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個孩子受傷的事,她一個字都不想解釋。
她原本想要的婚姻很簡單,如容臻和紀恩寶那樣,你將就我我將就你,你對我忠誠我對你忠誠,可是現在,她的婚姻好像也成了她人生中最糟糕的存在了。
因爲這麼的失敗。
在這個檔口,她都不敢讓母親知道,因爲害怕她操心,害怕她氣壞了身子。
谷珂和葉卓廷開始分房睡了。
有一晚上谷珂半夜起來喝水的時候,看見葉卓廷從書房出來,匆匆的要出門。
看見谷珂,他只是解釋了一句。
“吉米發高燒了,我必須過去看看。”
說完也不管谷珂同不同意就走了。
有時候一個男人尊不尊重你,從這些小細節就能看出來的。
現在谷珂才發現,好像葉卓廷從未尊重過她。
幾天後是谷老爺子的壽辰。
谷家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所以谷老爺子不想要辦宴的。
只是幾個晚輩堅持,說是讓壽辰宴的喜氣沖沖,老爺子也能高興些。
最後老爺子勉爲其難的答應,但是也只是要家裡的親朋好友過來聚一聚而已。
壽辰宴是在谷家辦的,谷夫人最近氣色也好了不少。
谷珂和葉卓廷即便是鬧的不愉快,但是回到谷家,卻依舊是一副夫妻感情很好的樣子。
只是當谷珂看見沈小暖也來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而葉卓廷也看着谷珂,懷疑是谷珂故意把沈小暖叫來,想要對付沈小暖的。
谷珂被葉卓廷那種懷疑的目光看着,神色有些冰冷。
她鬆開了挽着葉卓廷胳膊的手,走到谷夫人面前,問:“媽,爺爺不是說了只請家裡的親朋好友過來熱鬧熱鬧嗎?你怎麼把不想幹的人也請來了?”
谷夫人知道谷珂說的是沈小暖,說道:“這孩子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她說是受了我那麼多年的恩惠,老爺子過生辰,她這個做晚輩的也應該來給老爺子祝祝壽,我想着人多也是熱鬧,也就邀請她了。”
谷夫人記得以前谷珂和沈小暖還是走的近的,怎麼現在谷珂好像不喜歡沈小暖的樣子?
想着沈小暖出國了幾年,兩人許久沒有見面,所以有些生疏了,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知道她身邊那個男孩子是誰家的,倒是長的機靈可愛。”,谷夫人說道。
谷珂面無表情,知恩圖報?
沈小暖這叫知恩圖報,那世上多了知恩圖報的人了。
而且今天這樣的場合,沈小暖和她之間的事本就尷尬。
如果沈小暖是個識趣的人就不會上趕着來湊熱鬧,還打着什麼報恩的幌子。
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多麼善良美好的女孩子嗎?
谷珂看見沈小暖那張恬不知恥的臉就想要扇過去。
只是自己母親今天高興,又是爺爺的生辰,這麼多人在,谷珂卻不好將自己心裡的怒氣發泄出來。
沈小暖牽着吉米進入谷家後,臉上就帶着笑容。
她因爲知道整本書的劇情,所以總有一種自己是這個世界主宰的感覺。
甚至覺得她一出現就該是萬衆矚目別人就是土包子,所以此刻她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的……倨傲。
只是這也是她自以爲的罷了,在別人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紀恩寶和容臻到的時候,也看見了沈小暖和吉米。
紀恩寶下意識的看想了谷珂。
谷珂此刻的神情,紀恩寶都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紀恩寶走到谷珂的身邊,低聲問了一句。
“堂姐,你沒事吧?”
葉卓廷看見紀恩寶跟谷珂說悄悄話,更加篤定了是紀恩寶在從中作梗讓谷珂知道了一切,看着紀恩寶的眼神有些不善。
只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了另一道冰冷而肅殺的目光在盯着他。
他不由得看過去,正對上容臻的實現。
葉卓廷幾乎是在瞬間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
那種在廝殺中鍛煉出來的鐵血而冰冷堅韌的目光,不是葉卓廷承受得住的。
谷珂搖了搖頭,說:“她說是來給爺爺祝壽的。”
紀恩寶有點懷疑沈小暖的三觀了,發生了那種事,不應該是躲着避着嗎?
沈小暖還這麼明目張膽的上門來,這不是來示威的是什麼?
紀恩寶正這麼想着,那個叫吉米的小孩子眨着圓溜溜的大眼睛跑到了她的面前,拽着她的裙子,甜甜的說道:“姐姐你好漂亮,姐姐你陪着我玩好不好嘛?”
吉米都是這樣賣萌讓婚紗店的客人們喜歡的,他自然以爲自己這樣也能讓紀恩寶喜歡。
紀恩寶原本也覺得孩子挺可愛的。
可是想起這個孩子的身份,要是自己親近這個孩子,那不是給沈小暖長臉了嗎?
於是紀恩寶抽回自己被吉米抓着的裙角,只是對谷珂說:“堂姐,我們過去那邊坐一坐。”
谷珂此刻心情複雜成狗,點了點頭。
兩人正要離開,吉米卻突然衝着紀恩寶喊了一句。
“你也是壞人,你喜歡壞女人不喜歡吉米,你是個孩子!”
紀恩寶只當是小孩子的負氣,也沒放在心上。
結果吉米卻突然橫衝直撞的朝紀恩寶的後背衝過去,隨後擡手就去撩紀恩寶的裙子。
只是他還沒有將紀恩寶的裙子撩起來,小手就被重重的拍了一掌。
吉米疼的叫了一聲,隨後他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提了起來懸在半空中。
紀恩寶轉過身,纔看見容臻此刻臉色冰冷的提着吉米。
熊孩子很多時候就是沒有教養的代名詞。
容臻冷冷的說道:“回家讓你媽教教你教養兩個字怎麼寫。”
說完,把孩子丟給了沈小暖。
沈小暖連忙伸手接住了吉米,只是吉米也不輕,她也不由得往後踉蹌了幾步。
在她差點摔倒的時候,一隻大掌穩住了她的後背。
她側過頭纔看看見是葉卓廷。
而葉卓廷也很快就將手收了回去。
吉米在沈小暖的懷裡哇哇大哭。
他的手被容臻一巴掌拍紅了一大片,在小男孩胖嘟嘟的手上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沈小暖一下就怒了,雖然懼怕容臻,可是此刻仍然是爲了兒子所受的委屈站出來。
“容少將,你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怎麼能對一個小孩子下這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