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嗎?”
那木的聲音在耳邊低喃。
烏蘭只感覺到了體內的在燃燒,她甚至喪失了可以思考的能力。
“放心,你會開口求我的。”他輕聲的笑,手,慢慢的撩起她的長裙,推至腰間,修長的手指自身前探入,撩撥她的花蕊。
烏蘭感覺到一股氣流即將衝破束縛住自己的力量,櫻脣開啓,眼看就要吶喊出聲。
突然,轟的一聲,房門被踢開,幾乎破碎般撞到了牆邊。
清冷的夜風吹進室內,令已然升溫的曖昧驟然間降了溫度,烏蘭的神智頓時感覺到一清,方纔看到闖進來的,赫然是一襲白衣的莫邪。
那本是清冷無緒的少年,此刻已然怒氣衝衝,黑髮被風吹起,微微飛揚,有如墨染的眉豎起,旋轉着璀璨星辰的黑眸燃燒着熊熊怒火,怒視着那木。
那木站起身來,笑意盈盈的打量着莫邪,笑道:“小兄弟難道不知道一刻值千金麼,何苦要來打斷?”
“乘人之危,以這種催情手段泄慾,與市井無賴有什麼差別?”莫邪冷冷笑道。
“哦?”那木挑眉,“那麼請問,她體內的巫盅,又是何人所下的呢?”
烏蘭心中微動。巫盅?自己體內何來巫盅?依稀記得在進入蘇丹國之前。自己曾中了花凌月地情盅。不是已經以被以華南翊之血餵養地蟬去除了麼?
莫邪地面色陰沉下去。他揚手。一股勁風直衝向烏蘭地腰際。烏蘭只覺全身一鬆。立刻感覺到了虛弱。忙扶住了牀塌。以避免自己跌倒。可是。不知爲何。她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連呼吸都有些不能平穩。這種感覺似乎不是過後地虛弱。而是一種很不同尋常地眩暈。彷彿天地都在旋轉一般。
“你在這時候打斷我。到底是因爲我玷污了她而憤怒。還是怕我解了你地毒。而感覺到畏懼?”那木笑着問道。
莫邪沒有說話。縱身掠向烏蘭。那木卻只是一閃身。擋在了莫邪面前。
“滾開。”莫邪冷冷地瞪着那木。
“可惜。本莊主不會滾。”那木嘻笑着搖頭。
莫邪怒中從來,掌心攸的升起一團白色火焰,直撲向那木,那木迅速旋身,躲過莫邪的襲擊。莫邪藉此機會去扶烏蘭。身後地那木卻伸出手來,抓向他的胳膊。
莫邪只得回身,與那木戰在一處。
“莫邪!”魯笑與叢山趕了過來,卻看到這兩個人正鬥得難解難分。
“你這是幹什麼。莫邪!”魯笑跺着腳,嚷道,“休在這裡胡鬧,快點住手!”
莫邪卻根本不予理會魯笑的叫嚷,他的眉頭緊皺,眼中怒火大熾,招招凌厲,攻向那木。
“莫邪,你冷靜一點!”叢山也在一旁喝道。
“皇姐!”烏吉與錦甘木一併趕了來,看到烏蘭的臉色已經呈異色。烏吉急忙奔過來。扶住了烏蘭。
“那木,你又做了什麼糊塗事!”看到烏蘭地臉色異樣。錦甘木也有些急了。
“糊塗不糊塗,自然還是這位小兄弟心中有數。”那木哈哈大笑。“想來,這位小兄弟深喑施盅之術,自然知道下盅的最佳時機乃是在驅逐他盅之時。趁着主體的虛弱而趁機使幼盅鑽入體內,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你住口!”莫邪的臉,微微的漲得紅了。
“我爲何要住口?”那木依舊笑得開懷,這個人怕是天生幸災樂禍的主兒,別人越是惱怒,他便越是開心,“若不是本莊主方纔以點穴之法令烏蘭體內的氣血暢通,這盅毒或許會潛藏個三年五年,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可惜地是,還差半柱香的時間便可誘出盅蟲,卻給這位小兄弟打斷了,哈……”
“莫邪?你爲何要做這樣的事情?”魯笑驚詫的看向莫邪。
“我地事,不用你們管!”莫邪的面色陰沉,憎惡的瞪着那木,招式愈發的凌厲起來。
“你們……住手!”烏蘭輕聲的喝斥,卻忽覺一股熱浪直衝向胸腹,口中一陣腥鹹之感,張口,便吐出一口鮮血。
“皇姐!”烏吉大驚,緊緊的攬住了烏蘭。
烏蘭艱難的擡起手,拍了拍烏吉的手,示意他不必擔憂。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感覺到髒腹之中都有如燒灼一般,但還是強忍着,脣邊浮上了淡淡笑意,說道:“你們……無論是哪一個,是不是都太過想當然了?”
那木與莫邪都略略的止了手,轉頭看向烏蘭。
“做什麼事,做什麼選擇,都是本公主自己做決定。你們,憑什麼左右本公主地想法和選擇?你們,哪一個有資格?”
說罷,竟猛地從烏吉的腰間抽出一柄匕首,指向那木與莫邪,冷冷說道:“不管你們地目的何在,本公主,是不會爲你們所左右地……”
她的眼中閃耀着奪目的光彩,堅定的目光,高高在上的驕傲,她與生俱來的高貴使得所有面對她的人都不由得爲之感覺到卑微。
櫻脣上揚,神色卻迷離。烏蘭只覺眼前一黑,頓時眩暈過去。
“皇姐!皇姐!”烏吉慌忙把烏蘭攬入懷中,心中一陣忐忑。他的親人,一直陪伴着他,爲他遮擋風雨的姐姐,在他的面前,他始終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孩子,只要有她在,他就不會害怕不會孤單。他知道,爲了他能夠順利的登上皇位,她犧牲了多少,付出了多少。這些都是他深深的感覺到愧疚的,此刻,自己深深依戀的人卻這般虛弱的倒在自己懷裡,害怕與擔憂,次緊緊的抓住了他。
莫邪垂下手來,站在那裡,默默的看着烏蘭。看不出他臉上有何種表情在變幻,但是,那種默然,卻令人感覺到了莫名的落寞。他轉過身,慢慢的走向門口,魯笑與叢山亦站在那裡,面色微微的有着些許動容,看着烏蘭。
“那木莊主!我皇姐可曾有救?”烏吉急切的轉過頭來看向那木,懷裡的烏蘭氣息微弱,令他的聲音微顫。失去了本是伸手可得的皇位,他其實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這殺父之仇,深深的刻在骨子裡,身爲蘇依氏唯一的血脈,身爲熱血男兒,豈有不報仇的道理?
他一直是跟在母后的身邊的,所以孤獨對於他而言並不會有多濃重。哪裡有母后,哪裡便有家的感覺,正如母后雖然不在身邊,卻有皇姐在身邊支撐着自己一樣,有親人,就不會害怕前方的黑暗。
叫他怎能失去他可貴的親人!
“那木莊主,只要你醫得好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哪怕你想要蘇依氏的江山,我也可以全部奉上。只希望,你救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