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是紀恩寶的弟弟。
如果紀恩寶不去,綁匪會發現異樣。
而他陪着去,更是會讓綁匪發現異常,這反而對紀恩寶和紀恩庭都不好。
所以,他只能讓紀恩寶一個人去。
紀恩寶點點頭,走之前,卻又被容臻拉入了懷中,“小心行事,我會跟在你後面。”
紀恩寶嗯了一聲,她衝着容臻笑了笑,“容四哥,我去了。”
紀恩庭和華瑾瑜、楊樂琪被關在郊外山上一家廢棄的民宅內。
楊樂琪嗚嗚的哭,“怎麼辦,我好害怕,嗚嗚……”
華瑾瑜安慰,“樂琪,你不要怕,我爸爸會救我們的,而且你沒聽見綁匪說嗎?只要拿到了錢,就會放過我們的……”
楊樂琪一張臉因爲恐懼而更加的嚇人。
她看向紀恩庭,楚楚可憐的姿態,但因爲那胎記,硬是將那幾分楚楚可憐變成了猙獰。
“紀恩庭,你姐姐真的會拿錢救你出去嗎?我聽說你姐姐一直想跟你爭家產……”
“你到是聽說了我們家不少的事。”
被紀恩庭冰冷的目光看着,楊樂琪垂下了頭。
這時,破舊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綁匪頭子走了進來,在紀恩庭的面前蹲下。
“你小子運氣倒是好,你姐姐傾家蕩產的湊錢救你,呵呵,想當年我爹媽死的早,我大哥大嫂嫌我年紀小是個拖累,直接將我趕出了家門,爲了活命,我就走上了今天這條路……”
綁匪頭子說着,還有些感概。
“放心,只要老子拿到了錢,就一定不會動你的性命。”
隨後吩咐了幾個兄弟看着紀恩庭三人,又帶了兩個人去交易的地點。
手下問:“老大,咱們不帶人質過去嗎?”
綁匪老大說:“謹防他們耍詐,先拿到了錢,再通知他們人在這裡。”
“老大高明。”,手下拍馬屁。
綁匪老大帶着兩個兄弟走了,走之前叮囑了幾個手下一定要把人看好。
幾人都應下了、。
因爲無聊,幾人在破舊的屋子裡拉了一張桌子開始耍牌。
耍着耍着,其中一個男人走到了楊樂琪的面前,嫌棄的說:“老子就說今天運氣怎麼這麼不好,老是輸,原來是有個晦氣的丫頭在這裡,瞧你這樣子,不知道你爹媽怎麼有勇氣把你生下來……”
楊樂琪難堪的垂下頭。
那男人的目光又落在華瑾瑜的身上。
華瑾瑜長的不是特別的漂亮,但是有了楊樂琪做對比,她只有三分姿色的臉都成了七分了。
男人笑嘻嘻走到華瑾瑜面前,摸了摸華瑾瑜的臉。
“這個倒是不錯,勉強看的過去……”
華瑾瑜一陣厭惡,卻躲不開。
紀恩庭目光陰狠的看着男人,“別碰她!”
男人起先被紀恩庭的眼神嚇到,但是回過神來想到紀恩庭如今不過是階下囚,有什麼資格衝自己兇?
他站起來,一腳給紀恩庭踹了過去。
“臭小子,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敢衝老子兇!信不信老老子弄死你?!”
還嫌不解氣,又對着紀恩庭一頓拳打腳踢。
華瑾瑜看的難受,“不要打了,他是紀家二少,你們要是把他打死了,他姐姐肯定不會出錢的!”
男人還沒有停下來,他骨子裡有一種仇富的心裡,看見有錢人家的孩子,就總是想起自己小時候過的顛沛流離的日子。
他把紀恩庭甩在了桌上,桌上的碗被碰下桌摔破了,紀恩庭的身子被砸在破碗上,冷的他一張冷漠的臉也有些扭曲。
男人打的解氣了,才把紀恩庭丟回了原來的地方。
紀恩庭手被綁着,倒在華瑾瑜的膝蓋上。
華瑾瑜擔憂的問:“紀恩庭,你沒事吧?”
紀恩庭一言不發,閉着眼睛似乎在忍受什麼疼痛。
但華瑾瑜卻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割自己腳上綁着的繩子。
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看向了地上被砸碎的碗。
紀恩庭這是故意激怒對方的嗎?
她心跳如鼓,面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的異樣。
時間靜靜的流淌着,然而就在繩子即將被割斷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羣着裝整齊的男人衝了進去。
幾個綁匪一驚,“你們是什麼人?”
幾個男人都穿着黑色的皮衣,進來後一言不發就開始動手。
而且他們身手了得,下手也很兇狠。
紀恩庭看這會兒雙方正打的火熱,對華瑾瑜說:“華瑾瑜,拿走我脖子上的項墜,趁現在你立刻跑!”
華瑾瑜也不含糊,她知道現在只有自己先跑出去了,才能帶人來救紀恩庭他們。
他突然跳起來,在紀恩庭的脖子上用力一扯,扯下了那根項墜,朝着門口衝了出去。
幾個穿着皮衣的男人解決了幾個綁匪,發現華瑾瑜跑了,其中一人趕緊跑出去追。
紀恩庭安靜的靠着牆壁坐着。
其中一個皮衣上彆着金葉子的男人在紀恩庭身前蹲下。
“紀家二少,借你一用了,放心,我們也只是爲了錢,拿到了錢,你自然也就平安無事了。”
剛纔那些綁匪是爲了錢,拿到了錢自然不太可能傷他們的性命。
但後來的這幾個男人,身上滿是殺戮之氣,行事作風就像是傭兵,他們說他們也是爲了錢,紀恩庭卻不相信。
尤其這個彆着金葉子的男人看着他時,眼中還閃過了殺意。
紀恩庭微微垂眸,這男人穿着坎肩皮衣。
他這時才注意到,這男人的胳膊上有個刺青。
是一個殺子。
其他幾個男人身上也有這個刺青。
天殺傭兵團?
紀恩庭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天殺傭兵團聞名國際,凡是他們接手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的。
而且天殺傭兵團的人下手狠辣是出了名了,即便同是傭兵團的其他組織,遇見了天殺傭兵團的人,也是要繞着走的。
而傭兵向來是拿錢辦事的,如今半道截胡肯定不止是爲了拿到錢那麼簡單。
紀恩庭感覺到,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幾個傭兵將紀恩庭看的很緊。
楊樂琪小聲的啜泣,還責怪起華瑾瑜來。
“瑾瑜怎麼能自己跑了,她怎麼能這麼沒有義氣?虧我把她當好朋友的,嗚嗚……”
紀恩庭閉着眼睛靠着牆休息,沒有搭理楊樂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