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一下子就蹲了下來,瞬時間一隻手摸住了黑子的後背,好讓黑子先穩住,不要被對面發現我倆的痕跡。
我現在覺得自己的思維很單純了,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我竟然都沒有轉過一個彎來。之前,有一個黑影想去害另一個黑影的時候,是被我的槍聲所驚擾的,現在上來,只想着其中的一個,卻並沒有將另一個放在眼中,看起來那另一個,就躲在了黑暗的深處,正在潛伏着,等待着。
黑暗之中,非常的安靜,現在哪怕是你大聲的喘一口氣,立馬就會暴露你的位置,一槍補過來,就掛了。我和黑子靠在一起,黑子那邊也沒有動靜,不,是不敢有動靜。
良久,大家都沒有動,至少目前加我倆四個人,就這麼僵持着。
“噗~~~~!”很長的一個聲音。
“快閃開!”我後手狠推了黑子一下,然後一個前滾翻就翻了出去,緊接着我就聽到了槍聲,看到了我們剛纔所在之處子彈打到地面的火星飛濺。
我從懷裡面拿出了那根熒光棒,打開直接就扔了出去,朝着剛纔槍響的那個地方,就在半空中的時候,熒光的照耀下,一個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繞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砰砰!”又是兩槍,打在了黑影躍過的地上,這兩槍不是我,也不是黑子啊。
熒光棒靜靜地躺在那裡,幽幽的熒光照着一大片的空地,但是一個人都看不到。
“小法哥,我剛纔實在是忍不住了,放了個屁,可能是肚子有點着涼了。”黑子在一旁幽幽的說道。
我不想多說什麼,那個酸爽,簡直是讓我妙不可言。
“小法哥嗎?”突然間從屋子那邊傳來了一個聲音,竟然是耳朵的聲音,耳朵竟然到了這上面?我感覺到簡直是讓人不敢想象。但是我又不敢大意,那隻黃皮子竟然也能模仿別人的聲音,要是我再讓引出去,有點什麼機關就不好了。
穩爲上。
“耳朵,你在哪裡啊。”我還沒說話,黑子那邊已經站了起來,看起來黑子心裡面也是極其難受的,見了耳朵,更加的控制不住自己了,雖然兩個人平時經常性的打打鬧鬧,但是感情確實是極好的。
“黑子,我在這裡。”耳朵從黑暗之中現身出來,黑子一下子就撲了上去,直接就是一個熊抱。
“啊,咳咳咳咳。黑子,你鬆一點,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耳朵被黑子抱得太緊了,快要呼吸不出來了。
“哦,好,好。”黑子聽出來耳朵這也是氣緊的不行,這才鬆開了耳朵。仔仔細細的看着耳朵。我心裡面也是沒由來的一酸,是啊,歪公都走了,這人,走一個,也就少一個了,多看上幾眼,也是極好的。
“呼呼。”耳朵長長的喘了幾口氣。
“我一個人啊,還以爲見不到你們了呢,沒想到,想着想着,你們就來了,快,有吃的嗎?先給我一點。”耳朵看起來的話,倒是乾乾淨淨,完全沒有我和黑子這股子邋遢勁,看起來倒是挺乾淨的,不過,吃的東西.。這飯量。。
“恩,牛肉乾就行,也別太好的。”耳朵一邊翻着我的揹包,一邊將裡面的食物都拿了出來,包括那最後的一瓶水。
三口兩口喝完水,開始大塊朵穎的嚼着牛肉乾,想來失去聯繫的這幾天,耳朵估計是沒有少受罪,胃裡面估計都讓掏空了。
“黑子,你看看,你比我還吃得快,連揹包都沒有了,小法哥還剩下這麼多。”耳朵一邊吃肉乾,一邊還不忘了跟黑子鬥鬥嘴。
黑子倒是沒說話,就這麼看着耳朵。哎,耳朵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得知消息會怎麼樣,算了,還是先讓他吃吧。
“我告訴你啊,黑子,別以爲咱倆走得近,你就可以用這樣的眼光來褻瀆我,我可是一個性取向比較正常的人,我是直男,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別多想了。”耳朵嘴也不停,邊吃,邊鬥。
黑子還是沒說話,看着耳朵。
“恩?不對勁。”耳朵一看,他鬥嘴,黑子連嘴都不還,肯定是有問題,然後就轉過頭來問我,看到了我的之後,耳朵的嘴張的大大的,一塊牛肉乾都掉在了地上。
“小法哥,我已經聲明過了哦,我可是一個直男,不會因爲這種小小的誘惑,就放棄我正常的性取向,你可不要想多了。你和黑子在這裡等着我,不會真的就是貪圖我的美色,想那啥吧。”耳朵還越說越像真得了,捂住了自己的胸。
“嘿嘿嘿嘿。”我陰冷的一笑,作勢就要撲上去,沒想到耳朵一閉眼。
“來吧,沒辦法了,雖然我色相一般,但是爲了活下去,我也是認了。”正義凌然的說到。
“噗。。”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恩,挺香,好久都沒有遲到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你知道嗎,小法哥,之前有人在黑屋子中,竟然想殺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槍聲,這纔將那個人嚇走。”耳朵抹了抹嘴。
“你是說剛纔在那黑屋子中,燒火堆的,就是你??”我有點不敢想象,這真的是冥冥之間我和大家都建立起來了一種心靈的感應嗎,剛纔我心裡面就是覺得隱隱的不對,或者說是難過,這纔開槍提醒的,沒有想到,反而是救了耳朵一條命,難道是歪公的保佑?
