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二更,晚上還有一更,一共三更)
這大山之中竟然賣小吃,真是有點讓我想不到,不會是什麼騙子或者是攔路的吧,我下意識的將槍放進了蛇皮袋。
“哎呦,老表,買點小吃什麼的吧,進山裡面遊玩是吧。”這小吃攤的攤主還挺會來事,上來就打招呼。我仔細看了看這個人,長得挺黑的,看起來是因爲常年風吹日曬吧,一張風吹雨打的臉。大概有個三十幾歲,真沒想到,還能在這種地方碰到。
“啊,我們不用了,我們來這裡,就是來找找你們的八仙台,看看風景。不知道應該怎麼走啊?”師傅很友好的問道。
“哦,前面,一路朝上走,進了樹林,有路,順路走就到了。”攤主很厚道的笑了笑。
“謝謝。”說完我們便朝前走去。
“應該買點小吃帶上來纔是,這荒山野嶺的,我們還不要一直吃半成品啊。”耳朵沒有買到小吃,嘟嘟囔囔的。
“你知道個屁,出門在外,多長個心眼。登山的路在另一邊,他們卻偏偏不往主路上面擺小攤,非要離主路那麼遠擺小攤。誰知道安的什麼心。就算二十年前,我和馮老來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什麼八仙台,根本沒辦法確定是真是假。這年頭,不長個心眼,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這裡進山的,不是盜墓的,就是偷獵的,哪個是好人,黑吃黑,死了白死,荒郊野外的。想吃東西,打一隻給你吃就夠了,野兔什麼的,還是能打得到的。”歪公衝着耳朵就是一頓教育。我倒是覺得歪公說得對,萬事要小心,也因爲歪公是過來人,看事情看的更深刻。
接着往上走,可真的就是考驗我的體力了,畢竟是負重,而且這荒草和灌木,完全都不像是人踩過的樣子,走起來特別的吃力,爲了省一點力氣,大家這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不停的在撥着荒草和灌木。快到傍晚的時候,這才從灌木裡面走了出來,到了森林的邊緣。
“天快要黑了,咱們就進這森林裡面,找一棵大樹好乘涼啊,晚上搭着小帳篷就好了。”師傅一邊走,一邊說着。
“好的,沒問題,生一堆小火,咱們搞點野味去。”耳朵一臉的高興。
“不許亂跑!”歪公喝了一聲。
“就這裡怎麼樣,後面是山,靠着這幾棵大楊樹,正好把帳篷搭起來。”李海南指了指。我仔細的一看,這傢伙所指的地方,倒是不錯,還是有一些眼光的。
“不錯呀,就這裡啦。”師傅看了看,也挺滿意地。
“以前當過特種兵,野外生存還可以。”也不知道李海南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我聽到特種兵,眼皮猛地就是一跳,童老闆不也當過特種兵麼。師傅臉上稍微的不自然了一下,馬上便恢復了正常。
我倒是又看了看那個禹亮,那傢伙,提着重機槍,竟然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看起來這體力,真夠強的。
倒是耳朵,一聽不許亂跑,情緒就有點低落了,不是那麼的高漲。穎雅在最後面,癡癡地望着剛纔出來的那片灌木。
“怎麼了,穎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我輕輕地湊過去問了一聲。
“沒有,晚上可能野獸多,我們要小心一點。”穎雅輕輕地回過頭來。
帳篷沒用多長時間就搭好了,我自然是和耳朵一個帳篷。火堆也很快就生了起來。這會的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只是能夠不停的聽到遠處傳來野獸和蟲子的叫聲。我們都圍在了火圈旁邊,準備拿一些東西出來吃。這個時候我卻發現,李海南竟然不見了,趕忙扭頭各種尋找。
“李海南呢?”這種森林裡面,本來天黑了,氣氛就詭異的很,而且在那黑暗之中,也不知道隱藏着多少的危險,這讓我不由得擔心。
“不用擔心他,一會就回來。”禹亮一般不開口,不過還是回答了我。
師傅和歪公都沒有吭氣,看起來完全不擔心這個李海南。
“不會是去打野味了吧。”耳朵一邊心不在蔫的吃着手中的雞腿,一邊說道。
“應該是,一會有口福了。”禹亮開口說話,我到覺得很新奇,看起來這個人也並沒有那麼的自閉。
“真的?那就好了,烤狼肉什麼的,還沒有吃過。”耳朵三下五除二啃光了手中的雞腿,然後坐定。
“噗!”黑子沒有忍住,嗆了一下。
