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文。
白宇文就等着她幾乎撞上來,然後挑眉一笑:“沈青籮,晚上跟我一起吃個飯唄。”
又來了。
“晚上我有約了。”
沈青籮想從他身邊走過,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反覆幾次之後,她站定看着他說:“白宇文,別再糾纏不清。”
“沈青籮,你也別再我面前裝清高,不就是被夜氏集團的顧少看上了嗎?怎麼,他比我有錢所以你選擇他了嗎?”
顧少陽那傢伙總是在插手他跟沈青籮之間的事,白宇文就去查了一下顧少陽的底細,不查不知道,一查嚇得他一跳,夜氏集團!!
他也就是宣城的首富,那顧少陽鎖在的公司是個跨國公司,難怪沈青籮對他送的各種禮物都不不屑一顧,原來她目標是更大的財主。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不知道?你昨晚不是跟顧少陽過夜了嗎?”宣城酒店那是他白宇文經常去的地方,昨晚下着大雨,他正巧看到顧少陽與沈青籮前後進了酒店,然後沈青籮就進了顧少陽的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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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籮面色立刻冷下來:“別說沒有此事,就算有也跟你沒關係。”
“人家那麼大一個公子哥,未婚男青年能看上你這麼一個拖家帶口的寡婦嗎?”
“那你呢?能對很多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白大少,又怎麼會糾纏着我這個寡婦不放?”
“你……沈青籮,你別不知好歹!”
他出手就拉沈青籮,這種就叫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不過手還沒碰到沈青籮,再一次被揪住,一個擒拿直接將他扣住了。
“哎呦我去誰呀,tm還不趕緊放手……”扭頭一看,厲大勳,白宇文心裡有些慌了,但這是宣城,厲大勳有怎麼了,他又喊到,“厲大勳,你還不趕緊鬆手?”
鬆手?
他當然會鬆。
鬆手的瞬間,厲大勳一個巧勁,白宇文跌撞着一把倒在地上跌出個吃狗/屎的姿勢,臉都快蹭脫皮了。
好一會兒爬起來憤怒道:“厲大勳,你居然敢對人動手?”
“原來是白先生,不好意思,我剛剛還以爲是對我女朋友亂動手的流氓呢。”厲大勳說這樣的話也是面無表情的,然後義正詞嚴又說了一遍,“白宇文,再有下次,我就不保證你的手還在你胳膊上。”
“怎麼?警察能隨便打人啊。”
“不能,但捉賊的時候,難免會失手打殘一些人渣。”
白宇文臉色一緊,雖然他們白家也會給警局一些贊助,但也就是贊助,其私人饋贈,厲大勳根本就不屑一顧,這小子軍人世家,底子也不薄。
所以他白宇文在他面前並不敢多囂張。
不過……
“哼哼,厲小隊長自己還以爲自己撿到寶了呢,一個大小夥子把一個寡婦當寶,你值當不?”
沈青籮臉色非常難看,平日還以爲白宇文就是欠了點,但沒想到這麼低俗惡毒。
厲大勳臉上還是一副剛正的模樣,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這個有寶貝的人值當之處?”
“哼哼,還真是……告訴你吧,你這個寶貝啊,昨晚跟人家顧少陽開放去嘍,晚上跟別的男人,白天又找你,你這綠帽戴得可真是亮堂啊。”
“白宇文!”沈青籮看他如此卑劣生氣了。
厲大勳牽住了她的手,依舊從容大度:“即便如此,只要她願意接受我,我依然義無反顧。”
沈青籮:“……”厲大勳居然是這樣的回答,比任何憤怒與反擊都更讓人無言以對。她是感動的,她經常因爲厲大勳感動着。
這樣都不對沈青籮發飆?這厲大勳平時不是厲害着嘛?怎麼在一個女人面前就這麼窩囊。不過,他不也一樣,就因爲一個沈青籮,他居然說出這樣惡毒的話,白宇文氣得吹鬍子瞪眼。
“好吧厲小隊長,或許顧少陽玩膩了就會輪到你,嗷,也指不定,或許你們能同時……”
砰!!
厲大勳一記重拳將白宇文打倒在地,白宇文角嘴崩血瞠目結舌看着他:“你,你一個警察居然打市民……”
“剛纔你那些話已經造成了誹謗,我是賣你一個面子纔打你一團,或許你不想要那一拳而是要手銬?”
厲大勳從腰間做出掏手銬的動作,白宇文掙扎爬起來:“今天算老子倒黴!”
然後,顧少陽卻大步上前攔住他。
白宇文立刻捂住腦袋問:“你想幹嗎?警察濫用職權嗎?”
“那倒不是,好像你的車停在了非停車位上。”
“那是你該管的嗎!”
“我身上倒是沒什麼罰單,不過我認識交警大隊的隊長,交警大隊離這兒不願,稍等,容我打個電話。”
“你……你到底想怎樣?”
厲大勳撈起了他的衣領,將他壓在了車頭,面容極爲肅然:“白宇文,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要再從你嘴裡聽到半句對她不遜言辭,或再對動她半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
說完鬆開了他的衣領,起身,高大健壯的身體充斥強大的氣場,白宇文愣是不敢再言辭,轉身鑽入車內。
這沈青籮到底是走了什麼運氣,厲大勳是如此,顧少陽也是如此,這兩個人偏偏都不是他能真正去招惹的人!
