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也朝着紀恩庭撲了過去。
兩人在客廳就打了起來。
客廳裡的人都看呆了。
有人回過神想要上去攔架,王管家笑眯眯的上前說道:“各位各位,我們家二少可就只有這一個姐姐,如今大小姐出嫁了,這作弟弟的自然是要爲難爲難未來姐夫的,容九少既然是代表容四少來接人的,那自然也要受了我們家二少的刁難了,總不能白白就把咱們家大小姐接走了吧?”
Z國結婚是有這樣的風俗。
新郎來迎娶,總是要被新娘孃家人刁難一番的,寓意就是讓男方家裡知道,不要虧待了女方,不然女方家裡是會有人替女方出頭的。
衆人這下也不去攔着了。
尤其看着容澤被紀恩庭揍的那麼慘,都當時容澤在讓着紀恩庭。
畢竟容澤出自軍政世家,又是進了軍營的人,不可能會打不過紀恩庭。
既然人家都是心甘情願捱打,那她們這些旁人自然不必去管了。
紀恩庭將容澤打的再也站不起來了,才笑了笑,說:“九少,承讓了。”
容澤咬牙切齒,他真的太低估紀恩庭了。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紀恩庭把他往死裡打,他還是有苦說不出。
“第一次打架,下手也沒個分寸,好像把容九少傷得很重,容九少倒是也謙虛,竟然讓着我。”,紀恩庭說着,嘆了一口氣,“容九少好像不能代替容少將迎親了,我看還是等容少將吧。”
然後又吩咐管家找醫生過來給容澤看傷,一系列的舉動就真的像是他不小心的,讓人完全挑不出毛病。
即便他帶着這一身傷回容家說什麼,容家恐怕也只當紀恩庭是不小心的。
可只有他知道,紀恩庭是故意的。
紀恩庭是在報復他代替容臻來迎親。
容臻沒來,紀恩寶就不能出房間。
聽谷珂說紀恩庭把容澤打的很慘,紀恩寶就說:“堂姐,你還笑得出來,你也不知道攔着點,恩庭下手從來只往重的去,要是每個分寸……”
谷珂說:“他既然敢來羞辱你,那就是送上門讓人打的,讓恩庭好好教訓他也好,免得將來還真以爲你這個小嫂子是好欺負的。”
想想也知道,就算容臻不在意紀恩寶,容家也不敢做這種事。
可見容澤代替容臻來迎親,是他自作主張的。
這不是羞辱人嗎?既然想要羞辱別人,別人羞辱羞辱他怎麼了?
這叫以牙還牙。
馬上就要到吉時了,大家都覺得容臻不會來了,紛紛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紀恩寶。
當初紀恩寶和聞深揚訂婚,結果聞深揚就沒有出現在訂婚宴上。
紀恩寶宣佈了取消訂婚來挽回面子。
如今呢?
這可是結婚,不是訂婚。
谷珂握着紀恩寶的手,沒有說話。
紀恩庭的臉也同樣的平靜。
紀恩寶相信容臻,他也原因相信容臻。
他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錶,看着指針慢慢的指向了那個數字。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管家的聲音。
“二少,二少,姑爺來了……”
時間剛剛好。
紀恩庭彷彿鬆了一口氣。
王管家說:“姑爺還穿着軍裝,我這就讓人把禮服拿出來。”
紀恩庭看了王管家一眼,“還換什麼禮服?讓人進來。”
王管家,“二少,你不爲難一下姑爺?”
“剛纔不是有人代他受過了?打的鼻青臉腫的也不吉利。”
王管家,“……”,所以二少是覺得打在容臻臉上太難看了不吉利纔打了容澤?
容臻穿着軍裝闊步走來,紀恩庭並未阻攔。
紀恩寶房間裡的衆人本來想爲難爲難容臻的。
但是打開門被容臻的目光一瞧,頓時沒人敢跟容臻去開玩笑了,紛紛讓開。
容臻走到紀恩寶面前,他的手輕輕落在紀恩寶的肩頭上。
“我來了。”
紀恩寶臉色紅的不像話,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容臻將她攔腰抱起,就出了紀家。
容臻穿着復古的軍裝,紀恩寶穿着古典的喜服,風格迥異的結合,卻看起來十分的協調。
容臻將紀恩寶抱上了車,車子啓程。
容臻將兩個小籠包放進紀恩寶的手裡,“先吃點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飯啊?”,紀恩寶仰着頭問。
容臻說:“你肚子最近有點小肚子,爲了顯身材,你肯定會餓肚子結婚。”
紀恩寶,“……”
惡狠狠的咬着包子,簡直是把包子當容臻在咬。
容臻失笑,摸摸她的頭,卻沒有很用力,怕弄亂了她的頭髮,她又得跟他生氣了。
“胖點也可愛。”
婚禮真的很盛大,紀恩庭簡直是炫富般的在操辦這個婚禮。
容老夫人也是被這婚禮的盛大被閃花了眼睛,忍不住就撇撇嘴說道:“以小四現在的身份,婚禮本就應該低調辦了,現在鬧得這麼大,難道就不會影響小四的前途了?而且咱們家也不富裕,花這麼多錢娶一個媳婦,真是敗家……”
因而兒子結婚正高興的謝馨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媽,作爲軍政之家的老夫人,你成天在外面穿着皮草招搖過市,恐怕也不太好吧?”
容老夫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皮草,臉色抽了抽。
謝馨又說:“而且這場婚禮的操辦方式紀家,花的也是紀家的錢,媽你倒是連紀家的事也要管上了?”
容老夫人瞪了謝馨一眼,“既然紀家的女兒嫁給了咱們容家,紀家的事我就也能管。”
謝馨就呵呵一笑,什麼都不說了。
容老夫人這張臉也夠大了,想管紀家?
當紀家是什麼軟柿子,以爲紀恩寶做了她孫媳婦紀家也就是她的了?
見謝馨不理會自己了,容老夫人攏了攏自己的皮草,一臉的高冷。
容茂新也帶着楊佩珊和楊樂琪母女回來參加容臻的婚禮了。
本來他還想跟兩個女兒拉近感情的,結果兩個女兒對他疏離又冷漠,讓容茂新相當的挫敗。
容老夫人也是回到容家後,才知道容茂新已經被分家出去了。
她在容老爺子面前也是用盡了手段,想容老爺子鬆口讓容茂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