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衣裳,胭脂樣樣都是極好的,爲的就是讓長公主感覺雲長歌在相府日子過得很好很滋潤!
換好衣裳,雲長歌對着鏡子看了看,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雲長歌容貌本身就是清秀至極,如今這樣一打扮,倒是有幾分傾國傾城的味道。
梳妝打扮好之後,雲長歌在幾個丫鬟的擁護之下來到了相府的大門。
“見過長公主。”雲嶺天領着一府的人給長公主行禮。
“皇祖母,歌兒好想你!”就在衆人都跪着的時候,雲長歌突然起身,朝着長公主撲去。
長公主身上身上披着皇帝親賜的金衣,渾身散發着一股佛光,面對雲長歌,面目之間都是慈祥之意。
這樣的慈愛的目光讓雲長歌在這個無依無靠的龍淵大陸有種莫名的安心,於是又朝着長公主蹭了蹭。
“唉喲,老身這把老骨頭可受不起你這丫頭這般的撒嬌!”長公主溫和的笑了笑。
“我越是撒嬌,就說明我越是想你呀!”雲長歌繼續肉麻道。
“歌丫頭,在相府過得如何?”長公主突然問道。
“這幾日過得挺好的!”雲長歌實話實說。
“這幾日?”長公主挑眉,眼神凌厲的望着地下的雲嶺天,“那前些日子呢?”
此時的雲嶺天,已經是滿頭大汗了,明明他之前叮囑過要雲長歌全說好話的,可是現在……
“前些日子也很好呀!”雲長歌天真的說道。
雲嶺天鬆了一口氣。
“比看門那隻狗狗還要多一根青菜呢!”雲長歌又道。
雲嶺天差點一口血給噴出來,二夫人等人也是誠惶誠恐的。
“什麼!”長公主慈祥的眼神凝聚着怒氣,如同護崽的母狼凌厲的盯着雲嶺天,“雲宰相,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我……”雲嶺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皇祖母,你不要生氣了,父親和母親對我都很好,特意允許我住在芙蕖院幾日呢,芙蕖院可是相府最好的院子呀!”雲長歌繼續“天真”的說道。
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她的脣勾起了一抹笑,雲嶺天呀雲嶺天,你不是要我說好話嗎?我這說的可都是“好話”呀!
“歌兒,你喚誰母親?”長公主突然問道。
“二夫人呀,她說她纔是相府的當家主母,是我的母親……”
還未等雲長歌說完,長公主突然凌厲的吩咐身邊的林媽媽:“給她掌嘴!”
林媽媽自幼跟在長公主身邊,自然知道長公主說的是誰,大步一跨,抓起跪着的二夫人一巴掌打了過去。
“賤婢,你敢打我母親!”雲煙兒在相府素來是驕橫慣了,見自己母親被打,哪能不氣。
“區區一個妾罷了,不懂規矩就應該打!”林媽媽冷睥了雲煙兒一眼,果然是妾教出來的女兒,如此的上不了檯面。
“想不到相府的庶女如此的不懂規矩,林媽媽是宮中二品掌事女官,不過是打一個妾罷了,竟然被人罵賤婢!”長公主突然冷冷的開口。
“煙兒,跪下,給長公主賠罪!”雲嶺天怒瞪雲煙兒,第一次他那麼厭惡這個沒腦子的女兒,竟然趕去得罪長公主。
京城誰不知道長公主在皇帝小時候救過皇帝一命,皇帝對長公主是十分的敬重的。
雲煙兒竟然還敢去得罪長公主,還真真是蠢到家了!
“我……”雲煙兒正欲說話。
“長公主,五妹年幼,不懂事,還望長公主看在我們和二妹姐妹一場的份上放過五妹吧。”雲落落拉着雲煙兒跪了下來,並且把雲長歌搬出來。
“皇祖母,你就放過大姐和五妹吧!”不然的話後面的戲就不好看了。
雲落落挑了挑眉,這雲長歌爲她們求情,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既然歌兒爲她們求情,皇祖母就放過她們,不過那個賤妾一定是要罰的,不然的話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規矩!”一個妾也敢對嫡女不敬,活得不耐煩了。
林媽媽聽到了吩咐,揚起手,手中拿着一個特製的打人的工具,狠狠地朝着二夫人地臉上打去。
“啊……”二夫人發出了淒涼的叫聲。
雲嶺天還是跪着,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雖然他對二夫人有一點感情,但是二夫人得罪的是長公主,他不會那麼傻去給她求情的。
五十巴打下去,二夫人髮鬢凌亂,口吐鮮血,幾顆牙齒掉落,林媽媽厭惡的把她一推,因爲無人敢在長公主面前扶她,所以二夫人硬生生的跌落在地。
“我們入府吧。”長公主面無表情的看了二夫人一眼,接着溫和的對雲長歌道。
“嗯。”雲長歌攙扶着長公主入府。
相府荷花亭。
陸陸續續的,被邀請的一些世家小姐官家公子們都到場。
這些公子和小姐們對雲長歌依舊是不屑的,只不過這次長公主回京宴相當於一個相親會,這些公子和小姐們因此都想盡一切辦法的要來。
雲長歌坐在長公主的身邊,容貌清麗,氣質絕佳,眉間透露着一股荷花般的傲然,一下子就吸引着衆公子的目光,大家紛紛的議論着。
“這是哪家的姑娘,眼前怎麼沒見過?”