“是小法哥開的槍,他救了你一條命啊。”黑子在一旁說道。
“真的?”耳朵也不再吃牛肉乾了,瞪大了眼睛說道。
“我開了一槍,不過,是在下面開的槍,你上面竟然聽到了。”
“不會,不會,那槍聲明明就是在耳邊啊,你們說的下面在哪裡??我聽的特別的清晰,這才被驚到了。”耳朵也不吃了,將剩下的半袋子牛肉乾放在了一邊,一口氣吃了五袋,好傢伙,這飯量。
“這邊啊?”黑子將耳朵帶到了那個大缺口子邊上。
“哇,這麼高,要是摔下去,不得摔死啊。”耳朵站在大缺口子之上,望着下面。的確,這地方離得下面太高了,會有一種眩暈的感覺,能看倒下面的大樹,還在熊熊的燃燒着,但是和上面,確實沒有任何的關係。
“小法哥,你們放了一把火.”耳朵看了看。
“我們兩個人趴着樹上來的,燒光了,要不然咱們現在幾個人,都的被樹上那些蟲子活活咬死。”黑子在一旁說道。
黑子不說蟲子,到是不要緊,這一說話我纔看出來,黑的的臉,竟然已經消腫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消的腫?耳朵沒發現,那就證明早就消腫了,難道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我又看了看我的手,上面那疙瘩,還是那麼的大,倒是沒那麼癢了,可是還是那麼鼓啊,我怎麼就不行呢?奇了怪了,我身上可是還有那顆能闢蟲子的珠子啊!
“黑子,你的腫怎麼消得那麼快,是自己消的腫?”我又忍不住掐了掐手上那個疙瘩。
“額.這個。。自己消的腫吧。”黑子也沒有擡頭,慢慢的說道。
“什麼腫,小法哥。”耳朵有些不明白。
我伸手給耳朵看了看,黑子這說話,一看就是假話。黑子這人,根本就說不了假話,一說假話,第一時間你就能看出來,一看這結結巴巴就知道,根本就沒有準備好臺詞。
“這麼大,什麼蟲子咬的,是蜈蚣嗎,小法哥?”耳朵看着我手上面的疙瘩,又捏了捏。
“這大疙瘩,就是那種蟲子咬的,也不知道叫做什麼,那蟲子吸血啊,真噁心的說。”黑子給耳朵解釋着。
“恩?黑子,什麼好寶貝讓你治好的疙瘩。”倒不是別的,黑子心虛,我就看出來了,得問問。
“恩,也沒別的,我是怕說出來了,你難過。”黑子囁囁道。
“沒事,你說吧。”
“說吧,黑子,你竟然也被咬了,都治好了。”耳朵在一旁也說。
“是這樣的,小法哥,當時我是在你前面爬樹,是吧,咱倆向上爬。”
“對,這個沒錯。”
“上面好多蟲子,都被烤的掉了下來,對吧。”
“對啊,這個是啊,可是這根治好你的疙瘩有什麼關係。”黑子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來那些蟲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真是掉的讓人頭皮發麻。
“我在上面的時候,那些蟲子就跟下雨一樣,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但是那會,我的胳膊已經疼得沒有多少力氣了,咱倆人都是吼着衝上去的,然後我張開嘴吼得時候,那些蟲子好多都掉在了我的嘴裡.。來不及吐掉.。”
“嘔!”
