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不能把好事全都一個人霸佔了,你說是不是?”
聞歌對她的怒色視若無睹,並不在意的端起桌子上的咖啡自顧自的喝着。
溫婉看出聞歌現在已經改變主意打算讓周佳亦替代自己去偷韓雅澤的文件,不禁覺得荒唐可笑:“我看聞先生沒有算盤打錯了,周佳亦憑什麼會聽你的話?”
周佳亦是個什麼人溫婉多少有的那點了解也能掂量個差不多,周佳亦如果是真的喜歡韓雅澤的,怎麼會冒着這麼大的危險去取韓雅澤的文件,韓雅澤知道了又怎麼會輕饒她,除非……
除非是,聞歌派人威脅了周佳亦什麼。
“周佳亦喜歡韓雅澤,爲什麼會聽我的話?”聞歌不避不閃,竟然輕巧的反問溫婉,“跟你一樣,周佳亦十分喜歡韓雅澤,只不過你們比她技高一籌將她設計驅趕出了韓家,但這不代表周佳亦會一輩子回不去。”
“你幫她回去?”溫婉輕蔑的眯起眼睛,對聞歌給予周佳亦的幫助不屑一顧。
這樣傲慢的女人讓聞歌覺得反感,但是能這樣跟她聞歌說話的卻是有幾分心機的,雖然她的態度囂張的有些不知好歹。
但是,從這個住在韓家的女人的嘴巴里,好歹能知道一些周佳亦的辦事效率。
“她回去之後,你覺得礙眼?”
聞歌說話的時候,仔細看着溫婉的臉色。
溫婉撇嘴一笑,似乎十分看不起周佳亦:“聞先生多慮了,雖然我覺得礙眼,但是在這韓家暫時還是不由我做主的。”
自然,還是有韓雅澤來做主的。
“做主的是韓雅澤。”
聞歌知道,溫婉的話卻是頓了一頓還沒有說完:“做主的人覺得礙眼,我又算什麼。”
韓雅澤覺得周佳亦礙眼,聞歌的眼睛不自覺的眯起來。
“聞先生,所以我才說你是失算了。”溫婉娓娓道來,“周佳亦從進入韓家的時候就如你所願的奪得了韓雅澤的關注,但是這樣的關注究竟是福還是禍,到現在我也不弄弄明白,我只知道韓雅澤現在把她關起來了。”
關起來?
聞歌不悅的神色隨着溫婉的話越漸陰沉,韓雅澤爲什麼要把周佳亦關起來,難道是周佳亦在翻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被韓雅澤抓到了。
“周佳亦不能踏出那個房間一步,從那天晚上開始我還沒有見到周佳亦一面,你覺得這樣的周佳亦能幫助你什麼?”
周佳亦被韓雅澤關起來,還是晚上開始,想必……
聞歌把心猿意馬的畫面從腦海裡掐死,竟也不管溫婉是什麼時候起身離開的,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周佳亦失貞已經是激怒了韓雅澤,現在韓雅澤把她關起來,多半也是因爲這心結還沒有解開。
男人的佔有慾跟征服欲一樣的深,周佳亦失貞的真相如果遲遲解不開,周佳亦就沒有辦法讓韓雅澤解開心結放她自由行動。
看來,要幫周佳亦 把這麻煩的障礙掃清才行。
…………
麻煩的事情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件,高陵看着睡熟的步樂樂在自己的牀上還忍不住痛苦的揪進了胸前的衣服,覺得心疼。
輕輕的伸手將女孩子皺起來
的眉頭試着撫平,高陵手上溫柔的力道跟安穩的感覺讓步樂樂心動的顫抖了幾下長長的眼睫毛,像是扇子一樣濃密的眼睫毛在高陵的注視下宛如甦醒的公主一樣,慢慢睜開。
琉璃一樣澄淨的大眼睛讓高陵的心裡是不忍直視的尖利疼痛,就是這個純潔的該什麼也不懂的女孩子在那一夜慘遭了那樣非人的蹂躪。
高陵看見步樂樂的眼睛還能清楚的記起來,步樂樂打電話給自己求救的那個夜晚。
他聽見電話裡帶着哭腔的聲音,心裡極度不安的感覺就擴散了滿滿的胸腔。
趕到的時候,步樂樂已經委頓在涵洞的邊緣,黑暗裡這個女孩子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清泉,淚痕在閃爍的破舊燈光下顯得有些太過明顯。
他腳有點發軟的走過去,抱住她帶着傷痕跟有些狼藉的身體的時候,牙咬的幾乎要陷進血肉。
那些混蛋,混蛋!
步樂樂看着高陵溫柔的眉眼望着自己,竟然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起身去抱他的脖子:“高陵學長,你在想什麼?”
高陵被她抱住,耳邊學長的稱呼讓他不敢擅動,將手放在她的腋下想要輕輕拉開他,卻不想接觸到的是溫熱順滑的肌膚。
腦子似乎瞬間因爲這太過真實的觸感衝上了一股熱血,高陵的手重重的頓住,驀地睜大了眼睛:“樂樂,你的衣服呢?”
