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套雅間。”慕雲蘇淡淡然開口。
“叫什麼叫,叫店小二呀,你以爲個個都和你一樣有空……”瀟湘樓裡多得是達官貴人,而且背後的老闆的身份深不可測,作爲瀟湘樓的掌櫃,自然也是十分的仗勢欺人的,不過他話說到一半就覺得不對勁了。
果然,那掌櫃擡頭看見了慕雲蘇,整個人傻在那裡,嘴張得大大的,手中的東西啪的一聲落地,許久纔回過神來,臉色變得極爲的怪異,像是皺巴巴的茄子,誠惶誠恐的顫巍巍開口:“辰,辰王殿下。”
“只是出來吃個飯,別張揚。”慕雲蘇將那面具戴正。
見辰王殿下居然沒有責備自己的意識,掌櫃立即鬆了口氣,整個軒轅國誰不知道辰王殿下的手段呀,惹到辰王,死還算是好的了,最慘的是生不如死。
辰王殿下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掌櫃立即的諂媚的彎着腰,請着慕雲蘇上樓,那神情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後面的雲長歌簡直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妖孽就是妖孽,盡到人間害人。
不過她剛剛就看不慣這掌櫃的欺軟怕硬的性格了,所以說這妖孽還真是難得做了一件和她心意的事情。
那掌櫃見到雲長歌的時候面露疑色。
這個人是誰呀,辰王殿下身邊不是怎麼會有女子呢?
在軒轅國百姓的心目中,辰王殿下就是宛如九天神邸般的存在,任何人都不能配上他。
如果真的要看誰能配上辰王殿下,那便只有白王府的軒轅國第一美人兒素素郡主能勉強一配了。
可是顯然眼前這個人沒有絕色的容貌,不過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卻讓人忍不住的臣服,而且遠遠看去,彷彿和辰王殿下是天生一對的。
哎呀,他怎麼能感覺這個長相普通的女子和辰王殿下是一對的呢,掌櫃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連忙的認真帶路。
九樓的雅間比慕雲蘇上次那一件還要的奢侈,極爲的寬大,怕是再容納千人也不是問題。
“殿下您快坐,我這就上去把本店的招牌菜統統搬上來。”掌櫃的連忙的彎着腰退了下去。
“娘子,到時候看看你喜歡吃什麼,多吃點,不然的話太瘦了不好。”慕雲蘇眼睛賊兮兮的在雲長歌身上打量。
“別用這種猥瑣的眼神看着我,也不許再叫我娘子!”雲長歌惡狠狠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既然被人叫娘子。
“我不叫誰叫?”慕雲蘇挑眉。
“自然是別人叫也輪不到你來叫。”雲長歌無所謂開口。
“不想我叫,你還想要別人叫,嗯?”慕雲蘇的聲音似乎含着一絲的波瀾。
雲長歌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只見慕雲蘇的鳳眸似乎無盡深淵一般,彷彿一隻來自地獄的手會從那深淵中伸出來,將她也是拉下無盡深淵。
“你……”雲長歌蹙眉,不知道他怎麼了,正欲開口訊問,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中正緩緩的朝他移去。
回過神才發現慕雲蘇伸手拉住自己,狠狠的壓在懷着。
“雲長歌,你一輩子你就已經註定是我的了,別人想要你,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命。”他的聲音極爲的深邃,像極了地獄的撒旦。
“憑什麼……”論性格,雲長歌也是極爲強硬的,所以心中莫名的感覺,可是嘴上依舊不饒人。
“憑什麼?”慕雲蘇挑眉,似乎在思考這
個問題,隨即極爲霸道的壓下頭去,薄脣毫不猶豫的抵上了她的嬌脣。
雲長歌的腦袋一下子轟的空白了。
和上次單純的脣貼脣不同,這次的慕雲蘇帶着翻天怒意的試圖進攻她的城池。
那一瞬間,雲長歌的腦子閃過很多的畫面。
春日的鮮花盛開,蝴蝶紛飛;夏日的荷花婷婷,蜻蜓越湖;秋日的果實累累,枯葉飄落;冬日的雪花飄零,無線淒涼。
萬物之境緩緩的在她的腦海裡逐一顯現,最終還是化作這個近乎侵略的一個吻。
雲長歌眉梢難得涌現一抹恐懼,她慌亂的推開他。
慕雲蘇鬆開了她,抓住她的手腕,往她的動脈一探,鳳眸也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戲謔道:“不過幾日便從一個廢材變成一個二階中級武者,如此人物也有害怕的時候呀!”
“誰說我害怕了!”雲長歌嘴硬道。
“你沒害怕?剛剛那副樣子還不是害怕?”慕雲蘇挑眉。
“我說了我還沒害怕就是沒害怕!”雲長歌繼續嘴硬。
“哦,好吧,你說是就是。”慕雲蘇的語氣極爲的勉強,明顯就是敷衍道的。
“你不相信嗎?”雲長歌上輩子做軍醫的經歷讓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敷衍,所以慕雲蘇的語氣激怒她了。
慕雲蘇卻像是沒感覺到她的怒意一般,仍然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拽!太拽了!
