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會了聶惟西的身份。
他今天來這兒就是特意巴結聶惟東和一衆高幹子弟的。見到聶惟西的第一眼只覺得驚豔,以爲她是陶四少今晚的女伴,後來又見她和聶惟東舉止親暱,不由得以爲她是陶靖閱特意帶來送給二少的“生日禮物”
聶惟東和陶靖閱倆人頗爲不悅的瞪向他,“不會說話就不要開口!”
聶惟西頭一次被人誤認爲是那種女人,難免心裡不爽,鼻子重重一哼,“哥,你這辦的是什麼生日宴會啊!怎麼什麼人都請!無端降低了整體素質和格調!”
那小官員立即意識到自己狗眼看人低了,眼前的美女極有可能就是二少的親妹妹,這可真是……
他剛準備開口道歉,陶靖閱一記刀子眼掃過來,氣勢凌人的說了一個字,“滾!”
“二少。”他求助的看向聶惟東,畢竟工作上也有來往。
聶惟東冷聲,“我親妹妹你都敢侮辱,你還呆得下去?”
那小官員徹底心灰意冷了,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大嘴巴,如此好的機會就這樣被自己的賤嘴給毀了,這眼睛啊!長大腳板底去了,同時也讓他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寧願沉默也不要自以爲是的信口胡謅。
這一意外並沒有影響到什麼,聶惟西性格豁達,沒一會兒就把之前的不愉快忘記了,和表姐薄喜兒有說有笑的聊起來。
而舞廳中央的某個位置,陶靖閱被一幫哥們團團圍住。
“四少,你好福氣喔!”
“怪不得你之前一直將西子保護得那麼好,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哎呦!四哥一直都比我們有眼光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陶靖閱偶爾附和兩句,脣角始終掛着淡淡的笑容,他便是想借着今天的機會告訴所有人:聶惟西是他陶靖閱的女人,誰也甭想覬覦!
聶惟西拈了一顆梅子放進嘴裡,“喜兒姐,夜臣哥今晚沒來啊?”
“嗯,夜他現在是一名軍人,哪有東子和陶四這麼自由啊!”薄喜兒輕笑。
“唔……我真的很佩服夜臣哥啊!真男兒!”
薄喜兒揶揄道:“你家陶四也不差。”
聶惟西撇嘴,“我和他纔不是男女朋友!”
“少忽悠姐姐了啊!陶四儼然已經把你當作他的女朋友,而且你們確實很般配,男才女貌。”薄喜兒抿着脣笑嘻嘻的說。
“那你和白大哥更般配呢!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且他對你還那麼好,他爸媽也喜歡你。”
說到最後一句聶惟西的心情很是糟糕。
薄喜兒也知道陶靖閱的媽媽李愛雲不喜歡西子,箇中緣由她是想不通的,誠如她也不喜歡這樣的婆婆,於是便在心底慶幸自己未來的公公婆婆很和善,對她也不錯。
實際上,很久以後她才知道,比起白霽嵐的父母,她寧願歡喜李愛雲,前者是悶在心裡暗地裡使壞,明明很討厭她,卻故意裝作很喜歡她,將她當作傻子似的耍得團團轉;後者的喜好厭惡則表現在明面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刻意去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