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知道她大概說的是曲家的事,點了點頭。
他的確早就知道,雖然遠在京城,但是京城中發生的事卻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容家。
只是他和紀恩寶難得在外面清靜一次,也就沒告訴紀恩寶這些糟心事。
紀恩寶扯着嘴角笑,“好像大家都恨不得我早點死了把位置給騰出來呢,你早就知情,還敢硬着頭皮;來見我?”
容臻在牀邊坐下,聲音低靡而性感了下去。
“我不硬着頭皮來見你,那該硬着什麼來見你?”
紀恩寶,“……!”
白露露的直播,收穫的是質疑和罵聲。
白露露希望樹立好名聲,還用紀恩寶這個容家的四少夫人塑造聲明,結果把自己玩完了。
所以不要輕易的踩別人,說不定會被別人的腳踩成紙片的。
楚書州當初是因爲白露露長得像程培培才娶了她的。
他把白露露娶回來,也希望白露露可以做個安安分分的妻子,像程培培那樣,聰明的知道什麼該插手,什麼不該插手。
可他顯然高估了白露露,白露露簡直蠢的無藥可救了。
楚書州頭一次對白露露發了火,還說了句白露露不如程培培的話,一下也把白露露氣的不輕。
自己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死人?
楚書州越是看不起她,覺得她不如程培培,她就越是要做給楚書州看,證明她是一個合格的第一夫人。
而容臻回到軍區,得知黃延已經從J國回到了Z國,只不過開始深居簡出了。
容臻一直讓人密切注意黃延的一舉一動,他倒是想要看看,黃延能用自己的內裡將HT09病毒壓制到什麼時候。
白露露改天親自到了容家來探望紀恩寶,還帶着好閨蜜韓真真。
紀恩寶正好去小院子那邊了,回到正宅也耽誤了一些時間。
等她回到客廳的時候,正聽見韓真真有些歉意的對容老夫人說:“容奶奶請見諒,恩寶從小身子就不好,家裡人都是順着她,她做錯事也從不敢苛責,才讓她有些嬌氣了,也不是真的不懂禮貌,我代替她向容奶奶道歉,希望容奶奶也能夠不要與恩寶計較。”
紀恩寶,“……”
韓真真一個外人,哪裡來的底氣說這種話?
容老夫人也撇了韓真真一眼,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孫媳婦性子溫柔和順,怎麼在你嘴裡就那麼不好聽了?”
容老夫人在外人面前維護紀恩寶,讓紀恩寶都愣了愣。
不過隨即紀恩寶就明白了,她生了圓圓以後,容老夫人也有種把她當自家人的感覺。
雖然有時候也苛責她,卻不是像以前那樣,恨不得外面的人都知道她的不好了。
而容老夫人剛纔顯然也不會再白露露和韓真真的面前說她什麼壞話,而韓真真卻以爲容老夫人依舊十分的討厭紀恩寶,揣摩着容老夫人的心思說了那些討乖的話。
但誰知道容老夫人心思多變,她沒有摸透容老夫人的心思,反而惹了容老夫人。
韓真真一時也有些尷尬,看見紀恩寶來了,笑了笑。
“恩寶,你最近好像瘦了很多。”
紀恩寶笑着走進來,但那笑容淡淡的,她也沒有看韓真真,只對白露露說道:“不知道那隻狗的屍體,總統夫人好好安葬了沒有?請了多少送葬的人?立墓碑了嗎?”
白露露在人前爲了一隻狗悲天憫人的,紀恩寶也就直接問那隻狗了。
白露露如今因爲這件事被罵作秀、白蓮花、聖母婊。
因爲但凡別人提起這件事她心裡就不舒服。
而且紀恩寶還問的這麼仔細,白露露臉上就有些不悅,“我讓人去安葬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紀恩寶就沒多問什麼,韓真真說道:“說起來,恩寶你生了圓圓,我卻也只見過圓圓一面,如今也是好久沒有見到她了,不如你把孩子抱出來,讓我看看吧。”
見紀恩寶不說話,韓真真又說道:“雖然是個女孩子,但也是容家的孩子,恩寶也實在不用藏着掖着,大家都不會嫌棄的……”
紀恩寶看向了容老夫人。
容老夫人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恩寶啊,你在客廳裡陪陪客人,我去看看圓圓睡醒了沒有。”
紀恩寶點點頭。
容老夫人的行爲無異於在告訴所有人,圓圓雖然是個女孩子,可卻是容家最受寵的公主,直接打了韓真真的臉。
韓真真接連吃癟,等到容老夫人走了,臉上的笑容就再也掛不住了。
她和紀恩寶早已撕破臉,私下根本沒有繼續和睦的必要。
韓真真看着,紀恩寶,問:“恩寶,我前不久去看我母親了,我母親被重新抓回去後,每日都被鎖鏈鎖着,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我看着,幾乎都不敢相信那是我的母親了,我真是要多謝你,沒有你哪有我母親的今天是不是?”
紀恩寶喝了一口水,看着坐在對面緊緊盯着自己的韓真真,說:“我前不久也去看我的母親了,我母親在地底下安好。”
韓真真拳頭死死的握緊了。
紀恩寶表情無常,在她眼裡,陳永梅害死了紀君蘭就不算事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裝什麼兔子?
“恩寶,你又沒有去過精神病監獄?你知不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有多可怕?明明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爲什麼要把我的母親牽連進去?我母親已經老了,根本受不了這些罪,如果你恨我,可以儘管針對我,但是我求你,放過我的母親……“
“韓小姐,你恐怕是搞錯了,你母親是因爲觸犯法律而被判刑的,與我有什麼關係?我讓她殺人了?”
而且吧,當初最先起訴狀告陳永梅的就是容家的二夫人三夫人,現在韓真真來容家喊冤,不知道容二夫人和容雪顏容雪迎聽見了會這樣。
韓真真一下站了起來,卻不去正面陳永梅的罪名,反正就是覺得陳永梅落到今天的下場就是紀恩寶算計的。
“紀恩寶,你應該爲我的母親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