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小哥手疾眼快,一下子就奪過了情瑤手上的軍刀,我腿上面癢得不行,只好不停的勸說着。
“你們傻呀,我不是想不開,這個東西是紅心樹,澆灌上別人的鮮血之後,這種樹就會很快的吸進去,從而進行變化,顯示出上面的機關來。”情瑤解釋道。
一時間,我們身上的蟲子越來越多,根本就拍打不完,情瑤一下子又拿過刀,然後朝着自己的手上面劃了過去,這下子小格鬥沒有防住,一時間情瑤的手上鮮血直流。
眼看着那些鮮血迅速的便滴到了樹上面,然後很快的滲了進去。
“夠了沒有?夠了就不要在流了!”小哥有些着急,想要抓回情瑤的手。
“不用管,很快就夠了!你先走開!”情瑤喊完之後,我們就聽到了聲音。是來自於大樹的聲音!那聲音一時間就和雷聲一樣,轟隆轟隆的,悶悶的,響個不停。
接下來,巨大的乾枯的古樹,好像是藝術間都散發出了活力,竟然間有點有生氣的樣子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聞到情瑤。
“這種樹就和食人花一樣,嗜血的,非常的狠。”
慢慢的,整顆枯樹有了蓬勃的生機,接下來,樹上面便打開了一個洞,就好像是千年萬年前早已經設定好的一個機關一樣,供人們走進去。
“大家趕緊進去。”情瑤一喊,餓哦們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進去,然後就有如過山梯一樣,甩了起來,後面的狐狸一直跟着我,結果甩起來的時候,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身上,這下子加重了力道,我抱不穩,撞向了他們幾個,然後一羣人都撞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鍋粥一樣。
甩完之後,這才慢慢地出來。
早已經七葷八素,不知道天南海北。
出來的地方是一塊空地,就好像是那十二星宮中的諸天神佛之路一般,沒有了什麼古墓,是一條黑色的河水,我們被甩在了岸邊。
“還好只不過是沙灘,要不然估計咱們都得摔死。”耳朵坐了起來揉了揉腦袋。
“這是什麼意思呢?怎麼感覺好像是我們又到了一個空間一樣,照不到回去的路了麼?”我站了起來,果然和我剛進來的時候一樣,根本就不知道是從哪裡進來的,沒有了回去的路。
“這個應該就跟我們的十八層地獄一樣了。每層地獄都不一樣。這裡也是如此,每層法老都不一樣,也不知道要過幾層。”情瑤她們此時此刻都已經站了起來。
“十八層地獄?那豈不是有來無回?也就是說和十八層的地獄一樣,越往下面越恐怖?”耳朵朝着四周照了照,也是美玉偶找到我們趕緊來的時候的入口。
“應該是這樣的。”情瑤點了點頭。
“朝着河水的方向走嗎?一路向下流的。”
“我先看一看。”我對地理還是比較瞭解的,走到河邊看了看,水比較渾濁,看起看來裡面應該有不少的顆粒狀的東西,伸手進去之後,這才發現,還有點暖和,並不像是之前我們所遇到的冰冷的河水。
“火山附近流出來的水?”我自言自語了一句。
“看起來這個火山還沒有徹底的死絕,死火山時隔千年之後,也有可能再一次的噴發。咱們儘早的結束旅程。”情瑤肯定了我的想法。
確實也是,現在看起來的話,這河水渾濁,顆粒狀不少,但是溫度不高,應該是火山微運動之後所形成的渾濁水,我們早點結束纔是正事。
紅狐狸倒是沒什麼事,大搖大擺的走到河邊,喝了好一會水,這才懶洋洋的靠到了我的身邊。
“咱們順着河水下去就是了。這裡看起來倒像是當年火山噴發形成的一條大融道,河水才流到這裡來的。”
“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要走多久。”耳朵打着狼眼,看起來倒像是沒有得到寶貝的小孩子一般,堵着氣。
“給你,你看一看,這些是什麼。”我從揹包裡面拿出了在法老那邊搞來的寶貝,那幫人只是拿走了吃得,卻並沒有拿這些寶貝。
耳朵一下子高興地接了過去。“小法哥好厲害,竟然拿到了這麼多的黃金寶貝。”一時間情緒好了不少,左摸右看,愛不釋手。
“這個小傢伙就是這樣子,從來都只想着自己的寶貝。”情瑤笑了笑。
