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人鋪開棋局,手裡把玩着一粒黑子,不知道爲什麼,而今的他似乎越來越喜歡圍棋這類的東西了,難道是跟封怡然下棋下的?總之打那之後他都會覺得博弈這種事情,真的是相當好玩。 (.. )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
於是他乾脆招呼封羽然,笑道“來來來,陪朕下一局。”
封羽然有些猶豫的打量了一眼大皇兄,而後才坐下來,同人一起下棋。
多少年了,自己未曾陪皇兄下過棋了,只因爲這個人的棋實在是太詭異,他打從來未曾贏過。
但是今天,當大皇兄落下第一個子反而是在期盼的正央的時候,這讓封羽然忍不住渾身一顫,一臉疑惑的打量着大哥冷峻的面容。
那詭異的棋路哪裡去了??難道大皇兄失憶了,真的把很多深入骨髓的東西都一併改變了麼?
即便是親弟弟,封羽然也忍不住開始疑惑起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大哥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老五的神情,男人擡了擡眼皮,淡淡道“怎麼?不習慣?”
封羽然搖搖頭,捏起一粒黑子,緊緊貼在白子旁邊。
不,這是他的大哥,時候抱着自己不肯鬆手一臉決然的大哥,這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有如此的氣度,有如此的心思!
封羽然垂下眼皮,遮擋住眸子裡晶瑩的璀璨,一想到大哥會回不來他還是十分難受的,當時的他最後悔的便是爲什麼沒有告訴大哥,三哥到底是怎麼沒的?
於是而今的安陽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擡起眼皮時,細長的眸子裡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大哥,當年你失憶之前有一個問題一直問臣弟,但是臣弟卻沒能告訴您,而今臣弟告訴您,三哥……是母后害死的!”
對面下棋的人動作微微一頓,但還是將棋子擺在格子,細長眸子清冷如水,波瀾不驚。
他在大官莊聽到過許多皇宮內的各種流言蜚語,原來弒父、弒子這種的事情在皇宮之的確是真真正正存在的。
但是封君然怪的是他並不覺得多驚訝,似乎這件事他老早之前已經知道了似的,只是因爲憋在心裡久了,差點忘了,今日被這個人一句話又點了出來罷了……
總之,他現在是這個感覺,於是他依舊擡手,盯着棋局,似乎整個心思都已經撲在了棋局面,而不會再多去注意其他事情一般。
但他依舊淡淡道“放心,善惡終有報。”
話一出手,封君然便閉了嘴,似乎是跟着那個神棍走得太近了,連他自己似乎都變得有點神神叨叨的了。
於是他下意識地擡頭,正對旁邊默默僞裝背景的光頭佛爺悲憐天下的笑臉。
封君然抽了抽眼皮子,移開視線,繼續專心下棋。
法淵覺得很激動,簡直是異常激動,皇失憶了之後一直把自己當騙吃騙喝的神棍,而今終於被自己感悟,出一番大徹大悟的話,阿彌陀佛,這是不是明他也快功德圓滿了?
法淵住持淚流滿面,光頭泛起一層亮光,一副淡然超塵,似乎馬要昇華的節奏。
安陽王默默的回頭瞥了眼身後某個很亮的燈泡,淡淡道“佛爺,您那顆腦袋也是開了光的吧?”
“……”
光頭佛爺淚流滿面,他命一定是跟這羣然字輩的皇族犯衝!
而封君然卻忍不住翹起嘴角,心情莫名的便好了起來。
於是棋局更是下得一路暢通,殺的封羽然丟盔棄甲,片甲不留!
“大哥,您的棋還是下得這麼好!”封羽然衷心讚歎,對面的男人淡淡一笑,從容優雅。
西暖閣的門被人推開,而後一個腦袋慢慢的探了進來,二人看向門口,便見封鈺眨巴着大眼睛臉帶着樂呵呵的笑容,呆萌呆萌的看着兩個人,藉着,門縫裡又擠進來另一個的腦袋,封鈺熙抓着妹子的肉爪子,也忽閃着圓滾滾的大眼睛盯着父皇的面容。
封君然挑眉,衝兩個糰子揮揮手,傢伙們咯咯咯的笑着跑進來,一前一後撲進父皇的懷裡。
但門還是開着的,葉推開門,扯着裙角慢慢的走了進來。
封羽然看到來人,剛要起身,卻被丫頭攔住了“咱們自己人,還客氣什麼?”
女人臉帶着從容的笑容,硃紅的鳳袍異常美豔,襯着人兒嬌嫩的面容,一片讓人驚豔的緋紅。
法淵沖人兒行禮“皇后娘娘。”
葉點點頭,命人給光頭佛爺搬來一把凳子,佛爺心一陣感慨,還是娘娘心善啊!
兩個糰子仰頭看着父皇,樂呵呵的笑鬧着,那隻兔子現在幾乎已經完全轉手給魏有停養了,只幾個孩子沒事兒會把兔子包出來玩。
封鈺眨巴着大眼睛,轉頭看看對面的男人,而後狐疑的歪着腦袋,鬆開父皇的胳膊跑到對面去,抱住封羽然的大腿,樂呵呵的喊了一句“父皇!”
安陽王滿臉黑線,搞了半天不是自己的侄女搞錯了自己跟大哥,而是她不管見誰都喊父皇啊?話皇嫂,這樣子可是十分不妥啊!
封君然蹙眉,瞥了眼閨女,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落下一子,吃掉五弟半壁江山,封羽然低頭咳嗽一聲,想把黏在腿的粉包子扯下來,可惜包子是屬棉花糖的,越粘越緊,且死活不撒手,而且不認爲人家討厭自己,只當做是在跟她玩,依舊樂呵呵的抱着五皇叔的腿,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笑的一張臉蛋都飛兩摸紅暈。
封羽然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愣了一下,到底不愧是皇嫂的閨女,這笑起來的模樣,還有這飄着紅暈的笑臉,都跟皇嫂時候幾乎是一模一樣啊……
封羽然失神的時候,糰子已經約了他的膝蓋,摟着他的脖子晃悠着一雙蘿蔔腿,嘻嘻哈哈的笑着。
“父皇,父皇!”
葉的臉更紅了,幾乎都能滴出來血跡似的,她連忙將閨女抱下來,一臉嚴肅道“這是五皇叔,五皇叔!”
粉包子樂呵呵道“母后,鈺長大了,要嫁給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