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恩寶卻調皮的眨眨眼睛,搖搖頭說:“我只是想跳下水,在你面前游來游去。”
容臻臉一抽,直接將紀恩寶提在了自己懷中,進了紀恩寶的房間。
兩人在房間裡說着話,紀恩寶跟容臻說了華瑾瑜的事。
容臻卻說:“東西或許是黃延拿走的,但潑汽油的,卻不一定是黃延。”
紀恩寶側目看向容臻,容臻說:“黃延不會用這樣的方式殺人。”
紀恩寶也覺得容臻說的很有道理。
黃延手段陰狠,但他若想要華瑾瑜死,根本不會這麼多此一舉潑汽油去殺華瑾瑜。
因爲如果當時黃延是在會所,他要製造自己不在場的證據,肯定是想要速戰速決的。
這樣一來,他即便要殺華瑾瑜,也會採用最直接的手段。
如果最後燒傷華瑾瑜的不是黃延,那麼又是誰,竟然恨華瑾瑜恨到了這種地步,要活活的燒死華瑾瑜。
紀恩寶覺得毛骨悚然,這種人真的太可怕了。
容臻卻又說:“動手的,應該是個女人。”
紀恩寶問他,“你怎麼猜出來是個女人的?”
“只有女人才會對女人做這種事。”
紀恩寶無言以對,的確是如此。
因爲女人的嫉妒心遠比男人重。
女人想要另外一個女人死的時候,肯定是想讓她受盡折磨而死。
可是那個女人是誰呢?
兩人正說着話,門突然開了,韓修傑腆着臉站在門口。
“容少將來了家裡,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好親自出門去迎接呀。”
紀恩寶看見韓修傑這張臉,就知道韓修傑要搞事情。
果然,接下來韓修傑就很自來熟的走進來,跟容臻攀談起來。
容臻卻一直沒說一句話。
最後韓修傑才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圖。
韓鑫宇創業失敗了,最近精神不濟的。
韓修傑雖然在外面愛亂來,但還是很看重這個兒子的。
見兒子這樣,就想讓兒子進政府部門,這以後不僅兒子有了金飯碗,家裡有個當官的也好辦事。
而最近國家的人才考試剛剛保命結束,韓鑫宇也聽了韓修遠的話去報名了。
韓修傑知道人才考試很難考過,考過了也不一定能得到一個好的職位。
但要是有人在暗中疏通,那就不一樣了。
韓修傑在政府部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人脈,就想着讓這個未來的侄女婿幫幫忙。
反正都快是一家人,容臻總不至於不看自己這個二伯父的面子吧?
但韓修傑說了半天,容臻卻一言不發,最後更是站起來,對紀恩寶說:“我先回去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紀恩寶點點頭。
韓修傑這才感覺到自己是從頭到尾的被容臻忽視了。
韓修傑也有些尷尬的站起來,“我去送送容少將……”
韓修傑把容臻送到了門口,又說了一句,“侄女婿,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你舅哥的事你可要盡點力啊……”
容臻回頭看了韓修傑一眼。
“你想讓我怎麼盡力?把人才考試的題目給你?或者,直接越權將你兒子提成京城的市長?”
雖然容臻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生氣,但韓修傑卻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森氣。
他尷尬一笑,“那倒是不至於,只要讓咱們鑫宇有個金飯碗就行了。”
容臻說:“金飯碗擺在那裡,令公子若是有本事,金飯碗自然是他的。”
說完就上車了。
容臻走後,韓修傑又跑回去找了紀恩寶,讓紀恩寶多在容臻耳邊吹吹風。
還說:“恩寶,你鑫宇哥可是你的孃家人,你以後嫁去了容家,有個孃家人幫襯着你,容家也沒人敢欺負你是不是?”
“我弟弟肯定是會幫襯着我的,容家看我弟弟的面上,也不會讓我被委屈了去。”
“恩寶,你這是沒把你鑫宇哥當你親哥哥啊?”
“鑫宇哥本來就不是我親哥哥啊。”,紀恩寶笑看韓修傑,“二伯父,鑫宇哥可是因因的親哥哥,你是不是忘記只有還有一個女兒了?”
韓修傑這才一怔,他還真快忘了自己有個女兒了。
想到自己忽視了韓因因許久,韓修傑心裡一時有些內疚。
他離開紀恩寶的房間後,特意去看了韓因因,關心了韓因因幾句。
韓因因被父親忽視太久,一時間感動得都哭了。
而晚上紀恩庭回到家,紀恩寶看見他牽着一隻金毛犬。
紀恩寶詫異的問:“恩庭,你怎麼帶只狗回來了?你不是最不喜歡小動物嘛?”
平日裡紀恩庭可是很不待見她的小美和小豬豬呢。
紀恩庭說:“路邊撿的,沒人要,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幫我喂喂。”
“哦,好。”
紀恩寶點頭,心裡卻想着,自己弟弟不是那種看見路邊小動物就善心大發的人吧?
不過紀恩寶也沒想太多,只要紀恩庭不在家的時候,自己就帶着那隻金毛犬。
她有過養博美犬的經驗,所以將那隻狗狗也養的很好。
紀恩寶有一天去紀恩庭的房間,發現紀恩庭拿着一件女生外套讓金毛犬嗅。
紀恩寶沒有打擾紀恩庭。
因爲她認得,那外套好像是華瑾瑜的。
她突然覺得心裡酸酸的。
紀恩庭好不容易纔能喜歡一個人的,而那個人,卻偏偏遇見了那樣的事。
他真怕紀恩庭從此在感情上受到挫傷,再也不提感情了。
紀恩寶嘆了一口氣,默默走開。
第二天紀恩寶去學校,學校卻突然安排了班裡學生進行體檢。
體檢有抽血這一項。
自從容臻告訴紀恩寶,不能讓人隨便抽她的血後,每次抽血體檢,紀恩寶都是糊弄過去的。
但這次體檢,沈老師卻要求她一定要抽血,而且全程要盯着她。
紀恩寶說:“沈老師,我暈針,不想去。”
沈老師眼尾抽了抽,“以前怎麼沒見你暈啊?”
紀恩寶,“我現在暈,不行嗎?”
沈老師,“你高興就好。”
最終紀恩寶沒被抽血,她放學後路過徐冬秀的花店,又進去跟徐冬秀聊了一會兒天。
徐冬秀看時間也不早了,就關了門,跟紀恩寶一起回家。
她和孟誠政住的小區樓跟紀恩寶一個方向,一路上倒是有說有笑的。
兩人正走着,一個男人突然驚慌失措的朝兩人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