“是啊,耳朵還小,和我們畢竟不一樣的。我們都多大了,蓋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了,耳朵纔多大,多拿一些寶貝也好,到時候也能夠好好地照顧自己。”我一想起歪公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肯定還是要你們幫忙的。”情瑤看了看我,又瞥了一眼穎雅。
“到時候他要是有個媳婦,我們怕是插手都不行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的。他現在還太單純,這一次完了之後,我們就要回去安頓安頓了,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了。”反正是在河邊慢慢的行走,黑漆漆的,我和情瑤說一說心裡話也好。
“你也不止說了一次了。哎,有些事,不是我們能偶控制得了的,或許到時候,你又放不開了。”情瑤這句話,倒是有可能是真的。
“我到時候,要以家庭爲重,自然會撇清和其它的東西一切得關係的。”我咬了咬嘴脣,不確定未來會是什麼樣子,或許吧。
“希望到時候一切如願吧。穎雅是個好姑娘。”
“那自然是的。”
“你和小哥怎麼樣?”我又擡起頭,聞到情瑤。
“我和小哥?小哥現在連自己真實的身世都沒有搞清楚,我們只是上下級的關係,你可不要想歪了。”情瑤白了我一眼。
“小哥身世不重要吧,重要的是這個人。”我還是挺喜歡小哥的,畢竟人又好,道門功夫有高深。
“一入道家,便有了五弊三缺之命。他如果不能夠逆天改命,這輩子,便是如此了。”
五弊三缺,誰也不知道小哥是哪弊哪缺。氣剛要水哦的倒是也有道理,如果小哥真的不改命,或許就真的無法在一起了。
改命,先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便是如此了。
“你師傅看上去也是老了不少。二十年了,計劃重啓以來,他一直在受着外人所不知道的壓力,他二十多年一直也在等這麼一個機會,就是不知道現如今會不會圓他的一個夢想,圓了他的夢想,他也就徹底的不用這麼累了。”情瑤又嘆了一口氣。
“他是夢想是什麼?是長生麼?是先知先覺麼?他二十年前的愛情,還被擺放在那裡,至今沒有變。變化的,不是人,是人心。”師傅虧待劉麗姐二十多年,至少我是覺得,他這樣做太不應該了。
“你師傅他也說過,最瞭解他得,就是劉麗了。不管如何,只要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他肯定再也不會辜負劉麗,好好的過一過平常人的日子。”
“我師傅他真的這麼說?”我有點不大敢相信。
“是的。”情瑤點了點頭。
那這樣子看起來的話,我師傅還算的上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囑咐他和劉麗姐吧。劉麗姐默默地支持了這二十多年,也應該有一個好的結果了。
“至於你說的那些長生之類的,根本就不是你師傅的目標。他的目標,在他心底的最深處。”情瑤又說了這麼一句。
心底的最深處。難道劉麗姐也不曾探尋到麼?師傅在我的眼睛裡面,一向是老辣成精,看起來正是如此了。
“我現在還是想知道,那幫人究竟是誰的人,竟然也來了。”我又想起了抓我進警察局的那個人。
“他們屬於的勢力,我們並不清楚,只知道是上層的勢力。二十年前,馮老在探尋唐王古墓的時候,就發現了已經有多方的勢力滲入進了考古組織裡面,好在最後,他還是成功的解決了問題,隱藏到了現在。”情瑤這句話,又讓我的心裡面起了一個大波浪,之前的種種迷局,或許都是有因果的。
“難道?難道當年好多人覆滅,都是因爲?”我問道。
“當年你師傅發現有不少的外部勢力滲透進來之後,便悄悄地暗自開始了行動。我們早就已經在唐王古墓之中佈下了局,殺手等等一切所需要的東西,都已經在唐王古墓的入口布置好了。最終挑起了大殺戮,將裡面的大部分人,全部的滅口了。無一活口。”
“這麼殘忍?”我還是沒有忍住。當年的人是跑了那麼幾個的,但是剩下的人,已然間全部被殺!無一活口!