“脫掉了。”步樂樂死死抱着他的脖子,輕輕鬆鬆的口氣裡滿是毫不在意的大方,“我在高陵學長家裡睡覺還用的着穿衣服嗎?”
高陵的手指僵了一下,一把將裹着被子的步樂樂抓住胳膊拉開,斥責:“你在胡說什麼?”
“學長你何必這麼生氣,我知道你沒有動我的心思。”步樂樂輕輕撥開高陵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眼裡帶着輕浮的笑意,然後在高陵呆若木雞的注視下,霍的一把將裹住自己身體的棉被也扯下來。
高陵看着白皙的胴體,只覺得強光照進眼睛一樣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步樂樂的身體,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純真的女孩子他從來不去追究她的內在,也從不願任思維肆意的褻瀆她的身體。
但是今天……
“高陵哥哥,你要我怎麼樣?”步樂樂赤裸着美好的身體,乾乾淨淨的不着寸縷的撲到高陵的懷裡,千嬌百媚的爲他解衣釦跟皮帶,輕浮而放浪。
高陵僵住身體,滿目震驚的看着步樂樂這幅樣貌,像是從來就不認識這個女人一樣。
“樂樂,你……”
“高陵哥哥,你不喜歡我嗎?”步樂樂笑着去親吻他的胸膛,脣角帶着花一樣的美麗微笑。
高陵卻是在她火熱的嘴脣吻上自己的時候,觸電般的一把將她推開。
步樂樂歪倒在牀上,赤身裸體,披頭散髮,垂着頭帶着淫靡放浪的流鶯之氣。
高陵攥緊了拳頭,身體站的筆直,目視這個不該變成這樣的女人:“步樂樂,你給我好好反省!”
“反省?”
高陵憤怒離開的腳步在步樂樂的耳邊放大,她乾笑着將散落都眼前的頭髮撫到後腦,露出漂亮的額頭跟頹唐的充滿憤恨自嘲的快意笑容:“早就不需要了,傻瓜……”
她什麼都
沒有了,除了一張皮囊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還反省什麼?有什麼需要反省的?
從在涵洞被糟蹋的那一晚開始就不需要反省了……
高陵學長你真是一個傻瓜,既然喜歡爲什麼不做?
我的自尊………已經不差你所尊重保留的這一份了。
高陵憤怒的攥緊了拳頭,手心裡的汗跡慢慢的伸出來,黏黏的感覺叫人無法忽視。
但是最苦惱憤恨的還不是手裡的這層汗跡,而是步樂樂。
不知不覺過去的這段時間裡,步樂樂已經變得不像原來那樣安分,不斷的製造各種事件留宿在自己的家裡,這還是其次的。
最最叫人受不了的是,步樂樂開始學會在夜店徹夜買醉,放浪形骸。
而變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從她的身體被陌生男人姦污後開始的,她從那開始表現的熱辣大方,似乎出現了跟之前截然不同的風格心態。
而他作爲步樂樂信賴的學長,竟然沒能在她遇到傷害的時候將她從危險裡救出來。
害她變成現在這樣的那羣禽獸還在逍遙法外,他竭盡全力搜查卻頻頻失望沒有半點的線索。
驅車前往偏僻但業務繁忙的地下偵探社,聞歌看着負責人無力抱歉的搖頭,手指攥的死緊,竟然又是沒有任何的收穫。
偏在此時,手機煩人的響了起來,聞歌心情煩躁的將手機的接通鍵按下——
“高醫生,你好。”
“你好。”高陵的腦子清醒起來,電話裡男人低沉的聲音讓他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男人。
……
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再次相見的時候兩個人竟然是這樣心平氣和的一起坐在海邊的太陽傘下喝着清涼的椰子汁,衝對方遞去困惑的眼神。
“高醫生似乎對我的邀約覺得奇怪?”
“是這樣的。”高陵看着他,禮貌的點點頭,“聞先生。”
聞歌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約見自己,在自己爲了尋找姦污步樂樂的那羣人,找的焦頭爛額的時候。
“其實我這次約高醫生出來是有原因的。”
心高氣傲的人就是這樣,有求於人永遠都不是有求於人的姿態,而是像商人的一樣的口吻,像是商量也像是談判,或許……還能變成威脅。
“請講。”高陵保持着醫生對待病人的職業態度,官方而親和。
聞歌笑笑,似乎發現了這一點,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我要求高陵先生在韓雅澤的面前說出周佳亦失貞的真相。”
聞歌的每一句話都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彷彿是下達命令一樣的容不得對方說個不字,高陵聞言迅速的沉默下去。
說出周佳亦失貞的真相,原來聞歌已經打算利用周佳亦了,但是幫周佳亦把罪名洗乾淨的話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好像是沒有什麼好處的吧?
沒有好處的事情,會有什麼人願意做呢?
就算是對方是個惹不起的人物,這樣對自己只有害處沒有好處的事情也應該慎重的考慮後再說。
見高陵沉默不語,聞歌的嘴角舒出一絲詭笑:“如果高醫生願意這樣做的話,我可以告訴高先生是誰姦污了步樂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