“對呀,我看她長得比相府的大小姐好看多了,不知道議婚了沒有!”
……
“呵,不就是個廢材嗎?怎麼能和我的姐姐比!”雲煙兒蒙着面紗,惡狠狠的看着長公主身邊的雲長歌。
什麼!
衆人皆是一愣,這個人居然是相府的廢材雲長歌!
“五小姐,這個人真是那廢材雲長歌?”有人不相信,要是真的是廢材的話,哪能有這樣的氣質。
“就是她,不就是沾了長公主的光嗎,出身好一點罷了,其實就是個廢材,這副高貴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父親請人來教她都教了三個月才學會,笨死了!”雲煙兒故意的抹黑雲長歌。
聽到了雲長歌的話,原本仰慕着雲長歌的人紛紛都倒在一邊了,對雲長歌的眼神也紛紛的瞧不起了。
畢竟雖然雲長歌有長公主撐腰,但是沒有人會娶一個廢材做妻子的。
看着衆人的反應,雲煙兒滿意的笑了笑,眼光惡狠狠的瞪着雲長歌。
小賤人,想要出風頭,門都沒有,就是一個廢材也好意思在這裡招搖。
此時的雲煙兒句句嫌棄雲長歌是廢材,可是完全忘記前幾日才被這個“廢材”打得無還手之力,居然還想要去得罪雲長歌,真真是蠢死了!
這時,宴會開始了。
一些官家夫人紛紛起身給長公主說
好話。
“長公主真是有福氣,得了二小姐這樣一個蕙質蘭心的孫女,真真是好福氣。”
“就是,若不是家中的之子早已定親,真想高攀上二小姐呀!”
……
雲長歌聽着這些人句句虛僞的話,冷冷的勾了勾脣,若不是長公主回來,現在她依舊是人人唾棄的廢材,那裡會像現在這樣任人恭維呀!
不過,這樣也讓雲長歌更加堅定要變強的決心,只有變強,只有登上最高處,纔不會讓人看不起!
“歌兒,帶祖母去看看你的院子如何?”長公主將一塊雲片糕捏起,從剛剛雲長歌的話中也可以聽出自己的孫女在相府過得並不好。
“是呀,歌兒,待會帶長公主去芙蕖院看看。”耳尖的雲嶺天聽到了連忙的開口,生怕雲長歌帶着長公主去那破舊的小爛院。
雲長歌聽了雲嶺天的話,諷刺的勾了勾脣,他那麼虛僞,她也並打算給他面子,於是道:“是呀,皇祖母,待會我帶你去看看那芙蕖院,不然的話過幾日可就沒了,父親只是給我小住幾日而已。”
“什麼?”長公主怒瞪着雲嶺天,極爲諷刺的道,“雲嶺天,你別忘記了,若不是香妍,你不過還是一個四品芝麻官罷了,就連着相府也是皇帝贈與香妍的嫁妝,是留給歌兒的,歌兒愛住哪裡就住哪裡!”
什麼,這相府是皇帝贈的?雲長歌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光,但是太快了,快到她抓不住。
回過神來,只見雲嶺天跪在地下,誠惶誠恐的等着長公主的懲罰,雲長歌一點都不憐憫他,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ωωω▪ Tтkд n▪ C〇
這時一個丫鬟端着一盤的酒壺緩緩的走了前來。
盤子上擺着許多的玉杯,雲長歌隨便拿了一個,丫鬟給她倒上了梨花酒。
“皇祖母,你要喝什麼?”雲長歌問道。
“玫瑰花精露吧。”長公主道,說着,拿起盤子中間擺着的一個玉杯。
雲長歌點頭,拿起了玫瑰花精露給長公主倒去。
遠處,雲落落看到此景,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雲長歌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片刻之後,雲長歌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彷彿被灌入鉛一般,沉重得不像話。
“怎麼了?”長公主感覺到雲長歌的不適,問道。
“頭暈。”雲長歌蹙眉道。
“要不要回芙蕖院休息一會?”長公主關心道,“林媽媽,扶着小姐去休息一會。”
“不用了皇祖母,我自己去就好啦。”雲長歌擺了擺手,行了告退禮,接着就朝着芙蕖院走去。
遠處,雲煙兒瞧見了,眼底劃過一絲得逞的冷意,連忙的和小綠跟了上去。
雲長歌走進芙蕖院主屋裡頭,雲煙兒趴在窗戶上聆聽裡頭的動靜,裡面一陣寂靜。
雲煙兒陰狠的笑了笑:“太好了,那個小賤人肯定失去意識躺在牀上了,小綠,快去吧荷花亭的人通通叫來!”
“是!”小綠點頭,眼底閃過一絲詭光,突然揚起手朝着雲煙兒的後頸猛地劈了下去。
雲煙兒毫無防備,於是就這樣暈了過去。
這時候,門打開了,雲長歌走了出來,看着地下的雲煙兒,勾了勾脣,對小綠道:“幹得不錯,我已經把一個院子的地契和銀子給了你孃親了,足夠你們母女倆生活一輩子了!剩下的你自己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