“歪公當年也是你們的人?”我又問道。
情瑤點了點頭。
難怪,歪公在臨死的時候,看到了昔日的夥計們,迴光返照到了那幫曾經的人。沒錯,當年的殺戮,是一個不得以的選擇,所以,歪公的心裡面,一直都會有那一大塊的陰影,直到瀕臨死亡。
不知道我師傅會不會有。
“那麼,我還想要知道,那個鐵面先生。此人背後的勢力,究竟是什麼?看起來好像是孜然一身,但是又加入進了黑子。而且手段之高,風水學術精,完全不在我師傅之下。而且,而且此人在當年的血戰之中,全身而退。”我的夢裡面就是有過那個夢,夢到的那個人,就是鐵面先生。
“他的容被毀了。而根據當時的資料顯示,這個人是一個退伍軍人。當然,並不是屬於像是童老闆那樣的退伍軍人,而是非常的有背景的退伍軍人。我們查不到他的一丁點的資料,籍貫,等等等等,全部都是假的。但是證件,分明是真的。也就是說,他應該是隸屬於那個高層的勢力。”情瑤仔細的分析道。
“也就是抓我進警察局那幫人的勢力?”我這麼一想,突然間發現是有道理的。
情瑤又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麼現在的勢力有複雜得很了。
“情瑤姐,那麼童老闆的勢力,又是屬於哪一方的?”耳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玩了,湊在了我們後面,跟大狐狸擠在一起。
“還是那股子國外的勢力。和我們不是一個領導。他們的領導代號就叫做銀狐,聽說是一個國外的成功的商人。之前在中國的崑崙山脈的祁連山區遊記得時候,發現了一座古墓。然後在機緣巧合時下,從那座古墓之中,竟然拿出了一些東西,是一些青銅器的殘片,當時和他遊記的人有四五個,都是他們本國的人,但是莫名其妙的,都死在了祁連山區,只有他一個人回去了。直到後來,他又來到了中國,再一次的進入了祁連山區,找到了一個老佃戶,然後諮詢了很多的那個青銅器殘片的事情。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個老佃戶已經死了,死之前只見過了他,至於說過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老佃戶是毒發身亡,但是警察最後查的時候,竟然是自殺!”情瑤說了這麼一個歷史。
“這種遊記,就是來中國盜墓的吧。”我倒是也看過不少的這樣的東西。自從二戰開始,我們這些文明古國就已經成了外國人盜墓的地方。
先是歐洲的傳教士,說是要來中國傳教,然後很輕鬆地用一些小錢,買通了那裡看守敦煌莫高窟的道士,將敦煌莫高窟數以萬計的價值珍貴的經卷全部盜走!這是文化史上最爲慘重的一筆。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外國人在國外的論壇交流,然後相約來中國盜墓。以遊歷或者是遊記得形式來中國盜墓,盜走中國的財富。
既然那個老佃戶是非正常的死亡,秘密的談話過後就自殺身亡,那麼也就說明,跟他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也同樣是“自殺”身亡了,這其中的秘密,或許就只有這位“銀狐”知道了。
“後來這位銀狐就回國了,不過他買通了童老闆,在後面出資,就有了今天的,財大氣粗的童老闆。馮老和童老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只不過是大家表面上過得去,互相的利用罷了。馮老沉得住氣,沉了二十年,這童老闆也不差,同樣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