“嘔!”我和耳朵聽得都幾乎是要忍不住了,太噁心了,也難怪黑子不說,吃了那麼多的大蟑螂,竟然治好了,好吧,我不羨慕.。
“沒事的,治好了就行。”黑子在一旁憨憨的說道。
..
“剛纔我忘了,小法哥,你們在下面打槍,看着斷崖,得有個百八十米,我怎麼感覺到就跟在我的耳朵邊一樣呢?”耳朵撫摸着自己的小心臟,估計剛纔真的是被黑子噁心到了吧。
“說句實話,我和黑子,剛剛在下面,並沒有看到你的人,而是看到了你的影子,非常的清晰,火光什麼的,都是非常的亮。但是下面的火光,你確沒有看到,而且聲音好聽的如此的清楚,是你那個屋子的問題?”現在的話,屋子有問題,或許是最好的解釋了吧。
“屋子有問題?也難怪,那個鐵面人進來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感覺得到呢,肯定是那個屋子有問題。”耳朵也是自言自語的分析着。
“你說什麼?鐵面人?就是剛纔逃掉的那個黑影子?”我一聽耳朵說這個鐵面人,就想起那個鐵面先生,實在是太好記了,猙獰的一個鐵面掛在臉上,竟然還想要害黑子。不過就以他剛纔逃走的身手來看,這鐵面先生,是一個好身手,除了風水,盜墓,身手竟然也是一流,遇到實力的對手了。
“鐵面先生!”黑子也在一旁驚呼道。
“你們兩個認識這個鐵面先生?”耳朵一看我們兩個這麼驚訝,趕緊扭頭問道。我大概的,將我和黑子遇險的情況說了一遍,除了歪公的事情沒有說出來以外,全部都跟耳朵說了。
“啊,原來真是這樣,那羣傢伙死得好,他們死了,纔沒有人和我們搶寶貝呀,對不對,咱有了寶貝,咱就有錢,咱就能過好日子。”耳朵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
這裡的屋子倒是看起來有不少,都黑洞洞的,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什麼,開着狼眼進了耳朵剛纔那間屋子這才發現,地上還有剛纔滅掉火苗之後的木塊,好像是箱子上面拆下來的,被耳朵滅火的時候一腳全踢散,踢滅了,屋子裡面還飄着那股子木頭味。
房間挺大,只不過是空空蕩蕩的,房屋角落的一邊,還有兩隻箱子,看起來耳朵生火的材料就是來自於這裡了。
我走過去打開了那木頭箱子,裡面什都沒有,空空如也。耳朵已經和黑子重新開始收拾着散落的木棒,準備生火了。在這箱子的牆上,有那麼幾個小洞,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就和老鼠洞一個樣子。
在來一個房間的轉角,裡面好像是有幾幅壁畫,我趕緊朝那幾幅壁畫看了過去。
這壁畫被一層薄薄的石膏鑲嵌,壁畫上面還有來唐朝的油煙和灰塵,壁畫非常的完整,而且色彩還是比較明朗的。壁畫從左端開始,好像是一幅星空圖,對於古代人來說,這星空圖就象徵着萬物的始和終,始於星空,終於星空。星空圖的壁畫之上,畫了一顆長長的流星,這個就暗示着有人要降世了。
接着看下來的話,便是這個少年慢慢成長的圖案,成長的圖案連在了一起,非常的生動。成長之後成了一個青年,而且還進行了加冕的儀式!!其實這個加冕的儀式到不能證明是什麼,關鍵是所畫的那身衣服,袞冕!這袞冕可是太子纔會有的衣服!