“耳朵,那狼肉能烤麼。”黑子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是肉都能烤,放心的吃吧。”
“我可是聽說那狼可以聞到同類的氣味,你要是殺了它的同類的話,它們便會找上門來,然後將殺它同類的那個人,碎屍萬段。”黑子一邊吃,一邊看着耳朵,這個傳說我倒是沒聽過,也不知道黑子從哪聽來的。
“我天不怕,地不怕。”耳朵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他後面“嗖”的一聲,好像是竄出去了什麼東西似得。嚇的耳朵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穎雅打着狼眼一照,好像是一隻兔子,野兔竄跑了。
“你看你,耳朵,吹牛逼吹得都把兔子嚇跑了。”黑子又是一句,我們哈哈大笑起來,好久不見黑子和耳朵鬥嘴,黑子竟然還佔了上風,厲害了不少啊。
“我回來了。”李海南手裡面提着什麼東西,走進了仔細的一看,哦,是野兔,已經剝光了,洗的乾乾淨淨的。
“哈哈,這下咱們就有口福了,上火,開始烤吧。”耳朵不由分說的接了過來,將樹枝穿在野兔身上,烤了起來。
沒過一會,便烤熟了,到處都飄的是烤兔的香味,我也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口水,沒想到野外還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還沒有等到分食烤兔的時候,師傅和歪公,突然間就開始滅火,要踩滅火堆。
“怎麼啦,師傅。”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突然間滅火,是有什麼野獸或者是人?
“滅了火,把光都滅了,晚上這裡可能會有巡山的,要是被巡山的抓到了,吃不了也要兜着走。趕緊回帳篷吧,樑板值崗,誰先來。”師傅一直踩滅,這才問道。
“我和禹亮先來吧,我們來前半夜。”李海南說道。
“那我們後半夜,我和小法哥。”穎雅說道。
說完便都回了帳篷,最後竟然是我和穎雅一個帳篷,耳朵去和黑子擠了,那意思就是多了一個空閒的帳篷出來,倒也無所謂了,明天收拾一下就行。
今天實在是太勞累了,我趴在地上,就開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有個多長的時間,穎雅把我推醒了:“小法哥,到咱倆了。”我都感覺自己的身上又酸又麻,很是不好過,掙扎着就起來了,和穎雅出了帳篷。
黑漆漆的山裡,除了偶爾滲進一些月光來,便是什麼都沒有了。月光的映襯之下,那些灌木和樹幹,就像骷髏一般,在黑暗中枝枝丫丫,讓人不由得便是心裡發毛。
“李海南,你們回去睡覺吧。”我小聲的喊着。從帳篷裡面,就沒有看到他和禹亮。
喊完之後,沒有迴應。
沒有聽到?我又喊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的迴應。我看了看穎雅,莫非這兩個人已經回帳篷裡面了?我倆趕緊朝他們的帳篷走去,打開熒光棒,卻發現帳篷裡面非常的完好,根本沒有人。再看一看四周,這兩個人也都不在。莫非是被什麼野獸給吃了?不會吧,什麼樣的野獸能在一瞬間吃掉兩個人,而且毫無聲息,不太可能。
難道是被巡山員給抓去了?更不可能了,只抓他們兩個,不抓我們?我都有一點不知所措了,又跑到耳朵的帳篷外,聽到了耳朵那熟悉的呼嚕聲,這才放下心來。
“穎雅,看來這倆傢伙是失蹤了。”我輕輕地說道。
“或許是有什麼事,我倆先守好了,等等看。依我看來,那兩個人身手不錯,不至於出現什麼大的意外。”
穎雅這麼一說倒也對,我們兩個人就蹲在地上開始守夜。只有零零灑灑的月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我正準備開口,就發現遠處的灌木好像是動了一下。
難道是野獸?我一個機靈就拿起了彈噴,來一個我叫你死一個。穎雅看我緊張,也望向了那片灌木,卻沒有想到,那片灌木就動了那麼一下子,卻再也不動了。
“可能是我看錯了。”我輕輕地將槍放在了地上。
“老表饒命,老表饒命啊,我們不是有意的。”我突然間就聽到了那邊灌木叢中有聲音傳了出來,那個聲音還非常的熟悉,不就是白天小吃攤的老闆嗎?
我和穎雅同時起身,我拿着彈噴就趕了過去。穎雅一邊握着匕首,一邊用狼眼照着,只見月光下,灌木中有兩個人趴在了地上,旁邊兩個人用槍指着,那可不就是李海南和禹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