拽得雲長歌恨不得把他一口吃掉,當然作爲一個行動派,雲長歌自然也這樣做了。
只見她猛地一用力,把慕雲蘇推到了一邊的貴妃榻上,雙腳一跨,整個人豪放的坐在他的身上,然後低下頭,逼近了慕雲蘇的臉。
“誰說我不敢,如今我就敢給你看!”雲長歌在慕雲蘇的耳邊惡狠狠的開口。
慕雲蘇勾了勾脣,看了自己身上氣急敗壞的雲長歌,眼眸劃過一絲的得逞:“哦,誰知道你是不是紙老虎,有本事敢給我看。”
啊呀呀,實在是太囂張了。
不過不得不說,慕雲蘇和雲長歌的性格實在是太相似了,完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同樣是囂張起來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但是一山不容二虎,儘管是一隻公的一隻母的也要分個高低。
雲長歌向來都是強悍的,自然的是不會認輸的,於是她很霸氣的……敢了。
她張口毫不猶豫的咬下了慕雲蘇的薄脣,一瞬間,她依舊是有些顫抖。
於是她腦海裡就一直重複着一句話。
這是人肉味的果凍,這是人肉味的果凍……不過慕雲蘇這廝的脣倒還真的是嫩如果凍,一個男人居然有這樣的資本,實在是讓女人都嫉妒呀。
如果雲長歌這心裡的想法如果讓慕雲蘇知道的話,一定會氣得“狠狠”的懲罰雲長歌的。
“怎麼,你說我敢不敢?”雲長歌鬆開了口,直勾勾的瞪着慕雲蘇,語氣帶着質問,不過質問被空氣中的曖昧給渲染了,反而變成了嬌嗔。
“嗯……一點點敢而已!”慕雲蘇道。
“一點點?”雲長歌挑眉,這敢還有一點點的?
不過因爲開了個頭的緣故,現在的雲長歌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彆扭了,而且因爲心中那股不服輸的氣一直在冒着,於是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那一點點敢變成很敢很敢!
於是,她再次毫不猶豫的將頭埋在了慕雲蘇的頸間,用貝齒輕輕
啃咬慕雲蘇的耳垂,問道:“這樣呢?加多了一點沒有……”
“嗯,加了一點。”儘管臉皮厚如慕雲蘇,但是現在的情況之下,慕雲蘇的臉也難得有些紅了起來。
加了一點……
雲長歌蹙眉,很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答覆,正欲再做下一個動作的時候,門,開了。
“慕雲呀,我們給你帶了……”一道清亮豪爽的聲音響起之後,接着是東西落地的啪的一聲。
這一聲居然讓雲長歌有些不悅的轉頭看去,只見兩個少年正站在了門口處,一個少年手還僵住半空中,地下是一把跌落的玉扇子。
這一看,立即拉回了雲長歌的思緒,剛剛那些走火入魔通通見鬼去了,理智回來了,看見自己跨坐在慕雲蘇的小腹處。
那姿勢,還真是豪邁而有氣概呀。
“你,你們別誤會,我們什麼都沒有的!”雲長歌連忙的起身,朝着門口的兩個少年擺了擺手,試圖解釋。
不過,此時的雲長歌面帶紅暈,秋眸含水,而慕雲蘇白皙的臉上也是難得的紅潤,在加上剛剛兩個人的動作比較大,衣裳都被弄得有些凌亂。
所以這一副場景別人看了腦海裡只有四個字,抓、奸、在、牀!
雲長歌心中臥槽了,老天呀,給塊豆腐砸死她吧,不要冰的!
“慕雲,沒想到原來你喜歡在下面的呀!”手僵住的那個少年回過神來,嬉皮笑臉的看着慕雲蘇。
“唉,她強迫我的,說非要在我在下面她在上面,我能有什麼辦法。”慕雲蘇似乎很委屈的道。
臥槽,什麼叫做顛倒黑白,這個就是,簡直就是黑心狐狸轉世的呀。
見雲長歌一副想要解釋的樣子,慕雲蘇淡淡然的開口:“是不是你說要看你敢不敢的?”
“是……”
“是不是你先跨坐在我身上的?”
“是……”
“是不是你在上面我在下面的?”
“……”
“那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法海呀,快來收了這妖孽!
“長歌呀,你告訴我們吧,你到底是怎麼在牀上把慕雲給撲倒的?”拿着玉扇子的那個少年巴眨着眼睛一臉崇拜的看着她。
雲長歌抽了抽嘴角,並不打算回答這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問題:“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在下木耀青,是慕雲的好朋友,也是慕雲告訴我們你的存在的。”木耀青笑嘻嘻道。
“哦,那外面那位就是蕭外月了吧。”雲長歌點頭,早就聽說了木耀青和蕭外月是慕雲蘇的好朋友。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顏值高的人就是喜歡和顏值高的人做朋友。
慕雲蘇木耀青蕭外月三個人都是男的的美男子,而且三個人都是不用的風格的。
慕雲蘇是偏腹黑妖孽的,木耀青則是陽光暖心男,而蕭外月則是比較冷淡沉默的。
“話說長歌呀,你還沒告訴我怎麼把慕雲給撲倒的,我好想知道呀!”木耀青一副好學寶寶的樣子看着雲長歌。
“你自己去琢磨吧。”雲長歌無奈扶額。
想她剛剛居然真的有種要把慕雲蘇吃幹抹淨的衝動,天呀太丟臉了,什麼時候她那麼的慾求不滿了?
琢磨……
木耀青抽了抽嘴角,他都和慕雲那麼多年的朋友了,能琢磨出來早就琢磨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