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這白蓮花也太會給自己下套了吧?
什麼話!父皇寵她就什麼都聽她的?
萬一到時候這事情不成,那就是她夏朝歌的錯咯?
是她沒有及時勸住父皇,裝模作樣,背地裡搞小動作咯?
這髒水潑得一波比一波要狠啊!
夏朝歌心裡恨得牙癢癢,表面笑得更溫和。
“皇妹啊,你可知金口玉言,出了就不能改的,更何況是聖旨?”
夏婉晴一愣。
“可是,皇姐,你這麼受寵,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夏朝歌心裡贈她兩個字:呵呵。
“聖旨下了再更改,那損的可是皇家的顏面。皇妹,你這是逼着我抗旨也要改了這賜婚麼?”
夏婉晴一聽這話,立即就慌了。
她沒想到夏朝歌竟然說這麼重的話,抗旨,損皇家顏面,這可是誰都擔不起的事情!
“皇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找你的。我沒有要你抗旨,皇姐,你最瞭解我了對不對?我不是那樣的人。”
夏婉晴又開始梨花帶雨的哭起來。
夏朝歌暗自誹腹:很顯然,你就是這種人好嗎?
她不着痕跡的挪了挪位置,省的夏婉晴又靠過來,瘮得慌。
“對,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皇姐我盡力就是,至於成與不成,我也不能保證。”
夏婉晴這回徹底沒話說了,她低着頭又哭了好一會兒,把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都哭腫了。
夏朝歌就這麼看着她哭,也不勸,也不攔,跟聽小曲似的。
夏婉晴得不到夏朝歌的安慰,她也不演什麼苦肉計了,直接站起來跟夏朝歌告辭了。
“皇姐,我先回去了,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
“嗯,春柳,送客”夏朝歌十分乾脆。
送走了夏婉晴,夏朝歌趟回臥榻上,有些發懵。
她開始細細的思量起來。
若是她失憶了,父皇賜婚,即使是個陌生人,她一般不會拒絕,畢竟嫁誰不是嫁?
但這時忽然跑出一個白蓮花搶駙馬,她的第一個反應一定是決不讓她得逞!
莫名其妙,沒事幹嘛讓着她?還是朵虛僞的白蓮花!
可她現在是記得的,她知道命格是她的死對頭在寫,還知道,這駙馬就是蒼凌。
這下,問題就大了。
那她是拒絕呢?還是接受呢?
在夏朝歌琢磨不定的時候,夜幕悄然落下,天色漸晚,月華灑滿大地。
夏朝歌還在院子外的臥榻上躺着,看着天上的月亮,嘴裡碎碎念着。
“望舒啊望舒,你再不出現,我回去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幸好我出現了,雖然晚了點兒,但是聽你的意思,暫時不會收拾我。”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半空中傳來,夏朝歌趕緊坐起身子,一雙眼睛睜得極亮。
只見,半空中的月華越來越濃郁,慢慢的幻化出了一個人形,落到了地上,還灑下了一片片月華。
一身藍色的衣裙,一個招牌式傻笑,不是望舒是誰!
啊,這損友,終於來了!
“望舒,你可叫我好等啊!都快十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