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她穿個細高跟走路去參加晚宴?
皇甫狗熊,我就說你是惡魔來的吧,怎麼可能會突然變溫柔!
原來你是有所圖謀的,你一刻不折騰我,你都不舒服!
“皇甫大爺,我要是走着去,可能明天早上才能到。要不,趁這個時間,你換個女伴?”
並沒有就此妥協的意思,墨淺淺知道現在距離晚宴開場大約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皇甫夜就算要立即去找新的人代替,也不一定來得及了!
況且,他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把自己包裝出來,不可能就這樣把自己珍藏起來的吧?
學會分析皇甫夜的心緒了,墨淺淺站在臺階上,笑意盎然。
雖說她這話聽起來像威脅,但實際也是提醒。
皇甫狗熊,你要是有能耐,就拋下我,重新找一個女伴啊!
“墨淺淺,長本事了啊,學會脅迫人了。”
剛步下臺階的皇甫夜,看到她得意洋洋的神色,嘴脣輕揚,盪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看似在笑,可是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森冷,讓人不寒而慄。
“我,我哪裡是在脅迫您,我只是想提醒您,再耽擱,就趕不上時間了。”
有賊心沒賊膽的墨淺淺,每次迎上這樣冰冷的視線,都會在一瞬間喪失所有的底氣。
媽呀,皇甫夜變得陰沉了好可怕,小心臟都要給她嚇停了!
算了,每次和他擡槓,傷害的都是自己,她還是乖乖的聽話吧!
不然,就浪費了她的這一身打扮了!
上流社會的宴會,她還沒去過喃,可以趁機開開眼界。
“皇甫大爺,這邊請,請讓小的攙扶您上車!”
立馬轉變了自己的態度,墨淺淺小心翼翼的下了階梯,微微低下頭,伸出手,像宮裡的太監一般伸出一隻手臂,想要攙扶皇甫夜。
卻不想,那個男人冷冷的瞟看了她一眼,無視了她伸出去的玉臂,氣宇軒昂的上了車。
離開之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話。
“不聽話的野貓,果然不能留着我身邊。晚宴之後,結束這一切吧!”
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墨淺淺聽的。
皇甫夜說完之後上了車,卻沒有立即關上車門,而是等墨淺淺慢吞吞的移動過去之後,這才讓司機駛去晚宴現場。
墨淺淺坐在皇甫夜的身邊,欲言又止。
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想問的話到了喉頭,可是一對上皇甫夜那張深邃而冷峻的側臉,她就說不出來了。
皇甫狗熊到底什麼意思,他是厭倦自己了,想讓自己離開麼?
一想到要離開了,墨淺淺的心頭突然沉悶起來,就像被壓了一顆大石頭。
奇怪,知道要離開了,她該萬分歡喜纔是啊!
難不成……她是在怕,皇甫夜會限時讓她還錢,因此隱隱擔憂?
對哦,自己纔在他身邊呆了兩三天,掙的錢根本不夠抵債。
他要是把自己趕走了,自己豈不是要從別的地方賺錢來還他這筆鉅款?
嗚嗚,外面打工一個小時十塊……
自己要幹到猴年馬月,才能把這筆錢給還完啊?
難不成要來個子又生存孫又生子,才能把這個大窟窿給補上?
嗷嗷嗷,不要啊,要是離開了他,想還清這筆賬,就得花費她一輩子的時間啊!
說好的美好未來,就這樣生生的被他塗抹成了絕望的黑色,她不要。
等晚宴結束了,她再來想辦法留下來。
原本着急離開的墨淺淺,再得知皇甫夜要將她趕走之後,小臉皺成了一團,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喜色。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子裡的氣氛有些沉悶,可是墨淺淺卻沒了調節的心。
皇甫夜注意到墨淺淺的變化,雖然面上沒有任何的表現,可是心底卻微微的歡喜起來。
原本他說那句話,多少算是提醒。
現在看到墨淺淺因爲自己的話而悶悶不樂,證明了她還是多少有些在乎自己的,不想離開。
皇甫夜爲這一發現竊喜,可是歡喜之後,更多的事無法釋然的悵惘。
他和她,註定是不可能的。
就算自己對她有好感,可是,這尚未發芽的幼苗,根本沒辦法茁壯。
悲劇,經歷一場就夠了,不是麼?
想到南宮慕,心不再那麼的痛了,可是多少還是有點沉悶。
那個女人,自己曾經,真的愛過。
“到了,下車吧!這是參加慈善晚宴,不是喪禮,給點笑容。”
再也不能對她溫柔了,下車之前,皇甫夜冷冷的對她說教了一番,看到她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這才滿意的下了車。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皇甫夜知道自己給不了墨淺淺愛情,因此,不希望她對自己產生無謂的感情羈絆。
她是個樂觀開朗的好女孩,會有更適合她的人來照顧她的!
與她相遇相知,算是一場緣分。
只是他們之間的緣分淺薄,也就只能到今晚了而已……
“去你大爺的皇甫狗熊,要不是你突然爆出這麼一句,我會笑不出來麼?鉅款啊,那可是一筆不得了的鉅款,我可在短期之內還不了!”
心底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墨淺淺噙着僵硬的笑,挽住皇甫夜的手,和他一起步入了晚宴的會場。
一路上,無數好奇的人朝她投來各種目光,看的墨淺淺各種不舒服,感覺就像有芒刺在背。
直到抵達了晚宴現場,陪着皇甫夜走了一圈,和一些權貴認識之後,皇甫夜這才放開了她的手,讓她自由活動。
“我滴天,這裡好悶……”
還以爲這裡會很好玩,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的確覺得宴會很高大上。
可是,深入其中之後,墨淺淺只覺得無聊。
站在洗手間,揉了揉自己發僵的臉,墨淺淺氣鼓鼓的埋怨出聲。
“你就是夜的新歡?”
正當墨淺淺舒展個人情緒的時候,一道好聽的女聲從洗手間的門口響起。
墨淺淺回頭看了看,只見一個身着黑色緊身禮服,高冷若寒梅的女子,踩着同樣爲黑色的高跟鞋,款款的走了進來。
她的眼中,滿是冷漠,和鄙夷。
咦,她這是在鄙視自己?
不等墨淺淺疑惑的開口,女人走近她,伸出手一把擒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擡了起來,逼她和自己對視。
“不過是這等貨色,夜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回頭我得好好說說他。”
自顧自的說着,冷漠的女子輕蔑的掃視了墨淺淺一眼之後,有些嫌棄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墨淺淺尷尬的站在那裡,她,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麼?
不然的話,爲什麼來趟洗手間,也能被瘋狗咬?