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延的秘密,秦愫卻一無所知。
她擁有一個強大的空間,卻依舊被黃延掣肘着。
紀恩寶好多次看見秦愫想要偷偷幹掉黃延,但都被黃延識破。
兩個人誰也不相信誰,但卻合作着,似乎做了不少事。
她每天看着秦愫,明白了一個道理。
秦愫覺得自己有個空間就天下無敵,卻不知道她沒有空間,卻能在秦愫的空間裡窺探她的一切。
所以做人,永遠別覺得自己是天下無敵的,這世上總有你想不到的事。
但是紀恩寶在空間裡開始越來越着急。
她也能碰到秦愫的靈泉、秦愫的那些藥丸果子。
但她碰也不碰。
那些東西,不僅會讓人上癮,還讓膨脹人的野心。
如秦愫這般,但凡依賴上了,以後就根本擺脫不了。
她只是着急着想要出去,被困在這個空間裡太長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那些在乎她的人,不知道心裡有多難過。
她急切的想要出去,但總是不得其門而出。
而此刻,負責監視秦愫一舉一動的人,也是滿頭大汗。
他親眼看着黃延飛檐走壁的進了秦愫的家,然後又親眼看着秦愫憑空出現在客廳。
簡直太詭異了。
以前他們還覺得秦愫作爲一個女人有這麼強大的實力讓人敬佩,而容臻讓她停職有些不太近人情了。
但是現在看來,停職都是輕的。
這樣詭異的人,實力再強大軍部也不敢要。
因爲不符合常理,也就容易出現很多變故。
容維揚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四少,黃延進了秦愫的房間。”
容臻眸色平靜,容維揚仔細說了黃延如何進去的,秦愫又是憑空出現的。
他也覺得這種事很詭異,但第三軍方的探子,不可能說毫無根據的話。
只是容臻的表情,依舊很平靜,好像見怪不怪。
這時,容維揚又聽到耳機裡傳來的消息,臉色變了變。
他看了看容臻,說了一句,“四少,房間裡出現了第三個人,好像是……少夫人。”
容臻平靜的眸子剎那間不再平靜。
秦愫家裡。
秦愫和黃延正在客廳裡談話,突然聽到了臥室裡傳來的異動。
秦愫迅速起身推開臥室的門,卻看見紀恩寶趴在地板上,似想要站起來的樣子。
秦愫的神情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紀大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紀恩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從秦愫的空間裡出來的。
她還什麼都沒說,門就被撞開了。
而當先走進來的人,正是一身軍裝的容臻。
黃延和秦愫都始料未及。
而容維揚已經上前,將紀恩寶抱了起來。
紀恩寶在容臻的懷裡,感覺到容臻心尖顫抖的聲音。
輕輕的將柔軟的掌心貼在他的胸口,擡眸定定的看着他。
“容四哥,我沒事了。”
容臻抱得很緊,他眼中那種濃烈得要將她掐入骨髓的感情,讓她心裡顫動。
秦愫看見兩人無言相依相偎的一幕,眸子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容維揚揚了揚手中的文件,“秦愫、黃延,涉嫌中央銀行搶劫案和綁架少將夫人,帶回軍區調查。”
秦愫倒是沒想到紀恩寶是從她空間裡出來的,她太自信了、也太相信空間,覺得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得了她的空間。
所以她此刻心裡的想法是,紀恩寶是容臻的人故意丟到她的臥室裡,原因是容臻可能懷疑她了,但是沒有證據,所以就拿紀恩寶做幌子,說她綁架了紀恩寶。
如果是她綁架了紀恩寶,那就必定和中央銀行的搶劫案有關。
秦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容臻懷疑她、監視她。
而她空有個空間竟然毫無所覺。
同時她心裡也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容臻的心裡根本沒有紀恩寶,否則怎麼會拿紀紀恩寶來做誘餌算計她?
可隨即她卻又高興不起來,容臻拿紀恩寶做誘餌,可她現在也是被容臻對付的人。
她比紀恩寶好不了多少。
秦愫心裡百轉千回,看着紀恩寶時,眸光更加的深沉。
紀恩寶到底是怎麼從鯊魚的嘴裡逃出生天的?
容臻找了那麼多天都沒有找到,難道那也是做戲嗎?
秦愫和黃延都被軍方扣住。
秦愫鎮定下來說道:“容少將,請你仔細徹查這件事,我是被人陷害的。”
但容臻根本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紀恩寶暈過去了,他抱着紀恩寶去了醫院。
秦愫和黃延則被帶回了第三軍區。
他一直不曾放開過紀恩寶,那種差一點失去的感覺險些讓他無力承受。
紀恩寶醒來的時候,看見容臻抓着他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
她掌心能夠感覺到她臉上下巴上扎人的胡茬。
紀恩寶問了一句,“容四哥,你是不是哭了啊?”
容臻沒來及掩飾,用她的手掌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沒有,我只是沒睡好。”
紀恩寶在牀上輕輕動了動。
她用柔軟的手指抹去容臻眼角的淚水。
“我也一直沒睡好,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怎麼回到你的身邊。”
容臻將她抱了起來,按在自己的懷裡。
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紀恩寶還是能感覺到容臻仍有些無法平靜的情緒。
她拍拍容臻的後背,本來想安慰一下容臻的。
容臻卻說:“紀恩寶,你出去一趟,臃腫了。”
紀恩寶,“……”,瞪着容臻。
她也發現自己有點腫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秦愫那空間裡呆久了,身上像是被水泡過似的,有點浮腫。
容臻去吻住了她瞪人的眼眸。
“我原本以爲,你會一輩子在我的羽翼之下,不必承受任何疾風厲雨。”
紀恩寶從容臻的懷裡仰起頭看着容臻。
病房裡白茫茫的,他橄欖綠的軍裝顏色和那張剛毅俊美的臉,卻讓她找到了能讓心靈安穩的色彩。
“容四哥,你知道,我沒有那麼脆弱。”
如果是四年前還沒有遇到容臻的紀恩寶,可能遭遇那樣的情況會膽小害怕。
但是如今,她卻覺得沒有什麼好怕的。
“容四哥,你教我格鬥教我槍法,難道不就是知道有一天我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嗎?你已經做好了一切打算,卻不肯讓我出去跟你經歷風雨。”
容臻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