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谷家也不承認她。
所以,黃可頤於紀家而言算什麼?她也只是一個客人,卻把元菲兒留下來。
呵呵,黃可頤還真是會喧賓奪主啊。
韓因因越想,越覺得黃可頤和元菲兒一樣不要臉了。
元菲兒還在口口聲聲辯解着自己的無辜。
韓因因冷哼一聲,“我爸昨晚是喝醉了,但是你沒喝醉吧?你無辜?我爸認錯了人把你當成了我媽,對你做那種事的時候,你不會喊不會叫嘛?可是你完全沒有一點的聲音,直到第二天才大喊大叫,把我們都引去,你不就是爲了讓我們覺得你是受害者?好在我們家多訛點錢嗎?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再說了,恩寶的生日宴會,又沒有邀請你,是你厚着臉皮非要來,不就是奔着我爸來的嗎?不要臉的賤人,還想賴上我們家,哼!”
元菲兒只知道哭。
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按理,昨晚房間就算沒有開燈,有陌生人進來了,她也應該警惕的。
但她腦子裡只有昨晚自己摟着韓修傑叫韓鑫宇的情形,彷彿自己失去了主觀判斷,明明一個不是韓鑫宇的人,卻硬是被她當成了韓鑫宇。
她覺得,自己昨晚也喝了點酒,肯定是因爲沒喝過酒,所以也有些醉了,導致她都分不清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青年人的區別來。
可是這種話,她怎麼能說出來?
現在和韓修傑發生了這種事,她就已經面對了這麼多的不堪。
如果說出,她當時是把韓修傑當成了韓鑫宇,不知道還要被韓家人罵成什麼樣子。
畢竟在韓家人眼中,韓鑫宇是高高在上的少爺,而她是不堪的污泥,喜歡韓鑫宇,那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元菲兒一邊哭一邊無力的反駁着。
黃靜慈見韓因因把元菲兒打擊夠了,這纔對韓鑫宇說:“鑫宇,把你妹妹帶回房間去。”
韓鑫宇沉着一張臉,看着元菲兒的目光冷冷得讓元菲兒如墜冰窟。
元菲兒知道,自己和韓鑫宇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元菲兒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卻仍然垂死掙扎,希望韓鑫宇能不顧一切的相信她,就像電視裡的男主相信女主一樣。
“韓學長,你聽我解釋好嗎?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鑫宇卻沒有搭理元菲兒,這種女人,他現在連看一眼都嫌髒。
他只是拽着韓因因上樓了。
韓因因還不甘心,衝着元菲兒齜牙咧嘴的。
韓鑫宇勸她,“因因,這件事奶奶會處理,我們別管了,聽話。”
韓因因被韓鑫宇這麼一勸,倒是冷靜下來了。
她瞪了元菲兒一眼,終於安分的上樓。
卻在路過紀恩寶的房間門口時,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直接衝進了紀恩寶的房間裡,張口就說:“紀恩寶,你同學還真是噁心。”
紀恩寶躺着也中槍,神色平靜的說:“我也覺得,所以我沒有邀請她呀,你問問鑫宇哥,他到底怎麼想的,要把一個惦記自己父親的女人帶進家裡來。”
韓鑫宇有些訕訕的,“我也沒想到她會是這種人。”
其實這叫引狼入室吧?
韓因因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哥哥有什麼錯。
她一雙眼睛瞪着雲淡風輕的紀恩寶,“紀恩寶,你不要什麼都往我哥哥身上推,這件事肯定是你做的,是你算計我爸爸對不對?”
喜歡看宅鬥小說和重生小說的韓因因,已經將自己帶入到了主角這個角色,總覺得周圍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是在預謀着想要搶自己的東西。
紀恩寶翻了一個白眼,“你纔不要什麼都往我身上推,我會很生氣的。”
隨後紀恩寶拿起了一個人偶娃娃,漫不經心的拿針線縫着。
紀恩寶會刺繡,而且手藝不錯,這一點韓因因知道。
所以她時常自己動手做一些漂亮的人偶娃娃。
紀恩皓從小玩到大的娃娃,都是紀恩寶親手做的。
但是自從上次在倉庫裡看見紀恩寶拿針扎人偶娃娃的猙獰樣子,韓因因就無法正視紀恩寶拿人偶娃娃縫補的樣子。
那會讓她陷入不好的回憶。
此刻也一樣,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勉強的說:“紀恩寶,你還不承認!一定是你!先算計了我媽,現在又想算計我爸,那間房間明明就是恩庭在睡,你這個壞女人,和元菲兒串通起來陷害我爸!”
紀恩寶很膩歪韓因因這樣子。
明明心裡清楚這件事和她毛關係都木有,還非要往她身上推,彷彿這樣就能證明她父親有多高風亮節似的。
“昨晚恩庭準備回房間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房間裡,就去跟恩皓睡了,你應該問問黃可頤,她明知道我不喜歡元菲兒,明知道自己沒有在紀家做主的權利,明知道那間房間是主人在睡,爲什麼要把元菲兒帶進去?”
這麼一說,就有種黃可頤算計韓修傑還要栽贓到紀恩庭身上的嫌疑。
“還有你爸爸,回來後好好的臥室不睡,幹嘛非要跑去客房?或許這是你爸爸自願的?說不定還是他找黃可頤拉皮條的。”,紀恩寶似笑非笑的看着韓因因,“最近你爸在外面包養的小媽,不都是這種清純的女學生嗎?”
韓因因氣的臉青,但仔細一想也覺得紀恩寶有些話是對的。
這件事的確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黃可頤。
她沒有證據證明是紀恩寶做的,不能把紀恩寶怎麼樣。
但是她可以去找黃可頤算賬。
於是,韓因因又風風火火的跑去找黃可頤了。
她直接質問黃可頤,“黃可頤,你說,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韓因因現在完全就是毫無頭緒,逮住了誰就要在對方的身上扯一塊皮下來。
似乎這樣就真的能證明韓修傑有多無辜似的。
黃可頤無奈的看着韓因因,“因因,你在說什麼?”
“我爸和元菲兒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黃可頤一臉的受傷,“因因,你怎麼會這麼想?怎麼能懷疑我?我是那樣的人嗎?你應該知道我的,我在這個傢什麼都不求,只求能有一頓飽飯吃,只求能不被趕出去,別說我在紀家的處境根本無法做什麼,就算我能做什麼,我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要算計二伯父?因因,我知道你現在生氣,可是你也不能這麼質疑我啊,你是我在這個家裡最合的來的人,你知道你的懷疑有多傷我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