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原因?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掌印?這個掌印會不會就是打開這扇門的關鍵?如果打開了這扇門,也就是說元朝的時候就預測到會有右手無中指的後人到此地?完全對不上頭。那穎雅的師傅教穎雅武功,會不會跟此事有關係呢?現在也不好說。
“穎雅姐。。”耳朵興奮地摸着大門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個掌印,不用多說,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愣愣的盯着。
現在我突然感覺穎雅好像是揹負了什麼,現在突然間覺得穎雅的師傅開始神秘了起來,那歪公和穎雅的師傅又是什麼關係呢?能將穎雅帶過來。思緒很亂,真的非常的亂,我用食指揉了揉太陽穴。
“我試一試。”穎雅說着舉起右手便朝門上的掌印放了過去。在這一瞬間,我的心突然地就提到了嗓子眼。我害怕這是一個陷阱,萬一放上去,突然間地陷,下面有幾把銼骨的鋼刀等着?或者說突然間門打開飛出了幾隻飛箭?冒出了一陣毒氣?我的心跳得撲通撲通的。
只見穎雅將右手輕輕地放在了掌印之上,吻合,完全吻合!!驚人的吻合!彷彿這個掌印就是專門爲穎雅所留的!我現在不得不懷疑,穎雅她師傅到底是什麼身份了。
轟隆一聲,整扇門緩緩地打開了。沒有我所想象的陷阱,毒氣,機關和飛箭,只是露出了黑漆漆的一個墓道口。掌印竟然打開了這扇銀門!
我在驚訝之餘還沒有回過神來,在瑩光棒的映照之下就發現墓道之中蜷縮着一個人,這個人穿着一身衝鋒衣!
現代人?這墓道之中竟然有一個現代人!他是誰?他爲什麼可以進來?他是死是活?一連串的問題頓時涌進了我的腦海,翻騰不已。
“哎,還活着嗎?”耳朵輕輕地問了一聲,那個人蜷縮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甚至連他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拿到這個人已經死了?在元朝的古墓道之中,竟然死着一個現代人,而且比我們來的要早很多!
看了看那個人沒反應,我慢慢的靠近了,當我的瑩光棒照到他的臉的時候,我整個人一驚,幾乎就要炸了起來,師傅!師傅怎麼會在這裡!!
“師傅!”瞬間我失聲了,聲音還是非常的大,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這墓道之中蜷縮着的竟然是我的師傅——馮奎!果然,師傅他已經先到了這裡,他已經來了,只不過現在的他不知道還活着沒有,我將瑩光棒扔在地上,雙手抱起了師傅。
“那頭巨狼來了!它聽到了!趕緊關門!”耳朵那門口吶喊道,沒錯,我剛纔看到師傅的時候,已經失聲了,在寂靜的空中,自然是躲不過巨狼的耳朵。不過我抱着師傅,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只聽得轟隆一聲,那扇銀門重重的合上了,只傳來了巨狼撓門的聲音,也能聽得到它的咆哮。
“現在安全了,小法哥,趕緊將馮老放在地上,他現在很虛弱。”穎雅是這方面的行家,我趕緊聽她的,將師傅放在了地上果然,還能看到師傅胸口微微的起伏。
才這幾天沒有見師傅,他竟然連鬍子都已經那麼長了,整個人的臉色蠟黃蠟黃的,看起來非常的萎靡,兩隻眼睛死死地閉着,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他還是一個活人。
“馮老的身體極度的虛弱,脈象都感覺很弱,按理說他這麼豐富的經驗,而且同樣的路我們也走了一遍,不至於虛弱到如此的程度,莫非是受了傷?”穎雅一邊把脈,一邊說道。
對呀,我們也走了一路,就算到達此處,也不至於拖垮成了這個樣子,師傅會不會是受到了人面大蝙蝠的攻擊還是什麼其他東西的攻擊,受傷了呢?穎雅這麼一說,我覺得很有道理,趕緊開始檢查。
師傅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我撥弄他腦袋看脖子上有沒有傷口,他動都沒動一下。脖子和腦袋沒有傷口,那會不是身上呢?我仔細地用手指輕輕的摁着,穎雅在捏腿骨。好像沒什麼骨頭斷裂。
“小。法。哥。”耳朵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正在幹正經事,有點不耐煩,正準備告訴他閉嘴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耳朵手裡面拿着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啊!”我驚得跳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哪。哪來的。。”我指着耳朵手中的手指。
“馮。。老。。馮老。。手。。手。。裡的。”耳朵手一抖,那跟血淋淋的手指掉在了地上,我趕緊翻了翻師傅的手,右手!師傅右手的中指沒了!只在傷口上撒了一層藥粉,那層藥粉早已經被鮮血沁透,黑乎乎的一片。
師傅的右手一直藏在了袖子中,也難怪我剛纔沒能注意到。現在我總算明白了,師父爲什麼虛弱的這麼厲害了,十指連心啊,那上面所流的血,那可是心脈之血!我也知道師傅爲什麼能夠進來了,他剁掉了自己右手的中指!
“雙氧水還有沒有。”穎雅看到了傷口,將師傅的右手輕輕地擡了起來。
“雙氧水已經用完了,還有一些止血藥粉。”耳朵麻利的從揹包裡面翻出了兩包止血藥粉遞給了我。
“不行,直接上藥粉是不行的,這還有骨裂的傷口,必須要先消毒,防止化膿和破傷風。火藥,來點火藥。”穎雅招呼道。
耳朵迅速的拿出了手槍,拆下了兩顆照明彈,小心翼翼的將裡面的藥粉倒在了我的手上,這火藥威力極大,兩顆的量應該是夠了。我沒有一點遺漏,統統將火藥撒在了傷口之上。
穎雅翻出火種,一點,嘭的一聲,竄起了一股火苗,差點沒燒到眉毛。
“疼!。。”這火藥起了作用,師傅痛苦的將身體彎成了弓形,口中喊出了聲,那隻手卻沒有動,因爲手已經被穎雅牢牢地鉗死在了那裡。
“好了,將止血藥撒上來。”穎雅剛吩咐完,我就將止血藥撒了上去,穎雅又從自己的內一之上撕下了一片布,將手裹了起來,這才輕輕地放在了地上。又餵了我師傅幾口水,終於完成。
“讓他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就好,醒過來就好了。”穎雅說完,靠着牆邊坐了下來。
“帶上我們,也就不會有這種事情啦。”耳朵順勢也是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吧,我們是不能理解的。”我看了看師傅,低頭嘆了口氣。
“啥苦衷啊,小法哥,啥樣的苦衷讓馮老隻身拼死冒險呢?”耳朵喝了一口水,輕輕地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耳朵他們解釋,從二十年前開始解釋?我也只是聽劉麗姐一說,具體的描述不知道應該怎樣去描述。但是也只能從二十年前開始解釋了。我還是準備先從照片講起,就把我從劉麗姐那裡複印來的那張二十年前的舊照片遞了過去。
“二十年前。”
“我爸爸!!”我剛剛開始講,耳朵一句我爸爸就打斷了我的。這張二十年前的照片裡面,可都是師傅他們當年組織的考古隊,哪裡來的你爸爸。
“耳朵,話可以亂講,爹不可以亂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