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好親自開口。
現在好了,不用他說,謝馨也爲他考慮了,終於又拿出了作品,應該是已經原諒了他,準備和他好好過日子了吧。
容茂康覺得自己終於又有了東山再起的資本。
“阿馨,謝謝你,我一定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謝馨淡淡地推開了他,並沒有否認這事。
她不鹹不淡的說:“這圖紙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實在是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見她撫着額頭,容茂康貼心的說道:“阿馨,沒關係,你已經爲我做的夠多了,剩下的我來就好了,你好好休息。”
謝馨嗯了一聲,容茂康就迫不及待的走了。
他拿着圖紙一臉的雀躍,卻從頭到尾沒有詢問過謝馨願不願意再把圖紙給他。
他理所當然的以爲,謝馨就該是爲他付出的,謝馨就該是默默無聞的,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本就沒有人甘願當陪襯。
更何況如今的容茂康,不值得她謝馨委屈自己。
看着容茂康走了,謝馨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已經提醒過容茂康,這不是完整的圖,容茂康自己不聽,那也不能怪她不是?
她謝馨既然能把她容茂康捧上神壇,讓容老夫人踩着她謝馨去讚美容茂康,如今也能讓容茂康從神壇上摔下來,身敗名裂。
若不是顧忌他還是容臻的父親,她或許早就這麼做了,而且會做的很過分。
沽名釣譽,用別人的成就來滿足自己的野心,有時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容茂康本身在航天領域沒有太大的天賦,靠的不過是對航天的熱衷和喜愛。
而現在,他對航天專注的喜愛,遠遠不如他對權利的慾望和野心。
他已經習慣了依靠了她的設計圖,不然也不會在她昏迷的這這十幾年,一事無成。
而且他的心思已經全用到了往上爬這方面。
所以謝馨敢肯定,容茂康絕對不會認真的去看這張圖,即便看了,也看不出其中隱秘的缺點。
而爲了不不讓別人來分享勝利的果實,他肯定不會和其他人員一起研究。
如謝馨所料,容茂康把圖紙拿回去後,果然沒有找其他人一起分析圖紙的利弊可行,而是自己仔細的完善了一下,就拿去了研究所。
他現在本身就是公司的經理,想要展開這項研究並不是難事。
而且,謝馨還給謝總裁那邊打了招呼。
最後,容茂康的研究計劃通過了審覈,但因爲公司最近同時在進行另外幾項大型機械研究,資金短缺,沒辦法撥給容茂康充足的資金。
容茂康已經預感到了研究成功後自己獲得的聲望和地位,他怎麼甘心在這時候放棄,即便公司無法給他資金支持,他也沒有放棄,而是自己開始籌集資金。
容家雖在Z國地位很高,但本家裡並沒有直系親屬經商,生活富裕卻不能和大富大貴的紀家相比,所以,容茂康想在短時間之內籌到這筆錢,幾乎不可能。
容茂康因爲這件事,很心焦,結果無意中又遇到了吳慧心。
吳慧心善解人意的替他出主意,讓他找銀行貸款。
容茂康否決了,他並沒有足夠的東西拿去銀行抵押,而且容老爺子肯定不許他這麼做。
吳慧心實在是太想幫助容茂康了,她過夠了這樣的苦日子,只想回到容家。
而回到容家的關鍵,只有容茂康。
她必須要讓容茂康認識到,她也是有用的。
在他困難的時候,她也能幫他,而謝馨除了吃喝花錢卻什麼都不會。
於是,吳慧心對容茂康說:“康哥,我認識一個大老闆,你去找他,興許能讓他出資幫忙呢。”
容茂康有些不相信,以吳慧心的地位認識什麼有錢的大老闆。
吳慧心見他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裡堵的慌。
“康哥,你聽說過蘇氏集團嗎?”
容茂康點頭,蘇氏集團建立十多年,一上市就以強硬的姿態收購了全國許多大大小小的公司,幾乎是以旋風般的姿態,席捲了整個Z國。
在蘇氏集團快速發展的時候,許多炮灰公司成爲了墊腳石,那段時間,時常能夠看到企業家破產自殺的新聞。
因此,蘇氏集團踩着屍骨成爲了Z國數一數二的大公司,雖還不能和盛華相比,但因爲蘇氏集團近年來開始對付盛華,大有吞併盛華之勢,因此,也被人拿來和盛華比較。
容茂康看了吳慧心一眼,吳慧心說:“康哥,我跟蘇氏集團的大老闆蘇先生是舊識,若是我出面,說不定能從蘇先生那裡借到錢,到時候康哥有了錢,投入研究,一定能把投進去的錢,加倍的賺回來。”
容茂康還是有點不相信吳慧心。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最後吳慧心竟然真的給他把資金弄來了。
他甚至都沒親自現身去和那位蘇先生談,蘇氏集團就出資贊助了他,而且這筆資金數額,龐大到足以支撐他完成研究。
容茂康欣喜若狂,幾乎不敢相信吳慧心還有這樣的本事,因此私下裡,又開始和吳慧心來往。
謝馨對容茂康的所作所爲心知肚明。
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也就是容茂康這樣了。
她並沒有因爲這件事跟容茂康鬧,一來她不在乎容茂康,也覺得不值得。
二來,她已經猜到了,如今自己把這件事拿出來鬧,容茂康會說什麼。
他肯定會說,吳慧心爲他付出這麼多,爲他弄到了這筆錢幫助他的事業,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怎麼能辜負一個這麼爲他付出的女人。
謝馨怕自己聽到這番話會噁心,索性對容茂康和謝馨的事,再次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那對狗男女也囂張不了幾天了。
她這次,要徹底的折了容茂康飛起的翅膀。
有了資金,容茂康自己成立了研究小組,研究計劃正式展開。
他現在春風得意,走路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打飄。
自從元菲兒在紀家發生那件事後,她雖然依舊在皇聖高校上學,但人明顯得沉默了很多。
不愛說話,安安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