該死的。
太孬了!
厲大勳走回到沈青籮身旁,身上那無形的氣壓已經收起,他問她:“他以前也這麼纏過你?”
“……還好了。”
“那就是有,你怎麼不跟我說?”
“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厲大勳看着她忽而笑起來,“你在跟我暗示你市場很好嗎?”
“啊?不是啦,是偶爾會遇到。”她解釋完也笑了,“怎麼,難道我就沒那麼魅力了?”
“要說沒有,我算什麼?”他眉目俊朗笑開,“看來,我得多留神了,指不定誰又在準備搶我的寶貝了。”
厲大勳很少說寶貝啊,親愛的,聽他這麼說,她還挺有些不習慣。不過,他也是最近纔跟她說的,喜歡你。
然後兩人比較親密之後,她纔看到他男人的那一面,偶爾會迸出俏皮的情話,但都比較隱晦,讓人聽了半晌才能領會笑出來那種。
顧少陽不一樣,顧少陽只是很少說我愛你,其他什麼話什麼招兒他都能說出來,有些暴戾粗痞。
沈青籮甩頭,她居然還能想到顧少陽那邊去!
瘋了瘋了瘋了!
沈青籮想,從今天以後估計都不會再跟顧少陽有交集了,那傢伙今天居然這麼公然地詆譭與羞辱她,什麼?要跟她婚外情,還想破壞她的家庭,他幾個意思!
想想都有些氣憤。
厲大勳將她送到了工作室,沈青籮就要下車。
“青籮。”他拉住了她的手。
“還有要交代的?”
“嗯,那個顧少陽,你還是少跟他來往。”
“我跟他沒,沒什麼的!”
“我知道,只是我覺得那人有些……不妥。”感覺他身上有種詭異的殺氣,潛藏的在內的,極度不安分的東西,“他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被人說服的人,你不要因爲覺得虧欠老城人,太過勉強自己。”
原來他說的是這些,是她自己心虛才吐口而出,她跟顧少陽沒什麼。
如此正直的厲大勳,讓沈青籮再次覺得心虛,因爲她跟顧少陽真的有什麼,而且還有了一個沈萌。
她是不是該告訴他這些呢?
但是顧少陽現在沒記憶,她或許能瞞天過海,瞞過所有人,所以厲大勳也沒必要知道,反正以後她跟顧少陽也不會有交集了的。
“我知道了,我只是盡力而爲,不行我就沒辦法了。”
“嗯,那我回崗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
他俯身啄了一下她的脣:“以後,你每說一次謝謝,我就當是你想讓我親你。”
尾隨他們回來的趙玉玲,走過來敲敲玻璃窗:“別太過分啊,我都看見了!好歹也收斂點,啊。”
沈青籮白了厲大勳一眼,他笑,伸手越過她身前給她開了門。
沈青籮下車:“開車小心。”
他點頭,將車倒了出去。
看厲大勳走了之後,趙玉玲湊過來問:“你昨晚不是跟顧少陽在一起,而是跟厲大勳在一起?”
“趙玉玲,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八卦了?”
“哎呦,身上還穿着厲大勳的衣服呢!怎樣怎樣?上壘了沒?”
原來身上的衣服真的很能讓人浮想聯翩啊,沈青籮推開她的臉說道:“都沒有。”
“那你昨晚……”
“是在顧少陽那,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也不想再解釋前前後後,也不想提顧少陽說要破壞她家庭之類的話,權當他是戲弄他。
“那你一早跟大勳一起出現?”
“在酒店門口遇見他了?”
“這也太戲劇性了,厲大勳沒生氣?”
“開始那臉色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不過我一五一十說了他也理解了。”
“萬一哪天他知道顧少陽跟你之間的事,你該怎麼辦?你有想過這些嗎?”
這也是她最近操心的事情之一啊:“不過顧少陽是真的對以前沒什麼記憶,他完全不記得我。所以我想,以後我不想再提起過去。”
“唉……”趙玉玲也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說的好,當事人都忘了,她們幹嗎要自己找麻煩,“啊對了,你都在那呆了一個晚上,是不是顧少陽答應了讓步?”
“別提了……”沈青籮說,“我臨走之前還潑了他一杯酒,估計不會再有見面的可能了。”
“那就是沒談攏?”
沈青籮點頭,在她看來是談不攏的:“我真的是盡力了。”
“行了,知道你走這幾趟也不容易,盡力就好。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其實你誰也不欠知道嗎?”
“嗯。”青籮挽住她的胳膊,跟她一起走入工作室。“趙姐,還好這裡還有你在,還有你可以說任何話,有你真的是太好了。”
“我們可不是一般的緣分啊沈青籮。”
兩個女人,從來不會對外人說出她們之間的秘密,哪怕是對自己最親密的人也不會說。趙玉玲從來不會跟宋巖說起青籮的過去,所以青籮一直覺得她很可靠,所以纔跟她成爲那麼要好的朋友。
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朋友,或許年輕的時候要照顧孩子與丈夫,但到了一定年齡之後,你會發現,其實能陪伴交心的就剩下朋友了。
兩人都覺得,談判的事情談崩了。
但第二天沈青籮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毫不知情的她禮貌接起:
“喂?你好。”
“我是顧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