這裡是唐王墓,莫非這座唐王古墓的主人,就是太子李建成?不太可能吧,異姓的家族竟然和太子李建成有聯繫?我覺得不太可能,那麼李建成死的時候,他們到底在哪裡。
接着往下看的話,便是那太子帶領衆人在祭拜的一個場景,這個場景裡面,熟悉的官袍出現了,左右威衛的官袍!!竟然有左右威衛!那肯定是太子無疑了,只不過我不敢確定是前太子李建成,還是後太子李世民。
壁畫之中所有的人竟然都跪拜在了一座鼎之前,那尊鼎倒像是一尊普通的鼎,不過是三足兩耳,但是壁畫之中,所有的人都是慘白的非常的虔誠,靜靜的跪拜在了那裡。
這是要幹什麼?這是要拿天下嗎?拜鼎這個儀式,在古代就是問鼎的意思,問鼎天下,得到天下,爲什麼拜這個,會拿到天下,那是因爲商紂王滅亡的一個故事。
商紂王無道,獨寵妲己,暴虐天下,酒池,肉林,聲色犬馬,天下早已經人心盡失,只等待一個領頭人站出來,便會開始剿滅紂王,平定天下的一個局面。
當時,這個鼎的大小,關乎着整個國家的實力,商紂王的鼎,是九鼎,最大。楚國等國自然是富饒無比,鼎卻也要大少,但是西岐(西周),周文王勵精圖治,百姓過着好日子,整個國家,只是沒有更多的錢來製造鼎了。
眼看着諸侯會盟的日子就要臨近了,哪個國家的鼎最大,哪個國家就是帶兵之人,就可以負服衆。周文王急得不得了,爲此幾乎快要吃不下飯。
之後周文王便懸賞,能造出最大鼎者,賞金千兩。
來應試的人,絡繹不絕,不過那些所需的材料,幾乎要掏空整座國庫了,周文王全部都趕了出去。幾日之後,來了一青年人,這個青年自承是奉了師傅之命,前來爲周文王解難,約周文王一個人洛水河邊見。
周文王心理極大的歡喜,按照時間,準時的趕到了河邊,卻發現河邊只有一個白髮蒼蒼的釣魚老者。
“敢問先生。”周文王還沒有說話。
“你是來求鼎的吧,我老了,腿腳不好了,你能背一揹我嗎?”老者慢慢的說道,確是看着水面,並不曾看周文王。
雖然不是商紂王那種級別,但好歹也是一國之尊,周文王猶豫了半天,還是彎腰,背上了老者。這老者也不知道走的什麼路,指揮着周文王亂走,實在是累的周文王不行的時候,一下子,便將老者放在了地上。
“好,你背了我八百八十八步,我保你的江山八百八十八年,放心吧,諸侯會盟之時,便是你稱雄之日。”
周文王自知遇到了賢能,心底下欣喜不已。
眼看諸侯會盟的日子已經到了,所有的諸侯,都拉來了自己的鼎,氣勢一個一個,非同凡響。
最後,老者帶着徒弟,拉着一匹小驢車,慢慢的來了,小驢車上面的,便是周文王的鼎了,這個鼎,和別的諸侯的鼎一比,簡直就是特小號的鼎,頓時各路王侯鬨堂大笑。那諸侯所用的鼎,皆爲九鼎,而這一老一小拉着的,竟然只是普通的三足鼎。
周文王眼中快要嗞出血來,想了想自己勤政愛國,國民竟然如此,但是又不好在衆諸侯面前失了分寸,只好強行忍下。眼看着那一老一小將鼎拉了過來,費力的擡着,放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子的鬨堂大笑。
“我楚國有的是銅,我們只要折斷戈戟的刃尖,就足夠做九鼎了,你西岐便是三鼎也要問天下麼,哈哈哈。”楚王實力雄厚,率先開始嘲諷。
“楚王此言差矣,在場所有的鼎,皆爲最差,只有我文王的鼎,纔是天下之鼎!”老者雖然白髮蒼蒼,但是說話鏗鏘有力,這也讓周文王心裡面舒坦不少。
“那比鼎便是要比一比國力了,敢問你西岐的鼎,有什麼特殊之處,說出來,我便服了西岐,隨文王起兵。”楚王自然是想再要打壓文王一下而已。
“如若此鼎不爲最上,請取下老朽二人的人頭。”老者拉着小青年,地上就是一跪。
眼看着就要血濺當場。只見老者走過去,將周文王請了下來,走到了鼎的旁邊。
“草民求文王問一問鼎,想要起兵行不行。”老者又是一跪。
周文王對着鼎大聲的問道:“我要起兵行不行!”
“行,行,行,行!”從鼎裡面傳來了回聲。
文王大喜,又朝着鼎問道:“紂王無道,我要起兵行不行!”
“行!行!行!行!”鼎裡面傳來了回聲,清楚地告訴了文王。此時此刻,起兵,便已經讓在場的士兵們,熱血沸騰了。楚王大爲尷尬,趕緊找朝着自己的九鼎去喊,喊了半天,鼎中卻是沒有一丁點的迴應。
“我欲起兵行不行!”
“行!行!行!”除了鼎中的回聲,在場的士兵也都是羣情激奮,氣勢高昂。楚王等一干諸侯,就此拜在了文王的腳下,問鼎,便是如此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