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一邊去,趕緊和耳朵合力將穎雅平放在了地上。穎雅雙眼緊閉,微微的皺眉。嘴裡還有一些輕微的哼哼聲。衝鋒衣上面,兩個大口子還在汩汩的流着鮮血。
我不知道眼睛裡什麼時候,就溼的很厲害了。不管那麼多,打開衣服,兩個傷口同樣是留在了肩膀上,但是很明顯,要比我的厲害得多。
“還有藥粉嗎?止血藥粉!”我將自己所有的止血藥粉都用了,只能看看耳朵他們帶了沒。
“帶了,還有一小瓶消毒用的雙氧水呢。”耳朵手忙腳亂的從揹包裡面翻了出來。
接東西的時候,我都能感覺耳朵的手抖得很厲害,不知道是過度驚嚇,還是擔心穎雅。我先將雙氧水緩慢的澆在了穎雅的傷口之上,這種消毒水非常的疼,我知道。穎雅沒有張嘴,但是整個人疼的都弓起了身子,眉頭皺的緊緊地。
“沒有辦法,你忍一下,忍一下.。。”我一邊抹着生淚,一邊小聲的勸導着穎雅。這個傻丫頭,不用說,肯定是和那怪獸肉搏戰了。
等了一會之後,這纔有了稍微止住血的樣子。我趕緊將藥粉都撒在了傷口上,沒一會,血就滲透了藥粉,凝成了血痂。
我將一個揹包墊在了穎雅頭下當做枕頭。穎雅現在這種狀況,只能躺着,等她徹底結痂止血就好了。
我拿出了一瓶水,跟一袋牛肉乾,遞給了耳朵。看起來,他一直沒有吃什麼東西,而且臉色蒼白的厲害。
“啪。。”耳朵竟然沒有接住水,就這麼掉在了地上。太反常了,我完全沒有預料到,耳朵的情緒,從來都是樂觀的情緒,突然間成了這樣子,肯定是受到的驚嚇太嚴重了。
“你別慌,耳朵,先深呼吸兩口,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現在沒有危險,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也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背,這樣可以多多少少的緩解一下他的情緒。
“小。。法哥,.。人.長。。着翅膀。。的.的。。人。”耳朵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這句話。
人?長着翅膀的人?我知道那個怪獸長着一張類似於人的臉,也能猜的到有一雙翅膀,可是,怎麼會是長着翅膀的人?這個描述的概念,我感覺有點模糊,或者說是隻看了一面,被嚇到了??
“有。。有。好多。。個。。不止.一。。個。。”耳朵又結結巴巴冒出了這句話。
不只有一隻??我擦,看來迷宮一樣的蜂巢裡面,可能就是這種怪物的王國了。我先不問,拿起水來,給耳朵喝了兩口,等他將心情平復下來,就好了。
就這樣靜靜地坐着,耳朵的臉漸漸地有了一絲血色。又拿起水來一口氣喝了個光,這纔開始說話,看起來心情已經平復下來了。
“慢點吃,你們怎麼會碰上那麼多的。”我看着耳朵。
“你被那個東西抓走了,我和穎雅姐剛開始以爲是一隻大鳥,就趕緊找你。沒想到,那東西飛的非常的快,很快就不見了蹤影。這個大山洞,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就跟一個迷宮一樣,亂七八糟的。我和穎雅姐也分不清路應該怎麼走,不知不覺的就在這山洞裡面迷路了。亂走亂撞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那個傢伙出現了。這一次,從正面看清楚了他!那是一個人!那張臉沒有一絲一點的血色,長着一雙大翅膀,翅膀上面沒有毛!是很粗糙的皮膚!而且,那個傢伙有手有腳!!是一個長了翅膀的人!”耳朵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有些大了。我趕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沒事,不要太激動。
耳朵,又打開了一瓶水,繼續說道。
“那個東西從正面就來了!但是又好像知道我們有槍,又躲開了。”聽耳朵講到這,我告訴他,那東西是夜行動物,手中狼眼的光刺激到了它。它害怕的是光。
“哦?原來是害怕光,怪不得,一直是從背後襲擊呢。我們以爲就是抓住你的那一隻,提槍就要追上去,沒想到,從後面有襲擊!穎雅姐推了我一下,我被推在了一邊,她勉勉強強的躲過了那東西的襲擊,但是槍卻被丟在了一邊,之後她就開始拿匕首血戰那些東西了。”說完這個,耳朵從兜裡掏出了穎雅那把匕首。匕首本來就是血紅色的,現在沾了血,更加的鮮紅了。後面的事,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那怪物躲着狼眼的光襲擊,穎雅用匕首肉搏,耳朵打槍,很明顯,他們倆的槍都沒有帶來,子彈肯定是打光了。
“那後來你們怎麼找到的我。”我敢肯定,在這種迷宮裡面,相遇的可能性,太小了。
“後來我拖着穎雅姐跑,在一個地方看見了一個快要沒電的狼眼,上面有血跡,又看到了你在一個小洞裡扔掉的東西。想起來你可能走不了多遠,我那會也沒辦法了,就一直向左走,結果找到了你。”耳朵又喝了一口水。
一直向左走也能找到我?這麼神奇,感覺我學的完全都沒用了,還是靠自己的感覺好一點。
看着耳朵一口一口的都吃完,又抹了抹嘴。
“小法哥,這裡面.。”耳朵好像又回來了,看着棺材,朝我努了努嘴。
“這裡面,我也不知道。不過剛纔你們進來之前,我好像感覺到了這棺材裡面不對勁。”確實,我躺着的時候,好像感覺裡面有什麼東西動了動。
一瞬間的感覺而已。
“馮老選的地方,肯定有大買賣。”耳朵看着那棺材,又挑了挑眉毛。這傢伙鎮定的倒是挺快的。
“裡面可能沒有什麼東西,這種破山洞裡放着的,都是孤魂野鬼。我們還是等穎雅休息過來纔好。”我搖了搖手指頭。
“唉,小法哥,我和你的觀點,恰恰相反。我認爲,能將棺材放在這種地方,肯定是有什麼寶貝。可能馮老要找的,就是這幾口棺材,沒想到,被我們搶了先。”說完,耳朵起身,拍了拍了那口棺材,就跟拍西瓜驗貨一樣。
“咚,咚。”好像是從棺材裡面傳來了兩聲敲打。
“小法哥,是你敲得棺材吧。”耳朵微微的變了臉色,扭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不是我。”果然這棺材裡面有問題。我緊緊地盯着這棺材。
耳朵又用手拍了拍棺材。
“咚,咚,咚。”沒錯,是從棺材裡面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