着,看着開心快樂而不能插足其中,只能獨自黯然傷神的人應該是大皇兄,而不是他,不是他!!
“,你想讓大皇兄死,還是活!”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這句話,哭泣的人一怔,睜開滿是淚水的眸子靜靜的凝望着他,半晌,一直沉默不語的人才哽咽着出一句話:“我要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